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他的確有些黏人……
2024-11-24 21:01:36 作者: 雨打琵琶
御花園中。
一男子身著錦袍玉帶,頭戴金冠,面帶戲謔之色,正與幾名太監將一名宮女圍堵在角落捉弄。
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皇后的親侄子,安遠侯--魏旭忠唯一的兒子,魏景浪。
此人最好女色,行事毫無章法,偏仗著皇后對他的寵愛和放縱,在宮中肆意妄為。
宮中但凡有幾分姿色的都少不了被他一番調戲,若生得貌美的,他便讓人將其擄回自己寢殿,白白糟蹋了姑娘的身子。
府中的妻妾不知納了多少。
對此,皇帝卻始終睜隻眼閉隻眼。
皇后母族勢力龐大,魏景浪的父親魏旭忠更是手握重兵,鎮守一方,如今的勢力也愈發龐大,已漸漸脫離他的掌控。
皇帝深知動一發而牽全身的道理,面對此等紈絝子弟,只要他安分守己,不做出太過分之事,皇帝也不會與他過分追究。
由此一來,魏景浪在宮中便愈發狂妄起來,在這御花園之中也敢毀人清白!
宮女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面對男子的欺凌,她驚慌失措的躲避,卻被太監們束了手腳壓在假山石壁上。
「魏公子,求您放過奴婢。」
宮女眼含熱淚,小身板在月色的映襯下,隱隱發抖,可憐又無助。
可魏景浪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被他玩弄致死的宮女不說有上百個也有幾十個,在他眼裡,這些身份低下的宮女命如草芥,不過都是任人蹂躪的玩物。
「你們幾個捂住她的嘴,別讓她亂叫。」魏景浪嘴角噙著邪笑,作勢就要去褪宮女的衣裳。
宮女一時情急,亂了分寸,慌亂間猛地揣向他襠部。
魏景浪瞬間疼得臉色泛白。
助紂為虐的幾個太監見狀,連忙摁住宮女的四肢,不讓她亂動。
待緩過勁來,魏景浪怒火衝天。
他糟蹋了這麼多宮女,還是頭一回被人反抗,險些讓他絕了子嗣!
怒火中燒之際,魏景浪一巴掌怒扇在宮女臉上。
豈料下手太重,宮女一頭磕在了假山上,鮮血直流,瞬間斃命。
面對此等慘狀,幾個太監面色一白,嚇得手足無措。
反觀魏景浪,倒一臉淡定的模樣。
只是沒盡興,他難免有些失望,加上宮女的血弄髒了他的衣裳,讓他覺得無比噁心。
他對著已經死去的宮女吐了一口唾沫,怒罵道:「真是晦氣!乖乖聽話不就好了!非要自尋死路!」
一太監戰戰兢兢地上前道:「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這裡是御花園,若被皇上知曉,恐怕難逃其罪……」
魏景浪不耐地道:「還能怎麼辦?把她的屍體丟去荷花池!」
太監又道:「若叫人發現怎麼辦?」
魏景浪臉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宮女的死於他而言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尋常。
他淡然道:「發現了又如何?與本公子何干?是她自己失足掉進湖裡溺死的。」
太監們不敢反駁,只能如往常一樣,將宮女的屍體丟去了荷花池裡。
正當魏景浪以為此事做的天衣無縫時,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徐若瑤盡收眼底。
魏景浪隨即也發現了徐若瑤的身影,不由一愣。
可旋即,他又放下心來。
即便看見又如何?
不過一個低賤的宮女,有皇后和他爹的庇護,無人敢動他。
不過,徐若瑤可不是來揭穿他的,她是來為他送一個好東西。
徐若瑤緩緩走到他面前,開門見山地道:「魏公子真是好興致,只是玩弄宮女有何意思。」
魏景浪將她上下打量一遍,語氣輕浮地道:「怎麼?徐小姐這是來投懷送抱了?」
徐若瑤眉頭微蹙。
這魏景浪果真如傳聞所說,是個沉迷女色的登徒子!竟連她也敢調戲!
不過為了實施計劃,徐若瑤只能壓下心中怒火,對他道:「夜凌雪,你可認識?」
聽見這個名字,魏景浪眸色一亮。
他自然是認得的。
那般傾國傾城之姿,當初只一眼便叫他魂牽夢繞,連做夢都想一嘗芳澤。
只是,她爹乃是戰神夜北承,她還有個難纏的哥哥和武藝高強的弟弟,他即便有一百個心,卻也沒一個膽!
徐若瑤直接扔給他一個荷包,道:「你可知這是誰的荷包?」
魏景浪將荷包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著,不解地道:「你送這破玩意給我做什麼?」
徐若瑤道:「這可是夜凌雪親自繡的荷包,你也不稀罕?」
一聽是夜凌雪的,魏景浪頓時來了興趣。
他問徐若瑤道:「你將她的荷包給我做什麼?」
徐若瑤道:「聽聞當初你上門求親被拒,難道,你就這麼輕易放棄?」
魏景浪將荷包捏在手裡,緩緩舉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眼中透著痴迷之色。
「不放棄又如何?她爹可不好惹。」
徐若瑤道:「那你便錯了,你可知女子最注重的是什麼?」
魏景浪聞言看向徐若瑤,頗有興趣地聽她繼續往下說。
徐若瑤緊接著道:「那自然是名節!」
「倘若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信有哪個姑娘不認命!」
見魏景浪猶豫的模樣,徐若瑤趁熱打鐵地道:「你別忘了,你府中的那些妻妾,你是如何得手的。」
「即便她們起初有一百個不願意,如今不也對你百依百順?」
此言一出,魏景浪猶如醍醐灌頂。
徐若瑤又道:「你且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情我願之事,無人會怪罪於你!到時候,你只等她乖乖送上門來即可!」
「不知徐小姐有何妙計,不妨說來聽聽。」
徐若瑤勾了勾唇,左右環顧後,緩緩走近魏景浪,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魏景浪嘴角笑意漸深,:「若此事能成,我定會對徐小姐重謝。」
徐若瑤道:「重謝就不必了,我只要你將她名節盡毀!」
「待此事成功,我定準備聘禮親自上門祝賀!」
兩人相視一笑。
……
宮宴上。
凌雪忽然發現自己的荷包不幸遺失,正欲起身去尋,不料,剛一起身便與一宮女迎面撞上。
宮女手中的茶水正好傾倒在她身上,將她胸前的衣襟全部浸濕。
宮女見狀,臉色一白,慌忙跪地,道:「奴婢該死,衝撞了郡主,還請郡主恕罪。」
凌雪撣了撣衣襟上殘留的茶葉,道:「無妨,你也是無心之過,起來吧。」
宮女站起身,心有愧疚地道:「郡主衣裳都濕透了,隨奴婢下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吧。」
凌雪向來不拘小節,便婉拒道:「不必了,晾一晾便好。」
宮女道:「郡主千金之軀,莫要受涼了才是,奴婢房中有銀炭,郡主隨奴婢下去烤一烤也好。」
凌雪沉思片刻,還是起身,道:「好吧。」
宮女餘光不經意掃了夜凌霄和聶君珩一眼,不料正好與聶君珩看過來的目光撞上。
宮女心中一顫,連忙垂下頭,對夜凌雪道:「郡主請隨奴婢往這走。」
聶君珩目光一直緊隨著夜凌雪,直到她消失在自己視野方才收回目光。
然而,謹慎如他,不出片刻,他就察覺出不對勁。
方才那宮女的眼神似有躲閃!
思及此,聶君珩抬眸再次看向凌雪離開的方向,隨即也起身離開了座位。
赤影見聶君珩又擅自離席,便笑著對夜凌霄道:「世子,聶將/軍好像是有些黏人,郡主去哪他便去哪,還是跟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