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第518章:去子留母!
2024-11-24 21:01:36 作者: 雨打琵琶
孤敖天沉思良久,不知在想些什麼。
御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月前才將榮昌公主接入皇宮,可她卻已有四個月的身孕,不用他明說,孤敖天都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封后大典在即,榮昌公主卻已不潔,私下與外男苟合,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面上無光,感到憤怒不已!
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半晌,孤敖天開口,語氣平淡,不辨喜怒:「她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御醫輕顫道:「四……四個月。」
孤敖天撥弄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嘴角輕挑,像是自嘲:「呵,又騙孤?」
御醫將頭垂得更低。
御醫心想,既然都這樣了,這榮昌公主應當是留不得了,他也不必再費神為她診脈開藥。
只是孤敖天良久不說話,也不遣退他,這讓御醫內心無比煎熬。
他抬眸,瞄了孤敖天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不喜不怒,一張臉如凝冰霜,瞧著讓人莫名膽寒。
御醫擦了擦額頭冷汗,壯著膽子道:「國主,若無其他事,下官就先退下了……」
「若拿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她會死嗎?」孤敖天垂眸看著御醫,語氣如常地道。
御醫震驚的抬眸,一臉不可置信。
難怪外界盛傳,國主被妖女蠱惑,迷了心智,如今看來,倒有幾分可信。
御醫匍匐跪地:「國主,這女子已懷有身孕,若傳出去,恐有損國主顏面,有損西陵顏面,若立皇后,還請國主三思……」
孤敖天恍若未聞,只問:「去子留母,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御醫如實道:「眼下胎兒已成型,若只藉助紅花墮胎恐會有損母體,唯一的辦法便是用藥物催產……」
孤敖天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淡聲道:「孤的皇后可有大礙?」
御醫道:「皇后現在無恙,只是受了過度驚嚇,動了胎氣……」
孤敖天聲音驟然變冷:「孤是說,若是催產,可會傷害到孤的皇后?」
御醫惶恐道:「自然也會有所損傷的,只是不會有大礙。」
孤敖天道:「皇后身子弱,你仔細些,若出了任何岔子,孤要你腦袋!」
御醫不由戰慄了一下,忙道:「下官會小心的。」
孤敖天道:「要多久時間?孤可不想看著她肚子一日日變大!」
御醫道:「這段時間,皇后只需日日服用下官開的藥,不出一個月時間,腹中胎兒便會早產,只是……」
孤敖天道:「只是什麼?」
御醫道:「只是胎兒不足月,一出生便會夭折……」
孤敖天冷聲道:「夭折便夭折,孤只要皇后,至於她肚子裡的孽種,即便不死,孤也會親手將他掐死!」
一股寒意,從背脊爬滿御醫全身……
一個時辰後,御醫將熬好的藥端了上來。
此時,林霜兒也從昏迷中緩緩甦醒。
一睜眼,林霜兒便對上孤敖天的臉,他的目光冰冷無情,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一般,似乎要將她的身體片片肢解下來,令她心底泛寒,呼吸艱難。
「醒了?」孤敖天伸手撫了一下林霜兒的臉,林霜兒沒有閃躲,只是隱隱戰慄的身子還是暴露了她的抗拒和害怕。
孤敖天很滿意她的順從,轉身將藥端了過來,語氣如常地道:「起來喝藥。」
林霜兒坐直了身子,警惕的看著他手裡的湯藥,道:「這是什麼藥?」
她如今懷有身孕,御醫曾告誡過她,不能隨便用藥,即便要吃,也該吃她自己隨身攜帶的安胎藥。
孤敖天卻答非所問地道:「先把藥喝了再說。」
他用勺子在碗裡攪了攪,親手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林霜兒將臉側了過去,牴觸地道:「我身上有藥,不必勞煩國主費心。」
孤敖天勾唇一笑,不知從何時拿出一個瓷瓶,道:「你說的是這個嗎?」
林霜兒定睛一看,不由睜大了雙眼。
只見自己隨身攜帶的安胎藥不知何時落在了孤敖天手中。
「這東西是我的,還請國主還給我。」林霜兒伸手想要奪,孤敖天反手將藥瓶丟進了炭盆里。
炭盆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林霜兒下意識就想撲過去將藥瓶撿出來。
孤敖天單手擒住她的臂膀,將人狠狠甩在了榻上。
他徒手扼住她的脖子,將她死死抵在榻上,一字一句問她:「孤要你再告訴朕一次!那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藥?」
林霜兒面色煞白如紙,艱難開口道:「只是普通的藥……」
孤敖天挑眉一笑:「普通的藥?」
他將手裡的湯藥湊近她嘴邊,道:「那你可知,孤手裡是什麼藥?」
林霜兒不安的看著他,低啞的嗓音傳入她耳中,恍若一道晴天霹靂,將她僅存的理智炸得支離破碎。
「墮胎藥!」
話落,孤敖天狠狠捏住她臉頰,不顧她的拼命反抗,將碗裡的湯藥一股腦灌進了她嘴裡。
林霜兒被嗆紅了眼,眼淚止不住的流,孤敖天冷著臉,沒有絲毫憐惜,直至碗裡的藥一滴不剩被她咽了下去,他方才將人鬆開。
碗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孤敖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狼狽的林霜兒,冷冷道:「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
林霜兒狼狽的趴在榻上,拼命用手扣著自己的嗓子眼,想要將藥吐出來。
孤敖天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殘忍又清冷:「你若敢吐,孤便讓人再灌!灌到你吐不出來為止!」
林霜兒停下了動作,一雙淚眼望著他,絕望又無助。
孤敖天俯身湊近她,單手抬起她的下巴,嘴角浮起一抹邪笑:「現在,你可願告訴孤,你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
林霜兒雙眼泛著水光,看著他的眼神中藏著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
她輕輕搖了搖頭,死死抿著唇,說什麼也不肯透露。
孤敖天卻冷笑出聲,他站直了身子,忽然從袖中掏出一個物件,拿在手中細細觀摩。
當林霜兒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時,整個人如墜冰窖。
是她的荷包,是她給夜北承繡的荷包……
孤敖天嘴角噙著笑,字字透著肅殺之意:「你不說,孤也知道,那孽種是夜北承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