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言，你醒醒。」秦筱姿著急的看著睡在沙發上的佐蔚言，客廳的狼藉把她嚇到了，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天……好痛！」他抬手捧住頭，申吟出聲，這就是宿醉的代價。

  「怎麼不回房睡呢？這樣會感冒的。」秦筱姿看到他滿臉鬍渣，憔悴的樣子，就想一定是自己讓他好為難。

  「沒事，喝了點酒就睡著了。」掙扎著做起來，突然拉過秦筱姿。

  「怎麼了？」她不敢直視他。

  「你哭了？怎麼回事？」她眼睛腫的像燈泡，看上去就很痛，他心頭一陣揪緊，什麼事會讓堅強的她哭成這樣。

  「沒啊！我打掃的時候……灰塵進眼睛啊，本小姐嬌貴的很，所以……」隨口編出的謊言說的很吃力，但是她想不到別的藉口，可嘶啞是嗓音卻出賣了她。

  「以後小心一點知道嗎？你有什麼事我都會很心痛。」溫柔的拉過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往懷裡摟了摟，聞著她獨特的女人香。

  「言……」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真的不能讓自己再讓感情像『放牛吃草』的蔓延下去。

  「噓！一夜沒抱到你，好想你。」溫熱的唇輕輕的吻著她紅腫的眼，他沒有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哭了，現在他只想好好的抱著她，感覺她的真實。

  「言，我發現……」我好愛你，她沒有把話說出口，她不知道會不會得到他真實的回應。

  「我真的很愛你。」他吻上她的唇，他現在不想聽到她說什麼，他只想要她，想要的不得了。

  她激動的回應著他，申吟著在他懷裡放縱，就讓她在此刻盡情的放縱自己的感情，這將會是自己一輩子的回憶，只要有回憶！在失去他的時候她才不會徹底的崩潰。

  當火種遇到愛的時候，會慢慢的燃燒起來，直至熊熊大火，這樣的火種是頑強的，甚至遇到一切的挫折都會堅持自己渺小的心愿，縱使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徹底的毀滅，卻仍然要堅持與愛交融。

  而那一刻什麼都會顯得不重要。

  餐桌邊，兩個人都默默的吃著盤子中的東西。

  「小姿，你做的食物還是一樣的難吃。」佐蔚言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想說些什麼話來緩解一下。

  「我又沒有逼你吃掉。」秦筱姿悶悶的叉著盤子裡的火腿，他又嫌棄她做的東西。

  「開玩笑的，我不是很拼命的在吃了嗎？」伸手敲了敲她的頭，這丫頭一定又在氣他說她做飯難吃了。

  「那你最好吃乾淨表示誠意。」睜大眼睛看著他，這就是懲罰，戀人之間特有的懲罰，因為以後他想吃也吃不到了。

  「是！我的大小姐。」一頓狼吞虎咽，佐蔚言拋棄形象只為得到佳人歡心。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吧？」攏了一下耳邊散落的髮絲，秦筱姿真的很希望他能親自和自己坦白，雖然那會讓她很難過，可至少她知道他對她是誠實的。

  「大事？大概……就是『MG企劃』了吧，公司今年很重視這個業績。」吃完最後一口，佐蔚言給了這樣的答案，他有那麼一瞬間很衝動的想告訴她，他要準備和單柔的婚禮，但他還是沒有勇氣，他怕她會離開，他怕會失去她，所以，他私心想瞞的越久越好，作繭自縛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這樣啊……」勉強咧出一抹笑容，秦筱姿心裡酸澀的不得了。

  「我們走吧。」快速的起身，套上外套。

  秦筱姿快步的走到他身邊，習慣性的為他把領帶弄整齊，她現在變的神經兮兮，只要有一點能為他做到的她都會去做，然後閉上眼睛努力的記住這種感覺。

  「言，你會給我幸福嗎？」再次的咬住嘴唇，嘗到淡淡的血腥味道，最近咬唇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會。」儘管此刻這是個未知數，但是佐蔚言還是不受控制的說出了這個字。

  血腥味在口腔里散開，秦筱姿不再出聲，她覺得值得了，即使這是個善意的謊言，她也滿足了！

  不知道他的婚期是在哪天，為什麼他還沒有對外宣布？讓她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生怕有一天醒來，他已是別人的丈夫。

  秦筱姿

  ..

  的手無意識的澆著花，心裡卻想著佐蔚言的婚禮，要不要開口問，要是問出來了又能怎麼樣？自己會有說的那麼瀟灑嗎？現在離開他只怕難上加難。

  「小姿，花快被淹死了。」佐蔚言看不去的出了聲阻止，這幾天秦筱姿的舉動讓他特別注意，檔送錯，報表忘記打，現在又狠命的給花澆水。

  「啊！」秦筱姿大叫一聲拿來抹布，把流出的水擦乾淨，糟糕！自己想的太入迷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心裡很不痛快，她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他現在都快被現狀弄的寢食難安，而這小女人也對他藏心事。

  「哪有！我會有什麼心事？我沒有。」掩飾的痕跡很明顯，但是因為怕他知道，知道已經知道他的婚禮，雖然現在是逃避，可除了逃避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你收拾東西，我們回家。」起身穿起外套，他需要回家好好的逼問她一下，他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

  「好。」轉身走出他的辦公室，收拾自己桌子的文件。

  他剛剛有說回家，而且是他們的回家，不知道這個家她還可以回多久，他瞞多久，她就假裝多久，這是秦筱姿想好的辦法。

  可是她的目光已經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跑，她看到他的為難，她也看的到他慾言又止的神情，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去問他，或者是主動的離開，說不在意把身心都給了他，可是現在的狀況叫她情何以堪。

  「筱姿！」一個男人拿著文件高興的叫著她的名字，卻讓她茫然的楞了半天，印象里的確有這個這個人，但很模糊。

  「我是陸逸仁！」看她的反應，陸逸仁就知道她一定是忘了自己。

  「是你。」可惡！害她剛剛竟然以為是言，秦筱姿假裝低頭整理文件，順便把要絞碎的紙張整理出來。

  陸逸仁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可不可以麻煩你將文件轉交給總裁。」陸逸仁討好的露出個笑容。

  「你放在這裡吧。」這個男人的目光讓她覺得煩心。

  「那你別忘記，是很重要的『MG企劃』的結案書，晚點董事會要用的。」陸逸仁舔了舔下唇，這女人也真的是夠騒的，能從茶水小妹變成總裁秘書，還裝什麼清純，虧他當初還迷戀過她。

  「這麼重要的文件還是你自己送進去吧。」秦筱姿總覺得他什麼地方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就麻煩你了。」陸逸仁放下文件，就快步的離開了。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秦筱姿沒好氣埋怨了一句，卻沒注意到剛剛陸逸仁把文件放到她剛剛整理出來的廢紙箱裡。

  又痴痴了發了一會呆，一個上午了，她都在等他叫她進去，可是他都沒有動靜，搞什麼。

  懶的想了，隨手抓起剛剛整理出來的廢紙箱，走到碎紙機前面，忿忿的將紙一張一張的碎掉，臭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她現在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你在跟碎紙機生什麼氣？」佐蔚言剛好開門出來，就看到秦筱姿在碎紙，明顯生氣的很。

  「因為它不好用。」不曉得他會突然出來，嚇了她一跳。

  「好了，剛才企劃部的，陸經理是不是把文件送上來了，你去拿一下，我先去會議室。」拉過她又颳了刮她的鼻子，輕聲笑著她的小脾氣。

  「知道了。」看他的小動作還是那麼自然，秦筱姿竟然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似的。

  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秦筱姿也走回桌子去拿文件。

  「剛剛還放在這的……天……天啊！」她跌跌撞撞的跑回碎紙機旁邊，張大著嘴半天發不出聲音來，慘了！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會議室內正舉行每月一次的董事會議，按理來說應該是敘述發展案的時間，可現在卻靜悄悄的，秦筱姿雙手握著拳，身體僵硬的站在門口，心裡快把自己罵死幾百回了。

  剛剛乾嘛那麼勤勞？拿沒用紙張拿去處理，誰知道陸逸仁會把重要文件放在她的廢紙堆上，現在該怎麼辦？都被碎紙機吞掉了，只好讓大家現在大家都等著那他去重新影印。

  而自

  己則快被他們的目光殺死，佐蔚言雖然什麼都不說，卻比罵她還讓他難過，發現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現在的職員都是這麼粗心大意。」一位董事不滿的抱怨出聲。

  「可不是……粗心大意的，這麼重要的文件，要是真的沒了公司就虧大了。」很多人都隨聲附和。

  「幸好還有備案，不然幾億美元的文案就這麼毀掉了。」議論聲由小至大，到後來已經是聲聲高亢。

  秦筱姿真的很希望佐蔚言能出聲幫自己，結果他只是冷冷的把視線移開了。

  秦筱姿連聲說著對不起，卻換來一個個的白眼，好委屈，可是自己的錯誤她賴都賴不掉，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這時陸逸仁一路急奔進來，滿頭的大汗讓秦筱姿覺得情況不是很妙，果然！

  「不、不好了，存有備案的主機被侵入病毒。」陸逸仁頻頻擦著汗，大聲的宣布這個消息。

  這下子董事們全都站了起來，怒視著她，嚇得秦筱姿連退了好幾步，臉色發青，她真的很害怕，而佐蔚言就讓她這麼無助的站在那，就算她想解釋也沒有理由，她如果說是陸逸仁把文件放錯了，所有人只會當她是狡辯，她現在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

  晴天霹靂，剛剛他們不是說要幾億美元？這下子賣掉自己都賠不起了，佐蔚言現在臉色已經可以是用恐怖都不足以表達了，畢竟自己的秘書做出這樣馬虎的事，是不可容忍的，雖然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

  「安靜。」佐蔚言終於看不下去，只要一看到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他就不忍心再看下去，董事會聽到他的聲音，全部都靜了下來。

  「找人快速的修理電腦，然後派人查清楚病毒來源。」一句話一個命令的交代，說得鏗鏘有力。

  秦筱姿依然不敢看向他的眼，原來他一說話，那些人真的連個疑問都不敢提出來，她佩服極了，又忍不住要捶自己的頭，自己是個大白痴，現在是該佩服的時候嗎？

  「你到我辦公室一下。」佐蔚言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稍後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佐蔚言掃視眾人一周，見無人有異議才大步跨出會議室。

  「我真的不是存心的，你相信我好嗎？」秦筱姿慚愧至極，可佐蔚言並為在她身在他身邊停留，身子擦過了她，就這麼把她拋在身後。

  「我該怎麼辦？」用力的捶了捶腦袋，心裡又把開始自己罵自己。

  佐蔚言走進辦公室，就開始沉默，坐在轉椅上望向窗外，秦筱姿抿著唇，十根手指頭不停的絞擰著。

  「秦筱姿，你真的很會闖禍。」語氣很平淡，佐蔚言緩緩站起身來，走向落地窗俯視車海。

  「我也不想啊！是陸逸仁把文件……」堅信他一定會相信自己，所以秦筱姿才開口解釋，可是……

  「不要說理由，這不是第一次了，你能不能不要因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就放任自己工作的態度，就算做錯了也要勇敢的承擔下來，話說回來，別人為什麼要害你呢？你有沒有檢討過？」佐蔚言第一次對她說了重話，是因為他真的很生氣，這是今年最重要的一次企劃，為了這個案子他們整整籌備了一年，結果現在搞得一團糟糕，邵傑出差回來知道一定也會發瘋，自己的事業和感情都出了這麼大的問題。

  最近他總覺得她有事瞞著他，莫非和這件事有關？

  「你什麼意思？說我因為和你在一起，就在仗勢嗎？」聲音抬的很高，是因為她沒想到佐蔚言把她看成這種人，她又怒又急，眼淚就在眼眶裡不停的閃動，她會做錯事還不是被他害的？他怎麼可以對自己這樣？

  「你沒有嗎？不要每次用大聲來掩飾，除了我一直在對你妥協！你為我做過什麼？你真的太自私了，我嘗試為你在改變，可你呢？」佐蔚言雙手揷兜，轉過身來痛心的詢問。

  「你為我妥協？」半晌才問出一句話，天大的笑話出現了，這個要和別的女人結婚的男人，居然在這裡說一直在為她妥協，說她自私？最沒資格指責她的男人現在在罵她自私。

  而他眼中的痛心在她

  看來，是後悔認識她的意思，連續多日的心神不寧，讓秦筱姿整個人都開始虛脫，對於他的話，她被傷的體無完膚。

  「難道不是嗎？以前的錯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這件事非常重要你知道嗎？你已經毀掉公司大半年辛苦的業績。」佐蔚言承認自己的語氣很沖，看著她紅著眼眶，他也於心不忍，但是他不可以再這麼寵著她，可她必須要成熟。

  「我已經道歉了。」是什麼讓她心慌意亂，他懂嗎？她心理的痛他了解嗎？淚水湧出眼眶，剎時泛濫成災。

  業績！業績！那些金錢遠比兩人的感情要重要嗎？

  「道歉有什麼用，你看那些董事會接受嗎？他們只要收益不接受虧損，你叫我怎麼交代？」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他為了那個婚禮已經焦頭爛額，為了愛還要照顧她的感受，他也快崩潰了。

  「那你要我怎麼樣？你說啊？現在事情是還有轉機的，你為什麼這麼凶？」秦筱姿了解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的態度讓她很心痛，他的不諒解，他的冰冷的眼神，對於現在的她是很嚴重的打擊。

  只是為一個企劃，她此刻竟然在他的眼中看不到愛，也看不到自己，她把手捂在心口，想制止那不斷的抽痛感。

  「有轉機？你在闖禍的時候每次都惦記著有轉機對不對？我竟然會容忍你這麼久。」她的說辭實在是有火上澆油的趨勢，他勃然大怒。

  「容忍？你竟然對我說是在容忍我？」誰來告訴她，是不是自己不該愛上他，然後任由他踐踏自己的愛，還聲稱是在容忍她，秦筱姿有些腿軟，她眩暈的晃了兩下。

  「你怎麼了？」看到她似乎不太對勁，佐蔚言馬上急急的來到她身邊。

  「不要你管，我就是死了，也是我的報應。」秦筱姿抬手狠狠的擦著眼淚，告訴自己不要哭，她又不是搖尾乞憐的狗，憑什麼在這聽他凶，她犯的錯誤她無法抵賴，但是他的話太傷她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看著被拍開的手，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你……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是這樣子的，從前是，現在也是！」她現在說不出話來，轉身衝出門外，跑到自己桌子前面翻著包包最裡層，從裡面抽出一張紙，是依依給她的支票。

  「一百萬！我還給你，至於這個企劃案，我等你的律師來通知我解決方法。」本來以為這張支票永遠都用不到了，沒想到卻是這麼快，不過還好，此刻她可以瀟灑的把支票甩在他的身上。

  「支票？看來你早就準備好走人了是不是？」佐蔚言看到甩在身上的支票，怒火就把一切理智都燒沒了，他不敢相信她竟然一直都隨身帶著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不是早就準備好離開是什麼？

  「對！我早就受夠你了，你以為你是誰，我一定要愛你嗎？我告訴你，我之前說過的話都是騙你的，行了吧？」她不服輸回視他。

  本來她秦筱姿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為了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她忍讓的太多了，為他流淚的時候他在高興的看喜貼，還要配合他的欺騙，她是個女人不是只狗。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左臉蔓延開來，霸占住她的所有的思想，「你居然打我？你怎麼打我？」秦筱姿不受控制的捶打他，這個男人竟然動手打了她？不久前他是第一個不會責怪她出狀況的男人，可現在他竟然榮居了第一個動手打他的男人。

  「對不起。」看著自己打過那張白皙的掛滿淚珠的臉，他馬上回手給了自己重重的一個巴掌，他竟然動手心愛的女人，他一定是瘋了，被她要離開的話刺激到，他會不瘋才怪。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是不是你和單柔結婚的那天，你也會說這句話？」不顧一切的喊出心中的壓抑，她本來就不是能藏心事的人，現在喊出來痛快多了。

  「誰和你說的？你怎麼知道的？」他呆了！多日猶豫在嘴邊的話，被攤在兩個人的面前，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會心不在焉，終於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你是不是準備等你結完婚再告訴我？」她最近好愛哭，好丟臉。

  「你…

  …為什麼沒問我？」艱難的開口問她，佐蔚言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理虧。

  「因為我怕心痛，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可是不問你我的心一樣很痛，那我現在問你，為了我，你會取消婚禮嗎？」燃起一點點的希望，秦筱姿迫切的看著他。

  「我……不會。」兩大集團都以對外公布了消息，這場婚禮實在必行，他突然發覺自己真的好殘忍，比起她自己簡直沒有人性，他好想伸手去撫mo被自己打紅的臉頰，可是他沒有資格。

  原來親耳聽到心真的讓她崩潰掉，她甚至佩服自己竟然沒有昏過去，她真的變的堅強了，多虧了他磨練她的心志，胸腔里像是有團火在燒。

  「那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求求老天快停止對她的折磨吧，她現在好想回家裡。

  「……你不要……」他現在非常的，特別的想粗話，到最後他還是傷到了她，她眼中的絕望讓他恐懼，他不准許她出任何差錯。

  「佐蔚言，遊戲結束了。」緊閉上眼，秦筱姿默默數了三個數，「認識你，果然是我最大的錯。」她丟下話音，衝出他的辦公室。

  佐蔚言單手握拳，重重打到牆上，他簡直是王八蛋，筱姿罵的沒錯，他真的是一頭自大豬，以為什麼都可以做到，但事實證明他真的是最失敗的。

  猶豫了一分鐘，他甚至想就這樣結束了也好，至少小姿還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回靠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他就想殺掉那個人。

  結果！他還是追了下來。

  「小姿，是你嗎？」電梯中手機突然響了，以為是秦筱姿打來的，沒來的及看號碼就急急問道……

  「佐大哥，我是小柔。」甜美的聲音在手機另一邊響起。

  「小柔？你在哪？」佐蔚言的語氣稍稍有了緩和。

  秦筱姿沒出現之前，他認為他可以一輩子都不必為誰擔心，可是現在不同了，他覺得自己對單柔毫無感情可言，即使這麼多年來也只有兄妹之情，對秦筱姿卻掛心的很，可又親自傷了她的心。

  「我在你公司樓下。」單柔撒嬌的說。

  「遇到麻煩事了嗎？」佐蔚言盼望著電梯快點落到底。

  「佐大哥，我有點麻煩，你可不可以下來接我。」現在是重要時期，瞟了一眼一路跟蹤而來的人，看來還是要佐大哥幫忙。

  「好啊，我下去接你。」佐蔚書楞了一下，要是被秦筱姿看到……，他的生活怎麼會像纏毛線球一樣，所有事情都糾結成一團糟。

  「就這樣，拜。」單柔收了線，就乖乖的等著佐蔚言，她很喜歡佐大哥，只是對哥哥的喜歡，本來以為他是因為不被佐伯母逼婚而和她結婚，而她也需要這個婚姻當作擋箭牌。

  現在婚期已經定了，她必須來確定一下到底佐大哥還要不要這個婚禮，現在秦姐姐一定很傷心，她覺得愧疚的不得了，所以就偷偷跑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還是被媽媽的人一路跟蹤到這裡。

  秦筱姿慌忙的衝出電梯，急急的往外奔，她現在一定很狼狽，忽然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

  便停下了急奔的腳步，是單柔！她現在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嗎？

  還來不及濾清狀況，總裁專用的電梯門緩緩打開，秦筱姿心裡小小的升起了一些希望，他竟然會下來追她？

  突然單柔像蝴蝶一樣飛進他懷裡，而他也早早的張開了雙手抱住了那個女孩，這樣的場面讓她心沉到谷地，原來……他不會在乎她會不會跑掉，他只在乎他的未婚妻，不久一直說愛他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印象他的臉那麼的模糊，她不禁為自己真可悲。

  「佐大哥，我好想你喔。」單柔整個身子都黏在他身上，沒辦法的佐蔚言只好把她橫抱起，「不好意思，又麻煩你演戲。」

  「真拿你沒辦法。」佐蔚言其實在剛出電梯就看到了秦筱姿，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解釋只能給她更多的難堪。

  他不曾想到這副畫面又給了秦筱姿很大的衝擊，他竟然在公司大廳里就抱著單柔，他居然不管她會有多麼的難堪，所有人都異樣的看著自己。

  身旁走過來幾個八卦的女同事在她身旁討論，秦筱姿明白這是說給她聽的，可是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又能怎麼樣，她應該可以走的，可是現在卻邁不開步。

  「原來是單小姐回來了，看來要有場大的婚禮了，某些人的麻雀變鳳凰眼看就泡湯了。」楊小姐若有所指。

  「對啊！我就說嘛，癩蛤蟆也想吃到天鵝肉，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李小姐向著秦筱姿這邊瞟了一眼，冷嘲熱諷的說著。

  「天天就只會做錯事，一定是有什麼曖昧，不然怎麼會爬的那麼快，想必爬床的速度也不會慢吧。」孫小姐的話說的更直接傷人。

  秦筱姿沒想到這些女人說話這麼過分，這邊毒書毒語，那邊如膠似漆，大概是沒有人來理她吧，終於佐蔚言抱著單柔大步的走了過來。

  一群女人見到上司過來，溜的特別快。「小柔，這個是我的現任秘書，秦筱姿。」佐蔚言看一眼要溜掉的秦筱姿，故意大聲的給兩個人介紹。

  「秦姐姐好！我是佐大哥的未婚妻，我這次回來就是準備結婚的，秦姐姐你也會恭喜我們吧。」單柔發現秦筱姿有些發抖，她真的不是故意在她面前說這些話，但是她必須要通過那個跟蹤者轉達這個場面給母親。

  「好，好的不得了。」現在是什麼狀況？當做不認識嗎？在等她恭喜他們郎才女貌嗎？

  「謝謝！」這個謝謝竟然是佐蔚言說的，他沒有否認，他說了謝謝？

  「對了！秦姐姐，你幫我把行李拿上去好嗎？」單柔聲音軟軟的問著。

  「佐大哥，我要你抱我上去，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身後監視的人竟然還在，這下真的刺激到秦姐姐了，好過意不去。

  「對不起！我不再和「銀凱」有任何關係。」秦筱姿恨死佐蔚言了，為什麼要傷她這麼重，讓她情何以堪。

  「我們還有好多的誤會，求你上來嘛。」單柔眨了眨眼，不在乎她的冷言相向。

  到如今他們還當她是菲傭和保姆？現在自己需要什麼？該怎麼辦？因為她會感到難過，因為她快要窒息，因為她停不住下滑的淚水，就是有這麼多的因為，所以她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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