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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他說,他的心被偷了?

2024-11-24 17:18:30 作者: 木三羊
  「你是故意引秦若谷去鴻鵠書院的?」

  馬車上,霍煜看了一眼閉眼假裝睡覺的沈黎。

  沈黎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和這種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狗男人沒什麼好說的。

  天下烏鴉一般黑,趙清河說的不錯。

  「從出侯府開始,你就在計劃攆走裴元蘅了。」霍煜一邊剝著橘子皮一邊道,「先是讓周嬤嬤來看著我,讓我發現端倪趕過來,再讓周嬤嬤帶著冬見等人以保護我的藉口,從南城門離開,然後直接去了鴻鵠書院,布置好一切就等著春見去請昌恆先生。」

  「原本你打算在昌恆先生和其他人面前戳穿裴元蘅的真面目,若裴元蘅還敢和你搶沈奕寧,你就動手,但沒想到出了點小狀況,所幸有驚無險。」

  他將剝好的橘子塞到沈黎手裡。

  涼涼的觸感,讓沈黎眼皮子動了下。

  好香的橘子。

  「以你的性子,應該將鴻鵠書院的東西全都收拾好給昌恆先生打包送去了吧。」

  沈黎覺得煩悶無比,她睜開眼:「你有完沒完?非得要彰顯下你很聰明嗎,厲王殿下?」

  雖說她是情急之下才想出來的連環局,但就這樣被霍煜一點不漏地拆穿,顯得她很笨了。

  「我只是後面來推測,哪裡能比得上你,在剛剛那麼亂的情況下還能想出這樣周全的計劃,引了南鎮撫司去鴻鵠書院,順帶將他們全都牽連進去,有苦說不出。」

  霍煜笑了笑,無比認真:「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秦若谷吃癟不敢明說的。」

  原本這段時間秦若谷就在查鴻鵠書院,聽到風聲還不行動?

  可這一行動就正好著了沈黎的道兒。

  沈黎調整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掰了一瓣橘子塞嘴裡,唔……好甜。

  霍煜低頭,從懷裡取出錦帕來擦手:「你可知道,按秦若谷的性子,此事不可能就此作罷?」

  「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誒?」沈黎看到霍煜手裡的錦帕,怎麼感覺這樣眼熟,她忽然覺得手裡的橘子不甜了,「那不是我的錦帕嗎?」

  「對呀。」霍煜理所應當地擦完手又將錦帕塞進懷裡,「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我的錦帕在你那!」

  「你能給周遠霄繡錦帕,我只是拿了你一張舊的錦帕,又算什麼?」

  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想到在錦繡坊,沈黎從他手裡搶走那塊錦緞的模樣,他就咬牙切齒。

  他在侯府進進出出多年,她就從未給他繡過一個。

  沈黎斜眼睨著霍煜,譏諷道:「王爺讀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太傅沒有教過,什麼叫不問自取是為賊也?」

  霍煜從未這樣生氣過。

  別人家的女娘,幾歲就開始做女紅了,可她呢,賜婚之後,沒有給他一個繡品就算了,還和別的男人在街上溜達,逛繡房,有閒工夫給別的男人繡錦帕。

  他拿了一條舊,還被說成是賊。

  「那你也是賊!」

  「我偷你什麼了?」

  「你偷了我的心!」

  沈黎:「……嘔!」

  她打死都不相信霍煜能說出這樣噁心的話,太……可怕了。

  霍煜抱著胳膊,內心尷尬,小心翼翼地斜靠在軟墊上,怎麼就話趕話說到這個上了。

  他正想著要如何緩解下這種尷尬,沈黎卻忽然湊上前來,她眸光清澈,帶著令人動容的溫柔。

  「你……」

  難不成朝朝姨說的,要坦誠相待是這個意思?

  他就只是說了下她偷走了他的心,她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然後……

  溫暖的掌心覆在他的額頭上,眼前那滿目溫柔的小女娘神色陡然變得凝重。

  「呀!我就知道,你不正常!」

  霍煜:「……」

  「果然是高熱,你要燒壞腦子了。」

  沈黎一本正經地對趕車的春見道:「春見,快一些,王爺高熱,快要燒壞腦子了,正在說胡話呢,進城之後立刻去請大夫。啊不,立刻送王爺回厲王府去。」

  請什麼大夫呀,朝朝姨就在厲王府,直接送回去不就完事了嗎?

  霍煜沉著臉,不耐煩地拍掉她多事的右手爪子:「你胳膊不疼了,這樣好管閒事。」

  「疼呀,」沈黎扶著自己左胳膊,「可我這只是皮外傷,而且我的命也不如你金貴。」

  「金不金貴,不是你說了算的。」

  「是是是,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他在發高熱,都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她何必再計較。

  沈黎回到位置上,還是擔心地看了霍煜好幾次,明明流了那麼多血,他怎麼臉上一點兒齜牙咧嘴的表情都沒有。

  進了城,馬車直奔厲王府。

  才一停下,沈黎就催促著霍煜趕緊下車,她也好去找大夫瞧瞧自己的胳膊。

  可霍煜卻紋絲不動,大有一種她不下車,他就不下的架勢。

  「你盯著我做什麼,這是你家,你還不趕緊回去?快點,你別指望著流血殆盡,死了還找我陪葬。」

  「狗嘴吐不出象牙,」霍煜很有分寸地拽著沈黎的右手,「很多時候沒流血的那個才是傷的最重的。」

  拽著沈黎下了車,才剛剛進府,駱檀朝就迎了上來。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禍了,怎麼又一身血腥味……」

  居然還能被小阿黎退貨,不是都攆去侯府住著了麼,回來做什麼,真是狗都嫌。

  「朝朝姨,我的傷是小事,她好像拉傷了,你趕緊看看。」

  駱檀朝剛剛還凌厲的目光瞬間一變,溫柔的能掐得住水來:「哎呀呀,小阿黎怎麼了?快讓朝朝姨瞧瞧,傷哪兒了?」

  沈黎其實覺得自己沒事:「就是剛剛拉傷了左邊……啊——」

  誰能想到駱檀朝一邊溫柔似水,一邊下狠手檢查,打的她措手不及,疼得她眼淚花直冒。

  「嘖,可不妙。」

  「啊?」沈黎感覺自己也沒什麼事呀,就只是抬不起來胳膊,這種程度的傷她以前習武的時候也受過。

  駱檀朝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當真只是小傷。

  這種傷養快的話也就三五日,慢的話也就十天半個月,到底要怎樣才能將兩人強行捆綁在一起培養感情呢?

  沈黎扶著自己的左邊胳膊:「朝朝姨,不會是什麼大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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