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北征
2024-11-24 18:11:42 作者: 牛戰士
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張昊一臉,張昊的面容愈加猙獰。
張昊一腳踹翻了顏正朔,順勢抽出了自己的寶劍。
被抽乾了力氣的顏正朔躺在冰冷的地磚上,蒼蒼白髮也被自己鮮血染紅,但他仍掙扎地伸手指向張昊。
「狂悖無道,何似人君!我大乾,氣數已盡!」
說完這句話,顏正朔便歪頭氣絕。
堂堂一個帝國宰相被殺於大殿之上,動手的人還是即將繼位新君的太子。
這一變故讓剩下的三名宰相都不由得遍體生寒,就連李儒身為張昊的親舅舅,這會兒也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外甥一樣。
然而張昊卻絲毫不以為意,淡定的扯過一段帳幔擦拭了自己的寶劍,接著看向李儒道:「舅舅,父皇死了,我該什麼時候登基?」
按照李儒的計劃,本應該是將皇帝暴死的鍋扣在淑妃許氏身上,然後在東宮武力的威逼下,逼迫另外三名宰相承認該由太子張昊繼位,之後再召集百官宣布結果。
但現在看來不需要那麼麻煩了,一向和自己不對付的顏正朔一死,剩下那兩名只能做應聲筒的宰相,料想這個時候也不敢吱聲。
於是便轉頭看向另外兩名宰相道:「徐相、牛相,我們這就擬旨傳告百官如何?」
那兩人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哪裡敢有反對意見。
「一切聽憑李相做主!」
很快三名宰相便擬好了詔書,將皇帝張澈駕崩,太子張昊繼位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大乾官員們驟然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無比震驚,這張昊被立為太子不過月余,緊接著皇帝就暴斃了,哪裡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特別是張昊的幾個兄弟,更是覺得皇帝張澈的死十分蹊蹺。
不過還沒等這些個皇子想辦法反擊,一杯毒酒便遞到了他們跟前。
張昊羅列的罪名跟玩一樣,年僅九歲的福王張盼的罪名是目無尊長、穢亂後宮;因為落馬而坡腳的晉王張煜的罪名則是持威行兇,用腳踹死了多名無辜百姓。
如果張玄這會兒還留在大乾的話,估計也會變成罄竹難書的罪人了。
這些個皇子自然有不服想要反抗的,但旋即被早有準備的張昊掐滅。
就在大行皇帝張澈死後不到七日,張澈留下的十多個兒子,除了登基稱帝的張昊和遠嫁北涼的張玄,其餘都追隨他這個父皇而去了!
其中甚至包括了一名尚在襁褓未曾取名的皇子!
一時間大乾上下對這個新登基的皇帝張昊都膽戰心驚,生怕自己說錯什麼話,第二天殺頭的聖旨就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北涼內亂的消息也傳到了大乾,驟聞此訊的張昊頓時喜出望外。
宰相李儒也認為這是個絕好的時機。
假如能趁北涼內亂趁機奪得燕雲十六州,不僅可以用功績來掩蓋張昊的得位不正,也能將自身的威望推到頂峰,在史冊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且從戰略上來說,汴京以北根本無險可守,雖然耗費巨資修建了河間三城,但大乾北方邊境的國防壓力依舊巨大。
大乾在北方邊境囤積了三十萬禁軍,這些禁軍每年消耗的錢糧都是個天文數字,如何能奪得燕雲十六州,便可憑藉燕山山脈和古代留下的部分長城作為屏障,差不多只需要十萬人就能防守住邊境。
所以攻略燕雲對於大乾來說,不管是從政治還是從經濟上來說都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有如此多的利好,再加上李儒在朝堂的影響力,攻伐燕雲的計劃很快就進入了實質性的討論階段。
恰逢此時,拓跋慎又派來了使者,稱要和大乾結盟,在消滅盤踞在燕京的「偽皇」拓跋禮後,與大乾平分燕雲。
在大乾君臣心裡,平分是不可能平分的,但能多一個盟友牽制住北涼方面的兵力卻是極好的。
兩邊很快達成了結盟,大乾將通過海路向拓跋慎運送一些鎧甲兵器,而拓跋慎這邊則承諾只取燕京一城,其他打下的城池盡歸大乾所有。
達成盟約以後,新任大乾皇帝張昊隨即便準備御駕親征,李儒苦勸不住,最後也只能作罷。
張昊帶著新到手的寵妃許氏和一萬御林軍一路遊玩,經過一個月的行軍,終於是趕了大乾和北涼對峙的前線——河間三城!
河間三城是大乾用來防禦北涼進攻的軍事要塞,分為河間、河東、河西三城,其中的重中之重便是這河間城。
河間城顧名思義便是修建於大河之中,蓋因此段黃河中有一塊岩石構成的巨大河州,將黃河一分為二。
為了控制其黃河水運,便有人提議在河州上建立一座城池。
如此一來,北涼軍如果要大舉南下就必須得攻克此城,要不然其後勤就難以保障。
為了避免孤城難守,便又在其南岸造兩座新城,與河間城互為犄角。
事實證明,這三座城確實有效,自從河間三城建成後,十餘年間北涼再沒有大兵南下,最多也就派出一些騎兵襲擾一下邊境,無法再威脅汴京了。
而河間三城也由此成為了大乾北防軍隊的駐守重地。
此次張昊御駕親征,自然也選擇了此地作為集結地,河間三城從防禦的中流砥柱即將演變為進攻的橋頭堡。
河間三城有大量軍隊集結的跡象自然瞞不過一直關注於此的北涼河陽節度使曾驕陽。
察覺到大乾軍隊可能要集結北上後,曾驕陽一邊做好各項防禦措施,一邊向燕京發去了求援信。
此時的曾驕陽還不知道,燕京四衛已經元氣大傷,就算神武衛還建制完好保存了大部分戰力,也因為要拱衛燕京,防備拓跋慎捲土重來,根本走不開。
求援信到了拓跋婉兒這裡,立馬讓被瑣碎政務纏身的拓跋婉兒愈加惱火。
「連懦弱的南朝人如今也敢來欺壓我北涼了!真是欺人太甚!」
拓跋婉兒說完這句話後,才想起自己的夫君張玄也是南朝人。
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看向張玄,但張玄這個穿越客哪裡有身為大乾人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