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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43:32 作者: 我困
    林暮煙笑說:「是想著我不會跟你多久吧。」

    「林暮煙。」席聞均臉色沉了幾分,放下手裡的食材,「我說過,我只帶你回來過。」

    林暮煙岔開話題:「不是說讓人送來?」

    「留著他們自己吃吧。」席聞均開始捯飭手裡的蔬菜,他看了兩眼,像是在研究怎麼做,「還好,應該夠你吃。」

    這情景太過日常,林暮煙恍惚想起前段時間還在這房子裡鬧成那般難以收場,她垂眸笑了笑。

    他聽見笑聲,便問:「笑什麼?」

    林暮煙回過神,沒再開口,隨便應付席聞均幾句,謊稱餓的站不住腳,去了客廳等著。

    席聞均做事利索,不過兩道菜,一會兒便做好了,一個清炒萵筍,一個豆腐菜湯。

    真的是看不見一點葷腥。

    看見林暮煙失落的表情,席聞均問道:「不是說清淡?」

    「這也不至於如此清淡。」

    「將就將就得了。」席聞均坐下,「也不是誰都有這口福。」

    林暮煙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不過也沒什麼值得誇讚的。

    吃飯時,林暮煙想起來雲甜,這才問:「雲甜下午來過了?」

    「嗯。」席聞均說,「放下東西就走了。」

    「我還擔心她找不到地方。」

    「是沒找到。」

    林暮煙抬眸:「那是周駱去接的?」

    席聞均沒出聲。

    「你去的?」

    「怎麼?」席聞均笑了笑,「難不成你還吃這醋?」

    林暮煙尷尬笑了笑,這詞用在他們這段關係里,只怕不合適。她沒再多問,低下頭,喝起豆腐湯來。

    晚上林暮煙以為要做的事情沒有發生,吃過飯後早早睡下,被席聞均抱著,倒也睡得安穩。

    -

    剛入秋,便到了林竟至的祭日,棋棋剛做完手術不方便奔波,也需要人照顧,今年只有林暮煙一個人回去祭拜。

    她只回去兩天,讓周駱給席聞均說一聲,自己打車去機場回南城。

    家裡的房子空了許久,林暮煙回去時簡單的收拾了下,聯繫了之前的中介,麻煩他找個合適的租客租出去,也不至於荒廢著。

    隔天中午,林暮煙去墓園祭拜,她在路上買了束花,給林竟至說了這半年來發生的事,唯獨沒提席聞均。

    「棋棋的手術很順利,我們以後會在平城定居,恐怕不會常來看您。」林暮煙慢慢說道,「家裡的房子還在,想著付姨以後會想您,怎麼也是要回來住的,年前是我著急沒考慮到。」

    「這麼多年了,您安心離開吧。」

    「一切有我。」

    林暮煙在墓園待了半個小時,突然接到了席聞均打來的電話。

    「在哪?」

    林暮煙說:「回南城了。」

    「我知道。」席聞均說,「墓園位置發我,我過去。」

    「你來南城了?」

    不過十幾分鐘,林暮煙遠遠看見一輛黑色摩托車朝著她的方向駛來,她接過他遞來的頭盔,騎上車,跟著他不知去了何地。

    他們來到一處公路上,兩邊是一望無際的平地,上面滿是野草,像草原,卻又並非草原。

    這附近沒什麼車,席聞均的車速比以往快上許多,她原本的情緒被風吹散,抱著他的動作緊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席聞均終於停了下來。

    「你不是問過我飆車。」席聞均摘下頭盔,跨在腰間,「一般都來這。」

    林暮煙也摘了頭盔,頭髮被風亂,她捋了捋,扯下絲巾紮起來:「怎麼突然過來?」

    「突然嗎?」席聞均反問道,「哪有你突然,也不打個招呼就走了。」

    「我讓周駱……」

    席聞均截了她的話:「他說了不算。」

    「……」林暮煙無語,「那我下次注意。」

    這地方空曠,沒處坐。他們便靠著摩托車聊天,林暮煙低著頭,時不時回應一句席聞均的話。

    昨晚林暮煙認床,睡得不踏實,這會兒正好睏意襲來,她有些迷糊,差點站不住腳。

    席聞均忽地湊了過來,低下頭,咬住她的唇,沉聲道:「這麼不專心?」

    「嗯?」

    林暮煙回過神,印象里席聞均方才說了什麼話,但她已然記不清了,或許她壓根就沒在聽他講話。

    兩人挨得太近,林暮煙這才看見席聞均眼角的傷口早已結痂,她本能地去摸了摸他的傷口:「應該不疼吧?」

    「砸你一下試試?」席聞均輕扯唇角,「也是真狠得下心。」

    林暮煙原想說「活該」,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笑說:「看來我得向你賠罪。」

    「賠罪倒不至於。」席聞均握住她的腰,將她放在車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仰頭看她,「不如想想怎麼讓我高興?」

    她抿了抿唇,同他目光對視,抬手去觸碰他的臉。

    「想做嗎?」

    第三十二章

    「在這兒?」

    席聞均似是不大信, 低聲問。

    林暮煙彎了彎眉眼,看的出來是在玩笑,她湊上去, 舌尖碰到席聞均的下唇, 笑說:「好啊。」

    席聞均潔癖嚴重, 這裡連個坐的地都沒有,何況,即便沒什麼人, 但也不是個可以肆無忌憚調情的好地方。

    他捧著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眼睛, 而後至鼻尖, 再到她的雙唇, 他的聲音越發的低沉:「你是真想玩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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