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不如把她讓給我……
2024-11-24 21:01:36 作者: 雨打琵琶
駕馬來到白府。
府里的管家趕忙出來迎接。
夜北承將韁繩扔給管家,大步流星地往府里走。
「白譽堂在哪?本王找他有事!」
管家欲言又止,一邊交代下人安置好夜北承的馬,一邊引著夜北承往內院走。
「王爺請隨小的來,我家大人在內院。」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內院,還未進門,便聽見裡面傳來女子的嬉笑聲。
夜北承腳步微頓,心生疑惑。
白譽堂院子裡有女人的聲音?
他看向管家,道出疑惑:「本王沒聽錯吧?裡面可是有女人?」
管家有些尷尬,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他也覺得他家大人這段時間有些反常。
身邊從未出現過女人的他,這段時間卻日日沉迷於女色。
「王爺還是自己進去看吧,小的也不知怎麼說。」
夜北承眉心微蹙,疾步踏上台階,直接推開房門。
房門敞開,他一眼就瞧見一紅色衣袍男子坐於榻前,白皙的皮膚,一雙桃花眼,不是白譽堂又能是誰?
此時的白譽堂好似完全沉醉於聲色中,面前的案桌上堆滿了菜色果品,幾名侍女身穿天青色百褶長裙,烏髮高挽。一位給他斟酒,一位給他剝著葡萄,另一位侍女抱著琵琶,姿態嫵媚地坐在他面前,纖指輕撥,正在給他彈著小曲……
只見白譽堂從侍女手中接過酒盞,滿飲一杯,又用嘴去接侍女手裡遞過來的葡萄,那姿態,要多慵懶就有多慵懶。
如此情形,若不是親眼所見,夜北承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白譽堂竟然轉性了?他對這些不是不感興趣嗎?
他還擔心白譽堂相思成疾,看來,他的擔心屬實有些多餘。
他這個樣子,哪裡像是相思成疾的樣,分明是樂不思蜀,瀟灑自在的很!
夜北承甚至在想,自己來的不巧,會不會打擾到他的雅興,正當他在門口猶豫時,白譽堂仰頭將酒杯里最後一滴瓊漿飲畢,這才終於注意到夜北承。
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後又恢復如常,白譽堂招手示意夜北承上前。
「夜兄,你來得正好。」
夜北承來到白譽堂對面坐下,兩名侍女立刻圍了上來,一邊給他斟酒,一邊給他剝葡萄。
她們身姿妖嬈,穿著清涼,一舉一動都透著女人特有的嫵媚姿態。
也不知白譽堂從哪裡找來的姑娘,一個個跟人精似的,一上來就上趕著往他身上貼。
夜北承狠狠蹙眉,被她們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心煩氣躁,他神情不耐,正要趕人,白譽堂先他一步開口。
白譽堂大手一揮,對兩名侍女道:「你們不用伺候他,把我伺候好就行。」
兩名侍女聰明伶俐,這才發現夜北承神情不對,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往白譽堂身邊靠了靠。
白譽堂說話時,迎面撲來刺鼻的酒氣,也不知這傢伙喝了多少酒!
夜北承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內的幾名侍女,美則美矣,只是太過艷麗,她們眼裡充斥的野心與欲望,與那些庸脂俗粉沒什麼兩樣。
夜北承調侃他:「怎麼?你就這麼饑渴?」
白譽堂哪能聽不懂他話里的諷刺,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聲音里夾雜著一絲苦澀:「夜兄不是我,又怎會懂得我的苦楚。」
那種想碰不能碰,想愛不能愛的感覺,夜北承哪裡會懂?
畢竟,夜北承占著的人,也是他最想要的。
夜北承覺得今日的白譽堂實在反常,轉念一想,心中便有了猜測。
他看向白譽堂,道:「怎麼?白兄沒等到那位一見鍾情的姑娘?」
明知故問。
白譽堂睨了夜北承一眼,微不可見的發出一聲輕嘆:「如你所願,千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一開就謝了。」
預料之中,不過身為多年好友,夜北承也不忍心讓他孤寡一生。
他太了解白譽堂這個人,如一頭犟驢,一旦認準的事就不會輕易放棄,一旦動了心,恐怕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夜北承道:「可見著她了?」
白譽堂點了點頭:「見著了。」
夜北承道:「既然見著了,你怎是這幅模樣?難不成,被她拒絕了?」
白譽堂苦笑,仰頭又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他嘲弄地牽起嘴角,道:「根本不存在拒絕,我都沒有機會開口,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
夜北承疑惑,一臉戲謔地盯著他,道:「怎麼?難不成,她已為人婦?」
白譽堂道:「倒也不是,只是……她已經屬於別人。」
而那個人,是他多年的好友,他連爭奪的資格都沒有!
夜北承心中瞭然,原來只是心有所屬?
他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他和林霜兒之間的關係,不禁皺眉。
林霜兒不也一樣心有所屬,和齊銘情投意合嗎?
可若要他拱手讓人,他卻做不到……
夜北承不由地道:「男未婚,女未嫁,既然喜歡,就該努力爭取,你在這借酒消愁又有什麼用?」
他這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既已成為他的女人,他就不會輕易讓人,除非,是她執意要離開!
不!
夜北承隨即又將最後一句話否決。
就算她執意要離開,只要他不同意,她就沒資格離開!
「爭取?」白譽堂看著夜北承,不禁失笑。
若他知道,自己想爭取的人,是林霜兒,不知他又該作何反應?
他搖了搖頭,無奈說道:「我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她身旁的那個人,不會將她讓給我的。」
夜北承道:「感情本就不能讓!想要就得搶!」
沙場上廝殺,倘若等著別人主動割讓城池,大宋早就亡了!
在夜北承的字典里,他殺伐果決,手段狠厲,從來就沒有「讓」這個字!
見白譽堂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夜北承又安撫道:「天下女人多的是,白兄又何必單戀一枝花?」
白譽堂反問他:「夜兄既然這樣說,你又何必執念於林霜兒?不如將她讓給我,如何?」
他這話是用玩笑的口吻說的,意在試探。
可夜北承卻立刻沉了臉色。
白譽堂不禁失笑。
夜北承未免太過在意,竟連一句玩笑話都聽不得了,勸說他時,倒是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