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趁人之危

2024-11-30 16:05:34 作者: 沈鬱白
  月色之下,樹影隨風搖曳,皎潔的月光勾勒出少年玉立於房檐上的身影。

  手中的短刀倒映出月亮的殘形,輕身一躍,悄無聲息的落入五毒幫大殿中央。

  少年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向殺戮……

  丑時,

  最後一聲慘叫被殺紅了眼的少年止於刀刃之間,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五毒幫殘屍遍地,鮮血淋漓,殘垣斷壁之上肅然掛著五毒幫幫主淌幹了血水的頭顱。

  葉染拎著短刀踏過屍堆,面無表情的提走了頭顱。

  一身血腥的葉染提著頭顱站在血刃門大堂中央,清雋的面容已被鮮血覆蓋,後背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正不停地往外冒血,他似是感知不到疼大步向前,將頭顱扔給了心驚肉跳的眾人。

  血刃門眾人如同見著了活閻王般往後退步,臉色煞白。

  走之前,他們根本沒想過葉染會活著回來。

  往日最愛黏著葉染的杜緋月此刻看向葉染的雙眼裡,亦是充滿了恐懼。

  他不僅憑一己之力滅了五毒門,甚至割下了五毒幫幫主的頭顱拿來向眾人展示。

  無一人敢發聲,無一人敢抬眸與這位如地獄而來的魔鬼少年對視。

  「各位,還需我請你們叫麼?」

  低沉陰鬱的聲音驀然響起,葉染咬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望向張口結舌的眾人。

  這一夜,

  終究是五毒幫死光了人,血刃門認了爹。

  隔日,江湖上便傳出血染紅竹一人前去為門主報仇,剿滅五毒幫的大事。

  血刃門也於江湖上的地位再高一等,而血染紅竹再次成為茶館酒樓的話中主角。

  山間,

  安垚一大早醒來就發現葉染不在,她自己去熬了湯藥,吃了些零嘴墊肚子,坐在院中曬著太陽。

  再養兩日,她便可以起程繼續向臨州而去了,不知到時該如何跟葉染說再見呢。

  隱約瞧見遠處走來一個馬夫。

  安垚習慣性的拿起扇子擋住臉。

  只聽那腳步聲愈來愈近,停在了院邊。

  那人喊道:「姑娘,可否在你這兒討些水喝?山腳的河水枯竭,我與馬兒都快要渴死了。」

  安垚悄悄露出一雙眼睛來,望著來人,瞧著憨厚老實,眼中並無惡意。

  安垚放下扇子,點點頭示意他在此等候。

  瞧到安垚的面容,馬夫瞳孔一驚,心想好一張美人臉,真是難得!

  安垚端了碗水來遞給了馬夫。

  馬夫大口飲下,笑著道:「多謝姑娘。」

  安垚淡笑著,用手語比畫道:「不必多禮。」

  馬夫神色一頓,未曾想到居然是個啞巴。

  他看了看安垚身後,問道:「姑娘一人住此處?」

  「友家借住罷了,過兩日便會離去。」

  馬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揖手道謝後牽著馬兒離去。

  晌午,

  葉染不在,從未下過廚房的安垚,磕磕碰碰的給自己煮了碗面吃。

  飯後她坐在窗前望著遠方,心中有些擔憂葉染為何還不回來。

  他不會是又被人欺負了罷?

  月上枝頭時,安垚已無心思再用膳。

  在房屋內焦急地走來走去,心想葉染是否真的出事了。

  等啊等,正猶豫要不要冒著黑夜下山去岐城找一找,院中突然傳來動靜。

  以為是葉染回來了,安垚立刻衝出房門,不料來者竟然是白日討水喝的馬夫,她頓時原地僵住。

  白日見到的憨厚馬夫此時已經換了一副嘴臉,那人眼光中流露出一股淫邪之色,臉上蕩漾著醜惡的笑容,腳步虛浮,一看便是酒色過度。

  安垚下意識關門,馬夫見狀快步上前將她撲倒在地。

  「嘿嘿嘿小美人,等爺等久了吧。」

  噁心的手指划過安垚的臉頰,馬夫張著滿口黃牙,口臭熏天地便要吻上來。

  安垚驚恐之際拼命掙扎,手背碰到了門框邊插花的花瓶,反手握緊之後朝著馬夫的後腦勺用力砸了下來。

  嘭的一聲瓶身破碎,馬夫疼的抱頭慘叫,安垚連忙爬起身子往外跑。

  可惜還未跑出院子便被人從後面抓住頭髮拽倒在地。

  馬夫被打後頭腦清醒了不少,橫眉怒目,壓著安垚惡狠狠道:「好啊,你個小賤蹄子竟然敢打我。」

  說罷從袖口掏出沾了春藥的抹布來,使勁的摁在了安垚口鼻之上。

  安垚淚水橫流,掙扎中吸入藥粉,沒幾下便感到腿軟腳軟。

  馬夫的奸笑聲蕩漾在山林中,扛起少女向著屋內走去。

  春藥見效,安垚漸感頭暈,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身體燙到了驚人的程度。

  馬夫將安垚放於床上,急不可耐地脫下自己的衣裳,手將要碰到安垚襟口時,一把短刀從門外襲來,喉嚨當即被刺穿,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葉染沉著臉進來,目光兇惡的划過赤身裸體的馬夫,再而落到安垚臉上。

  少女雙目迷離臉色紅潤,額前碎發凌亂的鋪在枕頭邊,鼻翼之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呼吸滾燙粗重,十分痛苦的蜷縮著。

  葉染眉間一蹙,上前將安垚攬起來,她身體燙的厲害,湊近了一聞才發覺她是被下藥了。

  忽如其來的冰涼感使的安垚止不住地向他貼近,一雙發燙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摟上葉染的脖頸,順著衣襟往下探入。

  葉染眸色一暗,伸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沉著聲道:「安垚,別動。」

  被春藥蒙住神智的安垚又怎會聽得懂他的話?

  雙手被束縛,少女難耐地低吟一聲,脖子忽的一軟整個上半身鬆懈下來,滾燙的嬌唇間接貼在了葉染的喉結之上。

  少年瞳孔一驚,喉結滾動,眸色瞬間晦暗。

  安垚掙扎著想要與他貼的更近,襟口的衣裳被她摩擦到肩頭,雪白的肌膚因春藥而變的白裡透紅,春光一片盡被葉染收進眼裡。

  他緩緩鬆開了禁錮住她的雙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隔著衣裳,安垚觸碰不到葉染軀體上的微涼,於是大膽地將他的上衣從襟口扒開,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心滿意足的貼在他的胸肌之上。

  體表上的滾燙解決,可體內的陌生之感讓她不知所措,難受的落下眼淚。

  摸著摸著,少女將自身的衣裳全然脫盡,緊緊貼在少年胸膛之上,體內的癢意使她痛苦地流著眼淚。

  葉染忍耐許久,目光早已灼熱起來像兩團跳動燃燒的火焰,聲音低沉喑啞,無可奈何道:「安垚啊,莫要惹我了。」

  該怎麼辦呢?

  乘人之危,或是放任不管?乘人之危並非他的喜好,若放任不管她便會暴斃而亡。

  看著她被春藥所噬,痛苦流淚,葉染嘆了口氣,伸出手抑制住她的動作,轉而將她摁在身下。

  微涼的手掌遊蕩在她白皙的肌膚之上,安垚得到了滿足般吱嚶出聲。

  被他吻的急了腦袋缺氧發昏,安垚下意識伸手推了推,卻被葉染拎著兩隻手腕扣在了頭頂上方。

  安垚意識矇矓緊閉雙眼,上半身的癢意燥熱得到緩解,她乖乖的不再掙扎。

  明晃晃的燭光之下,少年漆黑的眼眸,細細打量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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