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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第526章:他的霜兒等不了!

2024-11-24 21:01:36 作者: 雨打琵琶
  皇城外,數百名黑甲衛正在追殺逃跑的戰俘。

  眾人帶著白譽堂出了城門便一直往南走。

  饒是他們拼了命的跑,可還是不敵黑甲衛的戰馬。

  黑甲衛最終在城外的十里坡追上了這群手無寸鐵的戰俘。

  數百名黑甲衛將眾人團團包圍,手中的彎刀閃爍著刺眼的寒芒。

  人群中有小孩忍不住哆嗦,眾人將小孩護在身後。

  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絕望,他們明明都已經看見曙光,可卻要在即將勝利的一刻再次墜入黑暗……

  為首的黑甲衛嘴角噙著殘忍的笑:「國主有令,將這些戰俘就地斬殺,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一道破風聲驟然響起,眾人定睛一看,只一匹駿馬破空而來。

  馬上坐著的男子英姿颯爽,他的鎧甲在冷光下閃爍著銀光,駿馬四蹄生風,鐵騎如龍,馬上的男子衣袂翻飛,威風凜凜,仿佛戰神臨世。

  而他的身後,同樣跟著數十匹駿馬,駿馬上的將士個個英姿勃發,手裡高舉的旗幟迎風飛揚。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最前面駕馬的男子,不由一陣歡呼。

  「是大宋的戰神王爺,我們有救了,王爺帶人來救我們了……」

  黑甲衛一看這架勢,紛紛亂了陣腳,身下的馬兒也開始不聽使喚,皆被這強大的陣勢所震撼,嚇得四處逃竄。

  大宋的旗幟獵獵翻飛,夜北承手挽長弓,瞄準為首的黑甲衛。

  眾人只聽「嗖」的一聲,箭矢如流星划過,準確無誤地穿透了黑甲衛首領的心臟,那首領身子一顫,隨後便從馬上翻落下來。

  緊接著,無數支箭劃破冷空,直直朝黑甲衛射去。

  黑甲衛四下逃竄,皆被將士們追上去殺了個乾乾淨淨。

  天上的烏雲退散,金色的曙光穿透雲層,普照大地。

  眾人看見夜北承翻身下馬,金色的曙光照在他銀色的盔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神佛一般。

  眾人齊齊跪地,齊聲吶喊:「多謝王爺救命之恩,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夜北承站在眾人面前,身形修長挺拔,五官深邃冷峻,容顏俊美如謫仙。只是他身上自帶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那是歷經數百場殘酷的戰爭,從屍山血海里走出,自帶的肅殺之氣。

  夜北承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卻沒看見林霜兒的身影。

  所有人都逃了出來,唯獨沒有她……

  夜北承眉頭緊蹙,忽見人群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快步走了上去,讓人將白譽堂放了下來。

  當他看清白譽堂身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時,不由冷了神色:「怎會傷成這樣?」

  眾人道:「這位公子是為了救那位姑娘才受的重傷,我們答應那姑娘,會將他好好護送出來……」

  夜北承聞言,心口一緊:「哪位姑娘,可是北榮的榮昌公主?」

  人群中,同樣有北榮的戰俘,聞言便站出來道:「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她為了救我們出來,甘願留在了西陵。」

  夜北承道:「西陵人豈會輕易放了你們,她是如何將你們救出的?」

  男子道:「她手裡有虎符,西陵人見了虎符才將我們放出來的。」

  夜北承臉色一白。

  她竟敢盜用孤敖天的虎符……

  她不想活了嗎?

  這時,白譽堂也逐漸甦醒了過來。

  一看見夜北承,他便緊緊揪住夜北承的衣襟,啞聲道:「去救霜兒,她偷盜虎符和雌蟲,毀了西陵根基,孤敖天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玄武!」夜北承站起身,大聲將玄武喚到跟前。

  玄武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白譽堂,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白大人他……」

  夜北承道:「將眾人護送回營地,另外,將白大人交給沈博涼照看!」

  玄武道:「王爺不一起回去嗎?」

  夜北承道:「拿著本王的虎符,去召集三軍將士,即刻隨本王攻入皇城!」

  玄武擔憂地道:「您受了重傷,已經兩天兩夜不眠不休,攻城的進度已比原計劃提前了半個月,王爺不如先回營帳休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再攻城也不遲……」

  夜北承將玄武的話打斷:「本王等不了!」

  即便他能等,他的霜兒也不能等!

  他只恨自己為何不能快一些,再快一些攻破皇城!

  他不敢想像,他的霜兒此刻該有多絕望無助,她孤零零的被困在西陵,該有多害怕……

  「所有人聽令,隨本王即刻攻入皇城,血洗西陵!」

  西陵皇宮。

  梳妝完畢的林霜兒靜靜的坐在妝鏡前,銅鏡中,她神清骨秀,雍容高貴,一身繁瑣瑰麗的紅色喜袍襯得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即便此刻,她心如死灰,雙眼空洞,可依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殿門被人推開,孤敖天同樣身著一襲紅袍,逆光而立。

  林霜兒從銅鏡中看見了孤敖天的身影,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發顫。

  紅色的喜袍沒有驅散他身上自帶的邪氣,反倒襯得他原本的冷白膚色變得更加白皙,加上他嘴角噙著的那抹邪笑,整個人邪妄又妖冶。

  他來到自己的身後站定,林霜兒下意識想要逃離,被他大掌摁著肩膀動彈不得。

  他凝視著銅鏡中林霜兒清麗脫俗的容顏,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挑起她的臉,眼底欲色翻湧:「喜歡孤為你量身打造的嫁衣嗎?」

  林霜兒別過臉,臉上寫滿了牴觸,抿唇不語。

  孤敖天俯身,緩緩將臉湊到她耳邊,氣息近在咫尺,他的嗓音殘忍且冰冷:「林霜兒,你可知,你是騙孤騙得最慘的人,孤真恨不得在你身上捅一個窟窿,將你的心掏出來看看,看看你心裡到底裝著什麼東西,竟讓你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孤!」

  落在她耳邊的氣息滾燙灼熱,可林霜兒卻覺得渾身發寒。

  「從欺騙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能活著回去……」

  孤敖天冷笑,捏著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你就不怕死嗎?」

  林霜兒痛苦的闔上眼,道:「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懂什麼是愛!」

  孤敖天嘲諷道:「愛一個人能讓你連死都不怕?」

  林霜兒緩緩掀開眸子,於銅鏡中與他對視:「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心若存愛者,何懼憂與怖。」

  聞言,孤敖天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嫉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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