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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在下齊銘……

2024-11-24 21:01:36 作者: 雨打琵琶
  宮清月的氣剛消了一半,一聽夜北承這樣說,心口頓時又堵上了。

  常嬤嬤見狀,趕忙上前打圓場:「王爺只怕是說的氣話,婚姻大事,豈能張口就來呢?」

  夜北承目光威壓地看著常嬤嬤道:「東廂院的事,是誰多的嘴?」

  常嬤嬤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此話會徹底惹怒夜北承,竟叫他當場翻了臉。

  「這……」手心冒出冷汗,常嬤嬤回頭看向宮清月。

  夜北承唇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婚姻大事,孩兒想再考慮考慮,母親若是不想丟了侯府的臉面,還是親自去寧王府把婚事退了吧。」

  說罷,夜北承站起身來,眼神頗有深意地看了常嬤嬤一眼,道:「我的人,若是出了半點差池,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常嬤嬤僵住臉上的笑容,手心裡不知不覺生出一層細汗。

  待夜北承離開,宮清月氣得渾身顫抖。

  「瞧瞧!我的好兒子!竟然為了一個賤婢這般忤逆我!」

  常嬤嬤忙走回去低聲勸了幾句:「王爺許是一時火氣上頭,故意跟您較氣,王爺以前從未碰過女人,如今正是血氣方剛之時,一時被女色迷了心智罷了,等趙小姐來了咱們侯府,王爺一看見她,自然就會忘了那個婢子了。」

  聞言,宮清月這才消了些火氣:「若夜兒不喜歡卿卿,又如何讓他兩培養感情?」

  眼珠子一轉,常嬤嬤附在宮清月耳邊說道:「不如……叫他們生米煮成熟飯,反正他們婚約已定,若是事成,侯府立刻上門提親,王爺的終生大事也算圓滿。」

  頓了頓,常嬤嬤眼裡露出凶光,道:「至於那個低賤的婢子,等王爺將她拋之腦後,主母想怎麼懲治就怎麼懲治!」

  宮清月撥弄著手裡的佛珠,擔憂地道:「這能行嗎?」

  常嬤嬤道:「王爺之所以中意那個婢子,不就是跟她有了一次魚水之歡嗎?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

  宮清月微微蹙眉,最終,她合眼長嘆一聲,道:「那便試試吧,想那林霜兒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讓夜兒在男女之事上徹底開了竅……」

  ……

  夜北承出了侯府就馬不停蹄地去了雲霄閣。

  雲霄閣二樓,採光最好的雅間,白譽堂已經備好了酒菜。

  見夜北承推門進來,白譽堂忙迎了上去。

  「夜兄叫我好等。」

  夜北承照常掀袍落座在他對面,道:「今日有事耽擱了一會。」

  白譽堂站起身,給夜北承面前的酒杯里斟了酒,道:「查出那晚刺殺你的人了嗎?」

  夜北承端起酒杯,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方才冷著聲道:「拓跋瑾!」

  白譽堂挑了挑眉,仿佛答案已在預料之中:「大皇子?」

  當初夜北承一怒之下殺了吳德海,還將他的老底翻了個底朝天,不僅翻出眾多舊案,還重創了大皇子。

  打狗還要看主人,夜北承打死了他的狗,他自然得急。

  這臉一旦撕破,只會愈演愈烈,就算夜北承想獨善其身,也由不得他了。

  白譽堂道:「你拔了他的牙,他便恨不得要你的命!不過,他倒是小看你了,僅憑那幾個不入流的殺手,豈能傷你分毫。」

  夜北承握住酒杯的手倏然收緊,眼神驟然冷冽:「他還沒那個能耐!可他傷了我的人……」

  察覺到夜北承臉色不對,白譽堂道:「那個婢子?」

  夜北承道:「她替我擋了毒鏢,差點性命難保!」

  白譽堂有些驚訝,似沒想到一個婢子能有這般魄力。

  「所以,夜兄是打算直接收了她做通房?」

  夜北承道:「不,本王想娶她做正妻。」

  看上去不像是說笑,白譽堂知道夜北承的性子,他一旦認準的事沒有人能改變,只是,娶一個婢子做正妻……

  白譽堂道:「只為補償?」

  若是為了補償那婢子,這代價未免太大,白譽堂不免失笑:「若只為補償,你不如贈她一些銀子,為她尋個好人家,未嘗不是件好事。」

  「補償?」夜北承微微蹙眉。

  一開始,他確實只是想補償,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一看見她就想要靠近,想要瘋狂占有,這種難以自控的情愫,幾乎讓他夜不能寐。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對她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愫,只是內心時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衝動。

  「就當是想補償吧。」夜北承懶得去糾結這個問題,只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理由並不重要。

  白譽堂本想再勸勸的,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勸了,他目光看向屏風後,將話題轉入正題,道:「今日設宴,主要是想為你引薦一個人。」

  夜北承微愣:「誰?」

  白譽堂道:「這人你或許認識。」

  夜北承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屏風後走出一少年。

  這少年一身清風玉骨,風度翩翩,一雙眉眼如畫,約莫十九歲的年紀,卻已初現風華。

  少年來到兩人面前,微微頷首,姿態不卑不亢:「在下齊銘,拜見兩位大人。」

  夜北承眯著眼瞧了片刻,以往只知曉這人文採好,卻不知他模樣也生得如此端正。

  白譽堂起身介紹道:「不必拘謹,這位是永安侯府的王爺,你的文章便是他引薦給我的。」

  齊銘眸光一亮,這才又看了夜北承兩眼,頷首道:「多謝王爺賞識,齊銘感激不盡。」

  夜北承微微點頭回應,道出心中疑惑:「按常理說,明年春闈才是你入圍的最好時機,為何想要提前科考?」

  原來,齊銘的文章是他自己主動自薦的,若不是文采出眾,根本到不了夜北承的手裡。

  齊銘道:「小生想儘快完成心愿。」

  夜北承略感好奇,便問:「什麼心愿?」

  齊銘耳垂微紅,靦腆笑道:「小生答應過一個姑娘,一旦高中,就迎她入門。」

  所以,他提前一年科考,是因為他等不及了?

  思及此,白譽堂噗呲一笑:「想不到,大宋百年一出的大才子,竟是個痴情種?」

  這理由倒是出乎意料,讓夜北承始料未及,勾了勾唇,夜北承淡淡道:「本王相信,以你的文采,若是正常發揮,兩個月之後的科考必定榜上有名,屆時,你便能如願娶那姑娘入門。」

  齊銘答謝道:「借王爺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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