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想要瞞著她……
2024-11-24 21:01:36 作者: 雨打琵琶
林霜兒站在書房外,內心無比糾結。
她不知如何開口,乞求夜北承去救齊銘。
林霜兒深吸一口氣,正欲敲門,卻聽玄武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玄武道:「齊銘得罪了大殿下,如今落在拓跋瑾手裡,恐怕沒那麼好活。」
林霜兒心口頓時揪成一團。
方才就聽姚氏說過了,齊銘的性子直來直往,又不會曲意逢迎,自上任以來,他行事直來直往,我行我素,在朝中得罪了不少大臣!只是礙著身份,皇帝又格外重視他,一時沒人敢對他不滿。
林霜兒沒料到,他竟還得罪了皇家人?
如今牆倒眾人推,齊銘一朝落馬,只怕會遭人報復!
早就聽聞,天牢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煉獄,也不知齊銘在裡面能扛多久……
「此事莫要四處張揚,更別讓王妃知曉!」
夜北承的聲音透著門縫落入林霜兒耳中。
林霜兒剛想敲門,卻在聽見這句話時,生生頓住了動作。
他竟想瞞著她?
林霜兒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想,自己已經沒有求他的必要了,他既然想要瞞著她,就斷然不會同意她的請求去救齊銘的!
最終,林霜兒還是沒有敲響書房的房門,自己默默退了下去。
林霜兒離開後,書房內再次傳來玄武的聲音。
「王爺是不是不想救齊銘?」
在玄武看來,齊銘這人雖然不通世俗,又頑固不化,可到底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況且,齊銘為人剛正不阿,朝堂之上,更是屢屢重挫拓跋瑾,日後若能為己所用,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夜北承道:「他行事如此不顧後果,讓他吃個教訓倒也不錯!否則,本王能救他一次,不能救他第二次!」
玄武道:「可大殿下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既然主動攬下此事,必然是想成公報私仇,將齊銘置於死地!」
「按照拓跋瑾的手段,齊大人不一定能熬過去……」
夜北承道:「你關心這些做什麼?本王既然說了只是讓他吃點苦頭,那便不會讓他輕易死去!」
玄武默然,不再說話,只是……怎麼想都覺得王爺有點報私仇的韻味啊……
而另一邊。
白譽堂已經進宮面聖,通過自己巧舌如簧的利弊分析,成功勸說皇帝,當日便將齊銘從天牢轉移到了大理寺,並由白譽堂親自審理看管。
白譽堂橫插一腳,氣得拓跋瑾火冒三丈,當日便進宮找皇帝理論。
可皇帝只讓他專心治理瘟疫,其他的便不再多說了。
有了白譽堂的庇護,拓跋瑾即便手伸得再長,也伸不到大理寺去。
白譽堂將齊銘關在大理寺的獄牢中,又專門請了太醫署的沈博涼為此診治。
齊銘雖吃盡了苦頭,可終究是保全了一命。
書房內,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玄武又道:「王爺為何又要瞞著王妃呢?」
夜北承道:「告訴她,除了讓她擔心,又能起什麼作用?她一個弱女子,難不成還能上得了朝堂說話?不如瞞著她,讓她睡個安穩覺。」
朝堂之爭,危機重重,暗箭難防,夜北承可不想將她捲入其中。
更何況,他也不想他的女人,成天為了另一個男人擔驚受怕……
只是,這些後話,林霜兒並沒有聽見。
林霜兒回了雲軒房,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入宮求見慧宜。
只是沒有傳召,她根本無法入宮。
飯桌上。
林霜兒咬著筷子,小心翼翼看向夜北承,輕聲說道:「夫君,我想要入宮。」
夜北承動作一頓,忽然抬頭看向她,淡淡問道:「霜兒入宮想要做什麼?」
林霜兒道:「我想去找公主。」
夜北承道:「才分開不過幾日,怎麼又要找她?霜兒若是無聊,夫君可陪霜兒出去逛逛。」
林霜兒道:「可我就想找公主,夫君可不可以送霜兒入宮?」
夜北承沉了臉色,語氣不似方才溫和,透著幾分冷意:「霜兒要聽話,若是想公主,過幾日,夫君再將公主接到府上來。」
林霜兒微微蹙眉,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夜北承道:「霜兒怎麼不吃了?可是這些飯菜不合胃口?」
林霜兒道:「只是吃不下了。」
見她似與自己慪氣,夜北承最終還是緩和了語氣,溫聲道:「你若想公主,改日,夫君就將她接入府中多住幾日,霜兒可高興了?」
林霜兒還是抿唇不語。
她等不了那麼久,即便她能等,齊銘也不能等啊!
齊銘對她有救命之恩,如今他落難,自己如何能袖手旁觀。
倘若這次能救他,也算是還了他當日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了!
可如今除了夜北承,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救他,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慧宜了!
「今日做了霜兒最愛吃的糖醋鯉魚,霜兒多吃點。」夜北承夾了一塊魚肉到林霜兒碗裡。
林霜兒沒動碗裡的魚肉,只是忽然抬眸看向夜北承,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道:「夫君為何不想讓我入宮?可是有什麼事想要瞞著霜兒?」
夜北承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
這一瞬,房間內的空氣好似凝固。
片刻,夜北承淡淡笑道:「夫君怎會有事瞞著你,霜兒不是說過不喜歡那皇宮的森冷嚴肅嗎?」
林霜兒暗吸了一口氣,眼底一抹失望一閃而過。
看來,他當真是想要一直將她瞞著了……
「霜兒可以原諒夫君的任何事情,只希望,夫君對霜兒無所隱瞞才是。」
夜北承依舊往她往裡夾著菜,都是她平日裡最愛吃的,語氣不急不緩,十分溫和:「霜兒說的什麼胡話,你我夫妻一體,夫君怎會瞞著你。」
林霜兒嘆了口氣,碗裡的飯菜,她一口也吃不下了。
入夜。
林霜兒盯著夜北承睡熟的側臉,小手一點點挪向他的腰間,小心翼翼的解開他腰間掛著的令牌。
她記得,上次入宮時,宮門的守衛是新來的,並不認得夜北承,夜北承便取下腰間掛著的令牌給守門的侍衛看。
那守衛一看,二話不說就將他們放進去了,態度還極為恭敬。
林霜兒心想,有了這塊令牌,她應該能夠自由出入宮門了。
林霜兒將令牌揣進自己的懷裡,俯身吻了吻夜北承的唇,心道:霜兒不會勉強夫君做任何事,只是霜兒必須要還齊大哥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