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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坑你,只為好玩

2024-12-01 17:19:45 作者: 就為活著
  此刻,秦征衝著群臣作揖,一臉真誠地說道:「諸位大人,都把賀禮給郭大人吧!郭大人要建設南城,缺銀子,我等怎能無視?再窮,誰也不差這點銀子!」

  群臣都想脫靴子干倒這個瘟神了,你倒是會送人情。你倒是說得輕巧!

  但,這回更是有了郭平西的面子,更沒人敢不給了。

  而且還不敢少給。

  紛紛慷慨解囊。

  把郭平西徹底整懵逼了。

  但也只能被動收著。

  心說,也好,雖然都是幾千兩的給,但架不住人多啊!

  就在這時,安德海回來了,滿臉揶揄之色地把兩件黃馬褂遞給秦征。並宣布道:「退朝!」

  眾人這才發現,女帝已經走了。

  夏比圖拉著夏盡忠第一時間開溜。

  夏盡忠還納悶呢,義父跑什麼?

  只是,夏比圖的算盤打得挺好,卻依舊沒逃過秦征的眼睛。

  「叔,叔,你別跑啊!」秦征緊追,坑完我,想跑?

  想屁吃呢?

  夏比圖裝作沒聽見。

  宮門外,夏比圖剛撅著屁股上了馬車。

  砰!

  秦征也跳上他的馬車,把夏比圖直接給撞進去了。

  「猴崽子,你要謀刺本官嗎?」夏比圖揉著腦袋,氣壞了。

  秦征嘿嘿樂了:「叔,我叫你呢,你跑啥?」

  夏比圖沒好氣地說道:「老了,耳聾!」

  秦征:「……」

  外面,夏盡忠羨慕地聽著,心說,我怎麼就不能這麼和義父交流呢?

  「駕!」夏盡忠鞭子一甩,馬車前行。

  孫鐵柱見大哥上了丞相馬車,趕緊趕車跟了上來。

  馬車上。

  秦征伸著手在夏比圖面前。

  夏比圖哭笑不得的樣子:「我沒銀子,有也不給你。你做了好人,憑什麼我給你報銷?」

  秦征嘿嘿笑著,指指車簾,低聲道:「你真覺得他能把中心城建設好?你就不怕你的銀子全打了水漂?」

  夏比圖神色一怔。

  忽然嘆了口氣,神情好像像鬥敗是公雞。從袖子裡取出一張一萬兩銀票,交給秦征:「猴崽子,你還需多多提攜他啊!」

  秦征臉色一沉:「叔,我還沒說你呢,你也真好意思,那麼多人,二百兩你也拿得出手?」

  夏比圖老臉一紅,冷哼道:「給多了,你也是便宜了郭平西。」

  秦征奸詐地笑了:「滿朝文武,一共也就十幾萬兩銀子。用這十幾萬砸他的臉,你說值不值?而且,他會把銀子還給我的!」

  夏比圖一怔:「為何?」

  秦征胸有成竹:「因為,他要建設南城啊!」

  夏比圖服了:「你咋這麼會坑人呢?」

  秦征嚴肅道:「別說那麼多沒用的,少五十萬兩,咱倆一拍兩散!」

  夏比圖真想拿針試試秦征的臉皮有多厚。

  但,他確實需要秦征幫忙啊!

  只好取出一張五十萬兩銀票交給秦征。

  秦征眉開眼笑地收走銀票,說道:「叔,放心,我北城怎麼做,你們怎麼做就是。不懂的,讓他問我。」

  夏比圖嘴角抽搐:「多謝秦大人!」

  秦征突然臉色一沉:「叔,我這麼幫你,你怎麼還在朝堂上坑我呢?這叫忘恩負義,懂嗎?」

  夏比圖訕訕:「我不是給你銀子了嗎?就當叔錯了。我就是覺得坑你很好玩。這不是沒坑到你,反倒把我自己坑了嗎?」

  秦征笑了:「知道就好,看你老,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看著猴精猴精的秦征,夏比圖嘆氣:「要是他有你一半的智慧,老夫也安心了。」

  秦征認真道:「叔,你聽說過老鷹逼巢的故事嗎?」

  夏比圖一怔:「沒聽過,你說說。」

  秦征說道:「老鷹為了小鷹學會獨立飛行,會在它很小的時候,把小鷹趕出巢穴,迫使它學會展翅飛翔。老鷹不是心狠,而是這就是生存法則。老鷹會在暗中保護小鷹,但不會永遠把它護在羽翼下!」

  夏比圖沉默。

  許久,夏比圖嘆了口氣:「多謝賢侄提醒!」

  秦征笑道:「當局者迷而已。」

  夏比圖忽然正色問道:「你認識紀文章?」

  秦征就知道瞞不過老狐狸。

  也沒隱瞞,把經過簡單告之。

  夏比圖點頭:「怪不得!」

  提醒道:「他可是知道紅彤縣底細,你做事可得認真些。即使他比不過你,要是做成了,以陛下的手段,必然也會重用他。倒不是多信任他,而是利用他與你抗衡,防止你一家獨大。你可聽說過,一人為剛,百人為柔。一家為剛,百家為柔?」

  這話就是掏心掏肺的話,秦征聽得懂。

  嘆了口氣:「這些都是帝王手段,幾乎都在這麼做。只是,有利有弊。要是百官真的團結一致,這個帝王,也就做不長了。」

  夏比圖意外地看著秦征:「你也這麼認為?」

  秦征說道:「雖然剛柔並濟,百家爭鳴,才能百花齊放。但只有良性競爭才可以起到激勵作用。惡意競爭,反受其亂。」

  夏比圖點頭贊同:「但願陛下能辨善惡,知美醜,有容人之量。「

  「謝謝叔!」秦征知道夏比圖真是為他擔心,怕他功高蓋主,不得善終!

  夏比圖忽然緊盯著秦征,小聲問道:「若你為帝,你當如何?」

  秦征看著他。

  夏比圖趕緊說道:「別無他意,只是好奇。」

  秦征看著夏比圖的眼睛,說道:「別拿我做比喻,拿你做比喻吧!」

  夏比圖撓撓頭,苦笑道:「我承認,我是在套你話,但我真想知道。」

  秦征移開目光,看向車窗外,目光深邃,幽幽說道:

  「國之亡也,有間也;人之敗也,有間也。法者,王之所以用也;勢者,王之所以行法也。

  明主之治國也,眾其守而寡其勢。聖人無常師,取法乎上,仁義為宜。上下一心,則其利斷金;上下異心,則其利不攻。」

  秦征頓了一下,目光深邃,繼續說道:「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間也。唯大人為能格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國定矣……」

  夏比圖也看著窗外,一言不發,似乎被定住了。

  少師府。

  直到秦征下車離去,夏比圖還在發呆……

  丞相府。

  夏盡忠打開車簾,卻發現,義父直挺挺地坐著,在發呆。

  夏盡忠知道義父這是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擾。

  坐在車上等著。

  但心裡極其納悶,秦征又對義父說了什麼,導致義父如此?

  一個時辰後,夏盡忠感覺到了不對。

  什麼事情,能讓義父想了這麼久?

  「義父?」

  「義父?」

  夏盡忠喚了兩聲,可是,夏比圖毫無反應。

  夏盡忠大吃一驚,趕緊掀開轎簾,見義父還在老僧入定。

  「義父……」夏盡忠又叫了一聲。

  夏比圖毫無反應。

  夏盡忠臉色一變,怎麼好像死了?

  急忙伸手去探夏盡忠的鼻息。

  夏盡忠鬆了口氣,還有氣!

  可是,這是怎麼了?

  夏盡忠懵了,不知所措。

  剛要喊府中郎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一次,秦征差點把他說死……

  「駕!」夏盡忠急急忙忙駕車去找秦征。

  丞相府門口的府兵都懵了,今天這是怎麼了,丞相和少爺回來,不但不進來,怎麼又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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