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終身不渝
2024-11-29 17:49:39 作者: 南大頭
果不其然,再次進來圖書館之後,白人小伙回到座位上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朝著白箏點了點頭,走出了圖書館。
看著梁嶼川滿臉自得地朝著她走過來,驚訝不已。
「你和他說了什麼,他怎麼走了?」梁嶼川還沒坐下,她就著急地抓著他的袖子發問。
梁嶼川神秘兮兮地搖頭:「保密。」
白箏使勁百般手段追問,梁嶼川始終都沒有鬆口。
白箏無奈,只得憤憤地投入到自己的論文中去。
梁嶼川面前也擺著電腦,卻無心幹活。
他撐著胳膊看一旁專心致志的白箏,臉上的笑容比窗外的陽光還要耀眼。
天台的門開開合合,時常有情侶去到天台聊天,進來之前,還要交換一個甜蜜的吻。
如果他能在濟大的時候就認識白箏,或許他們也會有一段甜蜜的校園戀愛,他想。
不過還好,現在也不遲。
方才在天台上,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白人小伙就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你好,抱歉打擾,但講心裡話,我真的很喜歡她這種模樣的中國女孩,即便我對她一無所知,但從我在圖書館第一眼看到她時,我就感覺自己墜入了愛河。
無意冒犯,但我想確認下,你們真的在交往之中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在你之後排個隊。
或許,在你們的感情結束之後,我還能有一些機會。」
梁嶼川如果是在國內聽到這樣的話,他一定認為對方是在和自己示威,一定會毫不留情地一拳揮過去。
但是他現在是在沙國,他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和他生活背景完全不一樣的白人小伙。
他努力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朝著對方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
「很抱歉,或許會讓你失望了,不過我們不會不會分手,我們很相愛。」
「nonono,」白人小伙立即搖頭:「感情都是有時限性的,你們現在很相愛,不代表未來會一直相愛。
但好奇心反而能讓人產生執念,在我擁有她之前,我會一直對她保持高度的熱情。」
梁嶼川的嘴角抽搐,差點沒按捺住自己握拳的胳膊。
他咬牙切齒道:「那是在你的認知之中,但在我們中國人的文化里,愛一個人,就會終身不渝。
我們之間,就是這樣的感情,我們現在是情侶,很快會成為夫妻,會組成一個家庭,陪伴彼此度過這一生。
所以,你不必抱有這樣的希望,你永遠等不到那一天。」
這樣斬釘截鐵的關於未來的展望,也完全超出了白人小伙對於感情的認知。
他沉默片刻之後,又掙扎了一句:「你確定嗎?」
梁嶼川鄭重而直率地點頭:「我無比確定,我會永遠愛她,直至我生命的盡頭。」
「好的,我明白了,很抱歉,我不會再打擾你們。」男孩聳了聳肩,朝他露出一個帶有絲絲歉意的笑容,走出了圖書館。
梁嶼川的笑閃到了一旁埋頭苦幹的白箏,她轉過身,在他臉上輕拍一下。
「不許看我!」
「為什麼?」梁嶼川有些委屈。
「你的視線影響到我的思路了,你要麼也看書或者加班,要麼就出去找方處。」
「找他幹什麼?」梁嶼川立即搖頭。
「找他吃飯喝酒呀,畢竟咱們在利達也沒有其他朋友了。」
梁嶼川斬釘截鐵地拒絕:「我才不要呢,兩個男人有什麼好吃飯喝酒的,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說著梁嶼川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緩慢地打開了兩個文件,只敢用餘光去看身旁的白箏。
一連在圖書館坐了兩天,梁嶼川感覺自己的痔瘡都要坐出來了。
雖然他曾經在學校時也過過這樣的苦行僧日子,但上班這麼些年,確實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白箏看著他如坐針氈的模樣,默默地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想著快點完成論文,好和梁嶼川一起回項目部去。
但她沒想到,除了她之外,竟然還有人比她更著急。
這天中午,她和梁嶼川從圖書館出來,打算就近吃個午飯,卻在校園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揉了兩下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太確信,又去扯梁嶼川的胳膊。
「哎,你看看,那是不是我師父?」
梁嶼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江栩靠在越野車邊和車裡的方瀾說話。
那樣桀驁的氣質,除了她,也沒別人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白箏已經丟開他小跑著過去了。
「師父!」白箏一邊跑一邊揮手:「師父,你們怎麼來了?」
等她跑近,江栩親昵地捏了下她的臉:「想你了唄,都快一周沒看到你了,我來看看你呀。」
緊隨其後的梁嶼川被江栩的情話膈應到,毫不猶豫地拆穿了她。
「想阿箏?我看你是想瀾哥了差不多,不然怎麼你先去找瀾哥,再來找我們?」
江栩毫不客氣地就是一腳,「要你管!還不都是你留下的那些爛攤子,搞得現在項目部里烏煙瘴氣的,我實在受不了了,才來利達散散心的!」
梁嶼川後背一涼。
能把項目部搞得烏煙瘴氣,連江栩都沒辦法的,除了莫琴心,也沒別人了。
他尷尬地看向白箏,沒敢開口。
最後還是白箏主動問江栩:「怎麼了師父,是不是莫老師又幹什麼了?」
江栩兩手一攤,表情痛苦。
「除了她還能有誰啊,你不知道,她這兩天簡直像是在項目部里拍電影一樣。
她明知道梁嶼川不在,還要每天早晚去梁嶼川的宿舍門口打卡。
白天沒事的時候,她就去梁嶼川的辦公室和巫鄭搭話。
採訪別人的時候,三句話離不開梁嶼川。
連去食堂打飯,都要問食堂大叔,梁工喜歡吃什麼菜!
我真是無語了,現在整個項目部都認為她對梁嶼川用情至深,是梁嶼川辜負了她!
梁嶼川啊梁嶼川,你這是造的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