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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折辱2

2024-12-06 19:19:27 作者: 十里豆沙包
  男人去而復返,腳步聲在逐漸靠近時,錦鳶的身子忍不住發顫,她咬著唇,眼底生出恐懼、還有一絲恨意。

  她側首,視線下垂。

  不敢看來人。

  只能見那一抹白色逼近。

  殘陽如血,將屋子裡的青石板也染上一層斜陽餘暉色,地上還殘留著水漬,是那人的腳印,從耳房那邊一直延伸到床前。

  眼前的餘暉被遮擋。

  投下一個高大的暗影,將殘留的溫度一併隔絕。

  趙非荀垂眸看了眼床榻上的小丫鬟,眼底一片黑到極致的暗色,揚手放下幔帳,遮住外面的殘陽。

  在帳縵落下的瞬間,她哪怕沒有看男人的視線,壓下來的黑也令心中止不住湧出恐懼之意。

  不。

  不要這麼對待她…

  錦鳶試圖向後躲著,想要避開,可她如此弱小,怎能逃得過男人的掌控。

  她的腳腕被粗魯地拽住。

  阻斷所有後路。

  「求您…」

  女子的雙眸氤氳著淚色,眼角紅似綻放的茶花,襯著潔白的雪。

  嘴唇顫慄,這一刻恨意都被恐懼壓塌,只剩下本能的害怕,她甚至聽不清楚自己的話音,看著上方的男人,眼淚終於止不住下滑。

  至此時,她只剩下眼淚與哀求。

  「求您…」

  「求什麼。」

  男人忽然抽身離開,撐著胳膊,視線自上而下將她的眼淚盡收眼中,仿佛是耐心的聽著她的回話。

  而這一刻——

  藥性催生到了極限。

  空虛與折磨瞬間摧毀了她僅存的廉恥,眼底的理智崩潰,被覆滅,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徹底墮落。

  「疼疼…」她眼眸微微眯起,眼梢滑落一滴眼淚,眼尾爛漫旖旎,「奴婢…」

  「求誰。」

  男人壓低身子,近到鼻尖相觸。

  「求大公子…」小丫鬟難受的眉心蹙起,咬字嬌軟又糯。

  眼底的理智散盡。

  只剩餘哀求與順從。

  「大公子是誰?」

  他故意這麼問著。

  暗啞的嗓音掌控著理智,再一片暗色之中,僅有一縷猩紅閃過。

  「是趙…將軍…」難受的抬起手,想要觸碰眼前的男人。

  可她不諳情事,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控住人,眼底猩紅開始泛濫,咬字沉著聲:「我再問一遍,是誰——」

  「趙…非荀……」

  「趙非荀——」

  「趙非…荀……」

  她嬌顫著一遍遍喚出他的名字。

  趙非荀逼著她說出句句難以啟齒的言語,看著她落淚,喘息,可憐可愛地令他生出愈發失控——單是折斷她的翅似乎用處不大,可她仍有腳,仍想要往外逃,他能抓回來一次、兩次,也能懲戒她,讓她恐懼。

  若她還不死心,又要逃呢?

  他排兵布陣,最是厭煩無用之法。

  既然如此,索性這般將她囚在小院之中,成為只有他能見、能碰的狸奴。

  一如他母親養在膝下的貓兒。

  一開始會害怕人。

  會對陌生的環境不安,對禁錮它的人有戒心。

  可它那么小,那麼弱,除了討好主人外,根本沒有求生的能力,如溫水煮青蛙,養的日子久了,沒了野性,見了主人自會上前討好撒嬌。

  他便將小丫鬟養在這方院子裡,養的日子久了,她定也會像那隻貓,見了他來會上前撒嬌,會對他笑,一如他夢中那般模樣。

  一心一意守在院中,眼中只有他一人。

  會面紅、會羞怯,亦會對他柔柔一笑,似春風和煦,熨帖著他的心生出一絲暖意。

  而不是像如今那般,只會躲他、畏懼他,還會從口中說出那些令他惱怒的、不中聽的話語。

  吃夠了教訓的小丫鬟,自然也會懂事些。

  ……

  這一段記憶,與錦鳶而言,在清醒過後,於煉獄無異。

  她恨不能昏睡不醒。

  或是能將那一段記憶徹底摘去。

  可才經歷過後,她的精神、身體極度敏感,一有動靜立刻驚醒,在她醒後,下意識要睜開眼,察覺到身邊的人還在,她抗拒的立刻閉上眼。

  不願看。

  不願醒。

  她只能裝睡。

  趙非荀在晨初時醒來。

  昏暗之中,他視物清晰,眸色幽邃,從小丫鬟面上掃過。

  禁錮在身側的小丫鬟閉著眼仍在昏睡,即便睡著時,她的眉間亦微微蹙著,眼皮紅腫,閉著的雙唇嫣紅,似乎用力再碰一下就要破皮滲血。

  昨日是他失控。

  不知是媚藥影響了他,還是因小丫鬟這一副身段。

  他生性冷漠、克制,從未如此沉溺於情事。

  獨獨這一女子,令他頻頻失控。

  她不算美貌,也不是如何聰慧。

  當你以為她是個膽小柔弱的小丫鬟時,又會長出尖刺來,時不時刺你一下。

  無關痛癢。

  只是讓人有些微微惱怒罷了。

  趙非荀抬手,手指輕輕擦過她的雙唇,引來她睫毛細顫,又從喉間滲出一聲低低的嗚咽聲,他低笑一聲,沒有揭穿她這拙劣的掩飾,收回手,披衣起身,入耳房清洗後方才離開。

  直到他離開,小丫鬟仍維持著他醒來的那個姿勢,蜷縮著躺在床上,閉著眼,好似仍在昏睡中。

  啞婆婆年紀大了,醒的早,在趙非荀出主屋時,她已經提著水桶在澆院子裡的一叢花樹,耳朵聽著院子的動靜。

  聽見趙非荀的腳步聲,放下水桶,轉身福了一福。

  趙非荀抬手,很快免了她的禮。

  腳下只停了一瞬,目不斜視朝門外走去,留下一句吩咐:「錦氏還在屋裡睡著,多留意些。」

  啞婆婆頷首,目送他離開。

  又回頭看了眼主屋,一聲嘆息幽幽。

  她啞卻不聾,昨晚折騰出的那些動靜多多少少也傳入些耳中,這姑娘應當是將軍第一個女人,哪怕出身差些,可姑娘看著實在可憐,將軍又是何苦,這般折騰一個姑娘家。

  主屋裡,在趙非荀離去不再折返後,『昏睡』的錦鳶緩緩掀起眼瞼,眼底空洞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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