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忍著些

  翌日晌午，葉染盯著滿面潮紅的安垚。

  嗓音仍帶著絲絲微啞，十分寵溺地問她：「爽不爽啊安垚。」

  安垚睜大眼眸，滿眼委屈不可置信的望向葉染。

  他哪隻眼睛瞧見她爽了？分明快都要疼死了，她翻了個身，生氣地將後背留給他。

  見狀，葉染伸手又將人撈回來，不顧她的抗拒，捧著她的臉親了親，而後齜牙一笑，明知故問：「生氣了？」

  安垚撇過頭不願理會他，想到那時淚流滿面喘著向他求饒，他卻不管不顧愈發興奮粗魯的對她，心中的怒氣便越來越大。

  她不記得自己昏過去了多少次，腦中滿是葉染樂此不疲擺弄她的樣子。他只顧著自己爽快，絲毫不顧及她的死活，簡直非人也！

  眼下她微微一動，身體那幾處便疼的要命，若非有失體面，她定要伸出手來給他兩巴掌。

  而在葉染眼中，安垚此時動怒的模樣甚是惹他喜歡。

  他又將她的臉掰正，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眸柔聲哄道：「我的錯我的錯，日後定不會這般欺負你了。」

  安垚低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信』二字。昨夜他便騙過她說是最後一回，可實際上不知要了她多少回。

  打著治啞症的幌子欺負她，她先前怎未看出葉染如此之壞？

  見她不依舊不理會自己，葉染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你先洗漱，我做好飯過來再喊你。」

  半晌後，

  安垚撐著身子從床榻上爬起，身子如散架一般，哪哪都疼，尤其是那些地方。

  不過是穿了兩層衣裳，安垚已疼的滿頭大汗。

  她披著一頭烏黑秀髮坐在椅子之上，兩眼淚汪汪的望著門外，直至葉染端著三疊菜兩碗稀飯進來，她才緩緩地抬眸將抱怨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葉染將筷子塞入她手中：「生氣歸生氣，不可不吃飯。」

  被他折騰了那麼久，安垚早已餓的飢腸轆轆，眼下也不再矯情，捏著筷子默默吃起來。

  公主就是公主，與血刃門內的粗鄙女子不同用起膳來也是規規矩矩，葉染樂呵呵的瞧著安垚吃，心中越發的喜愛她，伸出筷子連夾幾塊大肉放在她眼前的盤中，囑咐著：「多吃些，你這身上一丁點肉都沒有，我抱著硌手的很。」

  聞言，安垚放下手中碗筷，抬頭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

  葉染挑挑眉問：「我說的不對嗎？」

  安垚滿臉的無語之色。

  她問他，「能否讓我獨自待一會兒？」

  瞧她終於理會自己了，葉染點點頭欣然答應。

  他將剩餘的飯菜端進灶房，而後給安垚熬製好治啞症的藥湯端到她跟前，盯著她喝下了去，又叮囑她好生休息，做好一切之後戀戀不捨的親了幾口她，這才離開了居院。

  待他回來時天已漸暗。

  彼時，屋內的少女正對著銅鏡香肩欲露，胸乳半遮擰著秀眉瞧後背上的吻痕。

  細瞧了一遍，除了手臂與膝蓋之下，身上皆是葉染留下的痕跡。

  她在想，葉染莫不是真的抱著要她死的態度來欺負她？這一身的傷痕比她在宮中數年受的還要多。

  「安垚。」

  葉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安垚聽到聲音連忙將衣裳拉了上去，轉身驚恐的望向他。

  他的手裡提著滿滿當當的市井零食，將其放到桌子上轉身關上了門。窗外冷風習習，室內燈火通明。

  少女不可置信的眼眸中倒映出搖曳的燭焰，一雙玉手緊緊抓著衣襟，腳底下慢慢的往後退去。

  他要做甚？為何關門？若是今夜再被他那般欺負，她定會沒命的。

  安垚指尖微顫，對著葉染描述道，「不可。」

  葉染從袖口中掏出消腫止痛的藥膏向她走來，瞧她一臉害怕的模樣，問道：「為何不可？」

  安垚紅著耳根，低著頭十分羞恥的告知他，「往後的幾夜都不可，我身子疼……」

  葉染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後清笑出聲，上前將藥膏拿給她看，說道：「我知道你疼，這藥便是給你拿的。」

  安垚瞧著他手中的圓玉盒子，半信半疑。

  葉染牽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將她按坐在床，隨後道了句：「把衣裳脫了。」

  聞言，安垚如炸了毛的兔子般翻身上床，縮在床角緊緊抱住自己，水靈靈的雙眼滿是驚恐。

  葉染看著她輕聲安撫道：「不弄你，抹個藥我便走。」

  安垚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抹。」

  葉染俯身上前，雙手撐在床上，漆黑的眼眸與她平視，輕輕搖頭：「不可。」

  「為何不可？」

  彼時，他已抓住她的腳腕，脫掉了一隻靴子，回答道：「不可就是不可。」

  他不過是想瞧瞧自己留在她身上的傑作罷了，再說，這些痕跡皆是拜他所賜，理應他來抹藥。

  再去脫安垚的足衣時，她蹬著雙腿不讓他靠近。

  見狀，葉染故意嚇唬道：「還有力氣蹬我啊，不如你我再戰一宿？」

  安垚頓時止住動作，欲哭無淚的望著他。

  葉染緩緩脫下她的足衣，接著解開她腰間的系帶，如剝果皮似的將她的衣裳全部褪去。

  最後，只留下褻褲與小衣。

  盯著她脖頸之下的吻痕，紅的紫的蔓延至衣內，他眸光暗了暗喉結滾動。

  弄她的時候只覺得爽了未把握好分寸，想罷應該也無大礙半日便可消退，不料竟這般嚴重。

  他喃喃道：「都怪我。」

  安垚紅著臉頰別過頭去，雖然有了肌膚之親，可赤身裸體的面對他她仍是羞恥不已。

  葉染打開玉盒，用指腹蘸取裡面的乳色藥膏輕輕的塗抹在安垚的肩頭。

  觸碰瞬間，安垚身子微顫，低頭咬著唇。

  半晌，葉染啞聲道：「轉過去。」

  她聽話的背對向他，任由他抹藥。

  抹完後背，他又讓她轉過來。

  溫熱的指尖沾著冰涼的藥膏，抹在她的大腿內側時，她不住的吟了一聲。

  那處留著一排他的牙印，紅得發紫，太疼了……

  葉皺眉染道：「別出聲。」

  安垚害羞的緊閉唇齒，百般忍耐後終於被抹完了藥。

  她抬眸望著葉染，靜等他離去。

  誰料他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腿處，張口道：「脫了。」

  「不可！」

  葉染：「我幫你？」

  安垚極力搖頭，眼眶濕紅，委委屈屈地脫下。

  他呼吸微重，哄道：「忍著些。」

  ……

  夜色朦朧，室內燭火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