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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43:32 作者: 我困
    「你真看得起自己。」林暮煙不想同明熾有過多糾纏,「我和他的事,還用不著跟你解釋。」

    說罷,林暮煙掙脫開明熾的束縛,徑直往住院部走去, 如今面對明熾, 她的內心只有厭惡。

    病房裡, 棋棋還未睡醒。林暮煙過去給他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坐在一旁,看著窗外的樹梢出神。

    有了席聞均在,不僅升了VIP病房,後續的所有問題都會有人替她解決,用不著她再操心。

    她突然很能理解明熾的做法,她一度覺得反胃的人,如今她也和他毫無分別。

    下午林暮煙陪棋棋玩了會兒,看著他吃了晚飯,叮囑他要聽話,要乖乖睡覺。畢竟她這幾天一直陪著,這突然離開,不知道棋棋會不會不習慣。

    棋棋一向乖巧,要林暮煙放心。

    到了七點,一個陌生號碼打來,林暮煙原不想接,想起席聞均說的話,這才放在耳邊接聽。

    那邊是個男聲:「林小姐,我是周駱,席先生派我來接您過去。」

    「好,麻煩等我片刻,我這就出來。」

    掛了電話,林暮煙哄棋棋躺下,同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出了醫院大門,林暮煙四周望了望,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賓利,旁邊站了個年輕男人,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周駱看見林暮煙,上前開了后座車門,畢恭畢敬道:「先生在家等您。」

    林暮煙頷首,彎腰鑽進車內:「麻煩您跑一趟了。」

    見林暮煙如此,周駱解釋說:「我是為先生工作,這本就是我分內的事,林小姐不必客氣,叫我名字就行。」

    「好。」

    話音落下,車內便無人開口。

    林暮煙沉默慣了,靠著車窗往外看,也不知在看什麼,只是無聊罷了。等到了地方,還是她上次來的那棟樓,只是前後兩次心境大不相同了。

    她還未動,門外已經有人開了車門,她受寵若驚。她提上包下車,裡面有人瞧見出門迎接,倒是隆重了許多。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見林暮煙,笑著問道:「林小姐可用了晚飯?」

    林暮煙回答:「不怎麼吃晚飯。」

    「先生說,若是您不吃,他在二樓主臥等您。」

    「好。」

    林暮煙進去之後,原本在的人基本都退了出去,她覺得古怪,便問身旁的周駱:「他們這是?」

    「先生喜歡獨處,所以他們幹完自己的事會自行離開。」

    林暮煙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周駱只帶她到了二樓主臥,輕輕叩了叩門,裡面傳來席聞均的聲音,他這才扭動門把手,讓林暮煙進去。

    上次來這,林暮煙去的是書房,加之不熟悉環境又是夜晚,若不是周駱親自帶她上來,她自己怕是要轉悠半天。

    林暮煙進了主臥,並未看見席聞均的身形,她看了眼四周,床上放了條金色的吊帶魚尾裙,磷光閃閃地,當真像極了魚尾。

    「過來。」

    席聞均的聲音從衣帽間傳來。

    林暮煙順著聲音過去,她站在席聞均的身後,十分拘束。

    席聞均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正立在落地鏡前整理領口,他指了指一旁的柜子,同林暮煙說道:「幫我挑一個。」

    林暮煙拉開柜子,裡面是各式的領帶,她瞥了眼席聞均,隨手挑了個覺得還不錯的,放在他身上比對。

    「就這條吧。」

    席聞均笑了聲:「會系吧?」

    「嗯。」林暮煙未多說別的,走到席聞均跟前,幫他繫上,「你要出去?」

    「不是我。」席聞均語氣平淡,「是我們。」

    林暮煙抬眸,這距離過分近,她很快收回視線,低聲問:「我們?」

    「嗯。」

    徐程的爺爺徐老爺子八十歲大壽,兩家關係匪淺,何況他和徐程是打小的交情,自然推脫不得。

    「我也要去?」

    席聞均瞥她一眼:「不然呢?」

    「我只問一句,舒清去嗎?」

    「舒家和徐家算舊交,也在這次宴請名單里。」席聞均說,「你怕她?」

    林暮煙搖頭:「我們有過節,她又是個烈性子,怕到時候毀了老人家的大壽。」

    「從前是你自己。」席聞均轉而笑了一聲,托著林暮煙的後腰往自己懷裡一推,「現在有我,她講話也得掂量掂量。」

    「但願吧。」

    林暮煙太了解舒清了,她若是真想針對一個人,是任何情面都不會留的。只是林暮煙不知道,倘若舒清真同她鬧起來,席聞均改作何反應。

    衣帽間旁邊是主臥的浴室,中間只有一塊透明玻璃牆隔著,開放式的浴室從這邊看過去一覽無餘。

    林暮煙好奇問:「這樣不會覺得沒有隱私嗎?」

    「我自己住,要什麼隱私?」

    「也是。」

    席聞均卻不依不饒,似笑非笑道:「你喜歡這?」

    「沒,」林暮煙眼神躲避,不敢看他,「隨便問問。」

    席聞均見她如此,笑意更甚:「我不在這常住,你要是喜歡,以後就住這吧。」

    「那你平時住哪?」

    「酒店。」

    「你沒有家嗎?」

    席聞均看過來,覺得好笑:「聽起來倒像是在諷刺我。」

    林暮煙解釋說:「沒有的事,只是聽你說住在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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