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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他的身份……

2024-11-24 21:01:36 作者: 雨打琵琶
  凌雪被無情的拖進了密室里。

  她的雙手仍被沉重的鐵鏈束縛著。

  鐵鏈在粗糙的地面摩挲,發出沉悶而刺耳的聲響。

  隨著一扇石門開啟,一股陰冷而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凌雪被重重丟了進去。

  密室內,氣息壓抑而沉悶,斑駁的石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刑具之上,皆是血跡斑斑,有的刑具尖端,鮮紅的血跡尚未凝固,仿佛剛剛才經歷過一場酷刑。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燭台上幾盞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正映照在男人冷酷無情的臉上。

  「先砸哪一隻?」男人掂了掂手中的刑具,戲謔的眼神在凌雪身上不斷游離。

  凌雪面如死色,仿佛早已沒了掙扎的餘力,只靜靜地躺在地上,宛如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另一男子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凌雪生得好看,即便受盡了折磨,臉上失去了往日光彩,可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在燭火的映襯下,卻顯得纖塵不染,潔白如雪。

  讓人忍不住想要褻瀆蹂躪!

  男子咽了咽口水,色心大起。

  他碰了碰身旁黑衣男子的肩膀,道:「侯爺的意思是要讓她生不如死,你說,咱們若是玩一玩她,應當不過分吧?」

  黑衣男子道:「什麼意思?侯爺是讓咱們敲斷她的四肢,你可別壞了事!」

  「你真傻啊!事後再敲斷她的四肢,不也不一樣嗎?」

  男子瞧著凌雪的身姿,眼神中透著邪欲。

  「這麼美的人,直接毀掉倒真是可惜了,倒不如先讓咱們爽一爽。」

  黑衣男子似有猶豫。

  他道:「侯爺若是怪罪下來怎麼辦?」

  「更何況,你可別忘了,她可是郡主。」

  男子聞言不由笑道:「都落在咱們手上了,即便是公主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

  「況且,等侯爺大計成功,就是公主,咱們也能玩一玩!」

  黑衣男子覺得有道理,他將凌雪上下打量一番,轉身對男子道:「你快點!別耽誤事!」

  男子咧嘴一笑,迫不及待地將黑衣男子推出了密室,道:「知道了,你先出去,等我玩夠了你再進來!」

  黑衣男子站在密室門外,道:「要給你關門嗎?」

  男子猥瑣地笑了笑,道:「那當然還是關上門比較好!」

  黑衣男子隨即將石門重重合上,隔絕了裡面一切動靜。

  幽暗的密室中,凌雪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男子一邊寬衣解帶,一邊朝她不斷逼近。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凌雪緩緩睜開了雙眼,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仿佛早已麻木,連掙扎的欲望都沒有了,一副乖順聽話的模樣。

  男子解了身上的外袍,隨手丟在了地上,見她醒來,不由有些欣喜。

  「喲,小美人醒了?」

  「醒了好,總比像一條死魚躺在地上好。」

  凌雪虛弱地坐在地上,背靠在身後的石牆,整個人人畜無害的縮在角落。瘦弱的身軀像風中飄零的落葉,輕輕一捏就能碎了。

  男子見狀,愈發顯得迫不及待。

  他急躁地解了上衣,正要欺身而下,一直沉默不語的凌雪忽然開口說了話。

  「可否替我將身上的鐵鏈解開?」

  男子動作一頓,冷嘲道:「怎麼?事到如今你還想逃?」

  凌雪咬了咬唇,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她柔聲道:「你既想要我身子,總不能讓我這樣伺候你吧?」

  她抬了抬手,托起身上沉重的鐵鏈,道:「這東西很硌人……」

  「再說,你覺得就憑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斗得過你嗎?」

  男子笑了笑。

  他道:「你倒是個識相的,若你好好伺候我,待會讓你少吃些苦頭。」

  凌雪道:「只要你肯讓我少受些罪,我什麼都願意做。」

  男子十分滿意。

  他取下腰間鑰匙,蹲下身解了凌雪身上的鐵鏈,嘴裡念念有詞地道:「你且放心,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等你死後,我會留你全屍。」

  「不過,若想讓哥哥放你一馬,那是不可能的。」

  「侯爺喪失愛子,無論如何都是要你陪葬的!」

  「也別怪哥哥心狠,等你死後,有何冤屈,自己去找閻王爺說吧!」

  「咔噠。」手上的鐵鏈應聲解開。

  男子低下頭,繼續替她解開腳上的鐵鏈。

  凌雪嘴裡應道:「哥哥放心,即便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同下地獄!」

  凌雪柔情似水的眸子瞬間變得冷冽而決絕。

  男子動作猛然一頓,還不等他抬頭,凌雪迅速拔下頭上的玉簪狠狠刺入男子脖頸。

  那是聶君珩為她精挑細選的禮物,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此刻卻成了她唯一的利器,為她博得一線生機!

  「呃~」

  男子臉上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

  凌雪沒有絲毫遲疑,她猛地拔出玉簪,拼盡全身力氣,再次將玉簪狠狠刺入男子脖頸。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男子死死捂住傷口,想要開口求救,可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鮮血不斷從嘴裡湧出,堵住了他的喉腔,嘴裡只發出咕嚕咕嚕不斷冒血的聲音。

  凌雪眼神凜冽如寒刃,攥著玉簪的手再次用力,幾乎貫穿了男子整個脖子。

  男子雙目圓睜,最後倒在血泊之中,睜著一雙血眸死死看著眼前的女子。

  哪怕到死,他也想不明白,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怎會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男子死後,凌雪迅速拔出玉簪,她用自己的衣服將簪子反反覆覆擦拭了幾遍,直到上面不再沾有血跡,這才小心翼翼揣入懷裡。

  看著地上男子的屍體,凌雪眼底閃過厭惡,挪著身子與他拉開了距離。

  她受傷嚴重,每動一下,渾身便像被馬車碾壓過一樣,連呼吸都扯著肉疼。

  疼痛來勢洶洶,她抑制不住低咳了幾聲,喉間瞬間湧出鮮血。

  凌雪俯著身子,將淤血吐了出來。

  她靠著石牆,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卻虛弱得連蓋子都沒力氣打開。

  最後,她只得用嘴咬開瓶蓋,胡亂倒了許多在嘴裡,就著口中的鮮血將藥丸咽了下去。

  藥效還未發揮作用,她仰著頭,喘息著,身子靠在石牆緩了一小會,身體的疼痛慢慢得到了緩解,力氣也恢復了許多。

  可這遠遠還不夠!這點力氣根本不足以讓她解決門外的男子。

  她從袖口處拔出一根銀針,找准身上的某一處穴位,狠狠扎了進去。

  一股刺痛瞬間襲遍全身,她死死咬唇隱忍著,額間也被逼出了一層冷汗。

  可很快,那股刺痛感迅速消散,連同身上的疼痛也沒有了,身體仿佛前所未有的輕鬆……

  「好了沒有?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密室外,黑衣男子似是等得不耐,眼下已經開始催促了。

  凌雪眉眼一片冰冷,她扶著牆壁,艱難地站起身,借著微弱的燭光,目光環顧四周,迅速從牆上挑了件趁手的利器握在手裡。

  良久沒聽見裡面的動靜,黑衣男子終於失去了耐心。

  石門緩緩打開,黑衣男子站在門口往裡面張望。

  密室里漆黑一片,燭台上的油燈不知何時熄滅的。

  黑衣男子什麼也看不清,只隱隱看見角落裡,似躺著一個人。

  黑衣男子並沒有過多懷疑,只當他是玩過了頭,忘了時辰,至今還沉迷在溫柔鄉里。

  想到這,男子不由怒罵道:「你他媽玩夠了沒有?這麼久還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死在裡面了!」

  見裡面沒有回應,黑衣男子這才抬腳走了進去,道:「你他媽是死人啊?怎麼不說話?」

  怎料,裡面的人依舊沒有回話,空氣中忽然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黑衣男子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拔出腰間長劍,神色警惕地走了進去。

  剛走進密室,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黑衣男子迅速轉過身,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男子只覺脖間一涼,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凌雪神色冷冽地站在男子身前,手中緊握的匕首鋒利無比,此刻已然沾染了血氣。

  「哐當。」

  手中的長劍應聲落地,男子也緩緩倒在了凌雪身前。

  凌雪沒有猶豫,迅速蹲下身,解下男子身上的外袍穿在了自己身上。

  魏旭忠在這暗牢里養了許多死士,凌雪注意到這些死士通常都是身穿黑袍,臉上皆帶著鐵皮面具。

  想必是在執行任務時,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這正好給了她逃跑的機會。

  她在黑衣男子身上一陣搜尋,果真在他懷中找到一張鐵皮面具。

  密室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有一大批人往這裡逼近。

  凌雪不做遲疑,立刻將面具戴在了臉上。

  她走出密室,鎮定地按下機關,將密室的石門關上,順便也掩蓋了裡面的兩具屍體。

  做完這一切,一大批死士殺氣騰騰地朝她快步走來。

  凌雪神色一變,藏在袖中的匕首赫然緊握。

  然而,他們卻並未理會她,而是快速越過她,朝著另一個方向逼近。

  凌雪轉身一看,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一步步從石階上走了下來。

  凌雪猛地睜大眸子,一臉不可置信。

  來人竟是墨邪!

  此時的墨邪渾身浴血,一張白淨的臉亦是濺滿了血漬,襯得他猶如行走在人世間的厲鬼閻羅。

  他一隻手提著劍,另一隻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眾死士,道:「我不想與你們動手!我來是要帶走一人!」

  看著眼前的墨邪,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沒想到墨邪還能活著出現在這裡!

  據他們所知,墨邪身受重傷,侯爺特意派了死士中最有實力的白虎前去清理門戶!

  可如今,墨邪竟還能站在眾人面前,甚至還反殺了白虎!

  死士們都知清楚墨邪的實力。

  當初,他從一眾死士中脫穎而出,深得侯爺的器重,若不是在執行任務中犯下大忌,也斷然不會被侯爺逐出府門。

  墨邪將白虎的首級丟在眾人面前,冷聲道:「郡主在何處?」

  站在不遠處的凌雪一時也不敢說話,若她暴露了身份,只怕會成為他的負擔。

  為今之計,凌雪只得靜觀其變,尋到合適的機會帶著墨邪一起逃出去!

  為首的死士道:「墨邪!你當真要與侯爺作對?你可知是何下場?」

  墨邪仍舊重複著一句話,道:「放了郡主,一切後果,我願一力承擔!」

  另一男子道:「你我同為死士,應該明白,無論如何今日都不能讓你帶走她!」

  「墨邪!你別讓我們為難!」

  凌雪再次震住。

  她竟不知,墨邪的真實身份,竟是魏府死士!

  昔日的疑團瞬間解開。

  難怪他武功這麼高,身體更是異於常人,原是在這樣一個殘酷的環境中長大……

  凌雪眼神複雜的看向墨邪。

  墨邪仿佛感應到了什麼,抬眸與她對視。

  兩人目光交匯,墨邪似乎認出了她。

  他飛身而下,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眾人之間。

  一瞬間,劍光閃爍,他手持長劍與一眾死士相互廝殺。

  他劍法流暢,身形矯健,下手更是狠厲,刀刀取人性命。

  眼前的死士與他根本不在一個級別,更不是他的對手。

  刀劍相交,發出刺耳的撞擊聲,無數死士應聲倒地,鮮血濺了他滿身,他渾然不知疲憊,只無情的揮舞著刀劍,似要將所有人斬殺於劍下!

  凌雪遠遠看著這一切,一顆心不由為他揪緊。

  她想到他滿身傷痕未愈,即便武功再高,若再這麼耗下去,恐怕會對他不利!

  她想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若他隻身逃走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可看如今這局勢,他早已無法脫身。

  而她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出路也被他們死死堵住。

  正當這時,一陣破風聲從背後襲來,一記重鞭如雷霆般落下,狠狠抽在墨邪後背。

  一瞬間,鮮血四濺,皮膚被撕裂,墨邪悶哼一聲,身體不由前傾,嘴裡也抑制不住溢出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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