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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36:42 作者: 張沐芸
    等到譚哲來值班的時候,到辦公室時樂呵呵地跟幾個人打招呼,換來的卻是嫌棄。

    「咦~男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譚哲:「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蘇木:「此時此刻,性別為男,就是原罪,你忍著吧。」

    譚哲:「……」沒天理了還?

    交完班之後,蘇木去了趟產科病房看周慧的情況,周慧已經轉到普通病房,她去的時候,她丈夫正在給她餵飯,她大兒子也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

    說實話,見到這種場面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可沒忘那天這男人原本不想全麻,但一聽說對孩子不好就立即同意的樣子,說實話那一刻她是心寒的,可今天這一幕,她又想是不是她想多了。

    蘇木沒和周慧說那天她丈夫的事,也不知道她是否清楚,反正她現在看著是挺幸福的樣子,見了她也只是問什麼時候能見到小女兒。

    出了產科病房,蘇木還在想剛剛周慧和她老公,可怎麼想也想不出頭緒,也許這就是婚姻的複雜之處。

    晚上的時候,蘇木又在手術室外偶遇秦楚文,這時她才突然發現,最近好像經常遇見他。

    作者有話說:

    蘇木:「什麼?說我摳?拜託!他那棒棒糖才一塊好不好,我小餅乾兩塊五呢!什麼?說我今天暴躁?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暴躁的好吧?」

    東北一般叫大女兒會叫大姑娘,小女兒叫老姑娘。

    下本開《黑白童話》

    陳向松生於大山長於大山。

    他過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里,只有過兩個願望。

    第一個,是走出大山,此時已經實現。

    第二個,是在身處的這座城市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在這裡安個家。

    為了第二個願望,他白天上班,晚上到批發市場去蹬三輪給人拉貨。

    他是芸芸眾生平凡的一員,他守著自己的本分從未有過任何妄想。

    直到那個皮膚白的像雪,眼神高傲如公主一樣的姑娘突然降臨,他終於生出一絲妄念。

    遇見夏禾,他的人生,終於有了第三個願望。

    夏禾的人生終止在家裡破產,父母燒炭自殺那一天。

    曾經的風光一夜之間消失殆盡,她的人生只剩下怨恨與茫然。

    她被家裡曾經的阿姨帶到了那個老式四合院。

    看著面前灰撲撲的一切,她突然覺得,她就像這個老式四合院一樣,外表堪能入目,內里早已破敗的不成樣子。

    招惹陳向松,是她最後的放肆。

    任夏禾再怎麼想,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坐在三萬塊的老式桑塔納里,吃著五毛錢的冰棍兒,依然笑的像個傻子。

    她聽過許多種不同的情話,唯有陳向松的那一句,最能打動她。

    彼時他剛沖完涼,跨欄背心緊緊貼在身上,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用最平常的語氣說道:「我努力賺錢,我們買一套房子,寫你的名字,你依然會有一個屬於你的家。」

    第18章

    一到醫院, 蘇木就又變成了那個溫柔可靠的蘇醫生,整個人的氣質與白天在咖啡廳時截然不同,秦楚文詫異地多看了她一眼。

    白天見過了秦楚文狼狽的一面,蘇木覺得秦醫生也挺有意思的, 被別人潑了一臉的咖啡也不見生氣, 看來他雖然為人冷淡但脾氣應該還不錯。

    「秦醫生上手術?」蘇木問道。

    「嗯」, 秦楚文看了下她有點蒼白的臉,問道:「不舒服?」

    蘇木點了點頭, 就在剛剛,她的親戚又按月到訪了, 這也是她白天為什麼看什麼都不順眼的原因。

    見她點頭卻沒說原因,秦楚文後知後覺地想到女孩子的特殊,然後在沉默不問和關心當中,他選擇了後者。

    他說道:「多喝熱水。」

    蘇木:「……謝謝。」

    秦楚文大概是不知道蘇木心裡的無語。

    看他恍然大悟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猜到了,蘇木都不明白他是怎麼在他們不太熟的情況下, 猜出她生理期然後坦然讓她多喝熱水的?他都不怕她覺得他是變態嗎?

    好像是知道她想什麼, 秦楚文又說道:「我是醫生。」

    蘇木愣了下, 倏地笑出來:「那你很棒啊。」

    秦楚文突然就想到她今天對相親對象說謝謝的樣子,很難不懷疑她是不是在陰陽他。

    但此時還有手術要做, 他也沒時間追問這個, 就說道:「謝謝, 我先過去了。」

    「嗯,去吧。」蘇木微笑說道。

    秦楚文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去了手術間。蘇木因為他剛剛那個眼神愣了下, 他什麼意思?警告她?她幹什麼了?

    還不等她想明白,就又來了急會診的電話, 蘇木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然後邁開腿就開跑, 真是要了命了!

    生理期的人本就容易疲憊,幾乎通宵忙碌了一晚,凌晨四點多,把最後一個病人送進PACU後,在去更衣室的路上,蘇木終於支撐不住差點倒下。

    胳膊突然被人抓住,緊接著腰腹部傳來略微熟悉的束縛感,更荒謬的是,蘇木覺得她的腳好像又要離地了!

    這熟悉的感覺讓蘇木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等那人放下她,她乾燥且沒有血色的唇抿了下,連頭都沒回就問道:「秦醫生,你每天舉多少斤鐵啊?」

    同樣剛下手術的秦楚文輕咳一聲:「是你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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