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瘋狂的夜晚

  南宮雅臉色大變。

  她趕緊撥打了120電話。

  然後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南宮父母剛好開車經過附近。

  收到女兒的電話後，立刻過來了。

  然後，看著昏倒在南宮雅屋子裡的李千帆，南宮父母也是有點懵。

  「雅雅，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裡？這男人...好像有點眼熟。」南宮雅的母親道。

  「林婉婉的丈夫。」這時，南宮雅的父親道。

  「是他，我想起來了。」南宮雅母親頓了頓，又道：「雅雅，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跟林婉婉的老公...」

  這時，救護車來了。

  撥打120急救電話，一般是最近的醫院出診。

  雲城第一人民醫院，不是南宮雅所在的雲城安協醫院，但也是一家三甲醫院。

  李千帆在這裡看過病，也曾經帶顧詩曼來這裡做過檢查。

  「爸媽，你們替我看著樂樂。」

  說完，南宮雅就跟著救護車離開了。

  到了醫院，李千帆被緊急送去檢查了。

  「美女，你是患者家屬吧？我們一些檢查需要家屬簽字。」一個護士道。

  「好。」

  「你是患者的妻子吧？」護士又道。

  「呃。嗯。」南宮雅點了點頭。

  事態從急，她沒那麼多時間去解釋她和李千帆之間的關係。

  拿到南宮雅的簽字後，護士就離開了。

  其中一個護士低聲道：「我記得剛才那個男的，之前大半夜，他帶一個美女做檢查。我還以為，那個美女是他老婆。沒想到這個女人才是他老婆。那男的腳踏兩隻船啊。不過，兩個女人都好漂亮。」

  南宮雅聽到了護士的竊竊私語。

  她有些好奇她們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是沫沫嗎？不過，以沫沫身體素質，很難想像她會大半夜來醫院做檢查。還會是誰呢？」

  有些在意。

  暗忖間，突然有手機鈴聲響起。

  是李千帆的手機，不過現在由南宮雅在拿著。

  南宮雅看了來電提示一眼。

  【顧老虎有點可愛】

  「誰啊？」

  南宮雅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接電話。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醫院裡很安靜，顯得電話鈴聲十分醒目。

  電話長時間不接，很多人紛紛望了過來。

  南宮雅壓力山大，最終還是按下接聽鍵。

  「喂，李千帆。」電話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南宮雅開口道。

  對方似乎愣住了。

  猶豫片刻，才又道：「你是李千帆的妻子？」

  「你有事嗎？」南宮雅道。

  她沒有去否認『李千帆的妻子』，因為一旦否認了，就必須要解釋自己為什麼大半夜還在拿著李千帆的手機。

  而李千帆患病的事，他顯然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因為他說了，他不想人們因為同情而憐憫他，他想讓大家像正常人一樣看待他，而不是把他當成一個將死的病人。

  「哦，我是李千帆公司的老闆顧詩曼。我看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把下周的工作計劃發給我，就打電話問問。」對方道。

  「他這會不太方便，我回頭跟他說一下。」南宮雅道。

  「好的。那打擾了。」

  隨後，顧詩曼就掛斷了電話。

  南宮雅也是鬆了口氣。

  然後，想到李千帆的病，心情又沉重了下來。

  大約兩個小時後，有護士走了過來。

  「你好，你是李千帆的家屬是吧？」

  「嗯。」

  「醫生讓你過去一下。」護士道。

  隨後，在護士的帶領下，南宮雅去了一間門診室。

  「李千帆的家屬是吧？」醫生道。

  「是。」

  「你老公這個病情不容樂觀啊，癌細胞都已經侵入腦部，形成腫塊，堵塞腦血管了，所以他才會昏厥。」

  醫生頓了頓，又道：「我看電腦病歷記錄，之前他也在我們醫院檢查過，也告知他病情了。當時為什麼不住院呢？」

  「他不想躺在病床上等死。」南宮雅道。

  「但他這樣，隨時都有可能死亡。我的建議還是儘快住院。」

  南宮雅沉默著。

  她只是一個外人，無法替李千帆做主。

  這時，李千帆也過來了。

  他已經醒了。

  「沒事。」李千帆輕笑道：「不用住院。」

  「你的癌細胞已經入侵腦部了，如果不做治療，一旦在腦部形成大面積腫瘤，堵塞腦血管，那後果不堪設想。」醫生道。

  李千帆笑笑：「我這種情況，哪還有什麼『後果』。怎麼治都沒有未來。」

  說完，他看著南宮雅，又微笑道：「我們走吧。」

  南宮雅沒有說話，跟著李千帆離開了。

  回去的途中，南宮雅一言不發。

  「大姐，你別這樣。能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我？」李千帆道。

  南宮雅紅著眼。

  「做不到。」

  「你這思想不對勁。你閨蜜的老公得了絕症，你怎麼比你閨蜜還傷心？」李千帆故意調侃道。

  若是往常，南宮雅肯定翻白眼。

  不過，這次，她沒有翻白眼，但也沒有說話。

  片刻後，南宮雅突然又道：「李千帆，我之前說的，是認真的。」

  「什麼？」

  「如果你找不到三個女朋友，我可以充個數。」南宮雅道。

  「我的回答還是『不行』。」李千帆頓了頓，又微笑道：「我要充數的女朋友，還不如要一個充氣的女朋友。」

  南宮雅：...

  「李千帆，你沒正經！」

  「還是元氣滿滿的南宮雅有魅力。你剛才那沮喪的樣子，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脫了衣服，我都沒反應。」李千帆又道。

  南宮雅一臉黑線。

  不過，她倒也沒有真的生氣。

  因為，她知道，李千帆不是故意諷刺她，只是不想讓自己難過。

  「對了。」這時，南宮雅想起什麼，又道：「剛才你昏迷的事情，有人打電話，我替你接了。」

  「誰啊？」

  「你們老闆，說是讓你交工作計劃。」南宮雅道。

  「知道了。」

  「既然你也不想治，那，我們回去吧。」南宮雅又道。

  李千帆點點頭。

  剛回去，南宮雅就被父母拉到了屋裡。

  「南宮雅，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李千帆怎麼回事？」南宮雅的母親問道。

  「你不應該先關心他的身體情況嗎？」南宮雅平靜道。

  「他...他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南宮雅平靜道。

  「這麼年輕就低血糖，身體肯定不行。」

  「爸媽，謝謝你們幫我照看樂樂。已經很晚了，你們回去吧。」南宮雅道。

  「你還沒說你和李千帆的事呢？你們倆可都是有家庭的人，可不能亂來啊。」母親頓了頓，又道：「姜志遠對你那麼好，你要是背著他出軌，你可就太沒良心了。」

  「是啊，姜志遠對我太好了，生怕我閨蜜過得不好，連她一塊收了。」南宮雅淡淡道。

  南宮雅的母親愣了愣。

  「什麼意思？」

  「你的好女婿背著我跟林婉婉搞在了一起。」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那林婉婉身材相貌都不如你，他找林婉婉圖什麼？」

  「都被當場捉姦了，誤會什麼？至於他圖什麼？那你們去問姜志遠，別問我。」南宮雅道。

  南宮雅母親目光閃爍。

  片刻後，她又道：「那你也不能找李千帆啊。我以前見過他一次，唯唯諾諾的，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家世也不好，聽說還是孤兒。各方面都不如姜志遠。婚姻可以犯錯，但不能犯傻。」

  「媽！我很累，我想休息了。」南宮雅道。

  母親還想說什麼，但被南宮雅的父親拉走了。

  南宮雅在餐桌旁坐下。

  她倒的那杯紅酒還沒有喝完。

  南宮雅端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直到把一瓶紅酒喝完，南宮雅才停下來。

  她背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手裡拿著空酒瓶，表情有些悲傷。

  李千帆說得對，李千帆得絕症，她似乎比林婉婉都揪心。

  這的確不正常。

  不過，南宮雅也知道，自己對李千帆『可憐』情緒居多。

  但除了可憐，似乎還有一些特別的感情。

  只是，這些感情，不能深究。

  在道德和人倫規則下，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不應該有特別的感情。

  酒勁漸漸上頭。

  「操他媽的道德！」

  微醺的她罵了一句。

  ---

  李千帆屋子。

  南宮雅在隔壁喝酒，李千帆正一臉凝重的看著一個快遞盒。

  深呼吸。

  集中精力看著眼前的這個快遞盒。

  然後...

  「怎麼會？」

  李千帆震驚了。

  他竟然能看到全封閉快遞盒裡的東西。

  「這是什麼？透視眼？？」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李千帆剛醒來，就疑似看到了女護士白大褂里的文胸。

  當時，他還以為是錯覺。

  但通過剛才的實驗，他的眼睛真的變異了。

  李千帆陷入了沉思中。

  「感覺，自己體內的癌細胞蔓延之處，自己的身體器官都會發生異變。」

  之前蔓延到腿腳處的時候，李千帆就發現他的雙腿不管是奔跑速度還是腿部力量，都有著近乎恐怖的提升。

  當初，顧詩曼第一次來他屋子，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倒的時候，李千帆幾乎是以殘影級的速度跑到顧詩曼身邊，扶住了她。

  最近，癌細胞蔓延到了頭部，又引發了眼部的變異。

  李千帆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得的到底是不是癌症了？

  感覺更像是感染了什麼生化病毒。

  這讓李千帆開始變的有些憂心忡忡。

  若是癌症，一個人死了就死了。

  但如果是什麼生化病毒，這要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引發一場生化危機，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當然，這事李千帆也不敢說。

  真說了，搞不好會變成小白鼠。

  他能接受死亡，但不想作為試驗品去死。

  「不過...不管是癌細胞，還是生化病毒，從醫學檢查結果上看，自己似乎都沒有多少日子了。如今，自己腦部已經開始遭到入侵，距離死亡恐怕更近了。」

  李千帆都有些擔心，自己能否撐過三個月了？

  幽幽嘆了口氣。

  「對了，工作計劃。」這時，李千帆突然想起什麼。

  雖然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亡，但自己做人的一條原則：在其位，盡其責。

  按照青鳥科技的規定，公司的中高層領導每周末都要提交下周的工作計劃。

  既然自己坐在了『青鳥科技副總裁』的位置上，就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收拾下情緒，李千帆開始寫工作計劃。

  寫完工作計劃已經接近零點了。

  他用郵件發到了顧詩曼的郵箱裡。

  準備關電腦的時候，顧詩曼的郵件回復突然到了。

  李千帆微汗。

  「這女人真是工作狂，周末都零點了，還沒睡覺。」

  李千帆點開顧詩曼的郵件回復。

  【李千帆，做人要誠實啊。你老婆那麼溫柔的一個人，被你說的跟母夜叉似的。是為了騙取我的同情心嗎？】

  李千帆又回復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聽誰說我老婆溫柔的？】

  【我今天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老婆接的。聲音溫柔似水，就算未曾謀面，我也能感覺得到，她一定是一個溫柔的人。】

  李千帆嘴角微抽。

  某種意義上說，顧詩曼的感覺也沒問題。

  接電話的是南宮雅。

  而南宮雅的確是算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

  這時，顧詩曼的新郵件又來了。

  【被我識破謊言，不說話了吧。】

  李千帆沒再回覆郵件，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嘟嘟很久後，才被接通。

  「你打電話幹什麼？」電話那頭響起顧詩曼的聲音。

  「你這女人怎麼不聽人話呢？」李千帆道。

  他頓了頓，又道：「我都說了。今天接電話的不是我老婆，是我一個朋友。她今天搬家，我幫她搬家，然後她請我吃飯。期間，我有事出去了。剛好你打來電話，她就接了。」

  「哦。」顧詩曼頓了頓，突然又道：「為什麼要跟我解釋？跟我又沒關係。」

  李千帆：...

  「顧詩曼，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不是你先誤會我的嗎？神經病啊。」

  說完，李千帆就掛斷了電話。

  之後，李千帆就去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嗯？南宮雅嗎？」

  隨後，李千帆就走過去，打開了門。

  然後，愣住了。

  門外站著的並不是南宮雅，而是顧詩曼。

  她輕喘著氣，明顯是停車後一路跑過來的。

  「顧總，你怎麼來了？」李千帆驚訝道。

  「你掛我電話！」顧詩曼瞪著李千帆。

  李千帆微汗。

  雖然他知道他這個看起來高冷的女總裁其實骨子裡是個逗比，但他也沒想到只是因為自己掛了她的電話，她就大半夜跑過來。

  「話說，這丫頭不是挺怕黑的嗎？」

  這時，顧詩曼深呼吸，瞪著李千帆又道：「李千帆，你敢罵我神經病，還掛我電話，我看你這副總裁不想幹了吧。」

  「啊？你要跟我升職啊。不會直接讓我干總裁吧？」李千帆笑著道。

  這一語雙關，顧詩曼自然也聽得懂。

  她有點抓狂。

  這時，李千帆又笑笑：「冷靜，生氣就不美了。」

  「老娘生不生氣都美若天仙！」顧詩曼咬牙切齒道。

  李千帆看著顧詩曼，微笑著。

  說不清為什麼，自從前段時間在辦公室里懟了顧詩曼一頓，還罵她是豬後，李千帆在顧詩曼面前就變的『肆無忌憚』。

  他在其他女人面前，多少還是有一些矜持和顧慮，說話做事都會先思考再行動，但在顧詩曼面前倒是隨心所欲，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先進來。」少許後，李千帆收拾下情緒，微笑道。

  「剛才就應該讓我進來！」顧詩曼頓了頓，直接進了屋裡，然後又道：「有冷飲嗎？給我來一瓶，你們小區不讓停車，車子停了很遠，然後一路跑進你們小區的，渴死我了。」

  「大姨媽期間能喝冷飲嗎？」李千帆道。

  「沒事。嗯？」

  顧詩曼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臉狐疑的看著李千帆：「你怎麼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猜的。」李千帆道。

  總不能說剛才用透視眼看的吧。

  「你是不是翻我辦公室的垃圾桶了？」顧詩曼又道。

  「這不重要。」

  「變態！」顧詩曼一臉黑線：「李千帆！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難道就不能是關心你，所以才會知道你的例假嗎？這玩意又不是絕密信息。公司很多女同事在辦公室里公開聊她們的月經。」李千帆道。

  顧詩曼無言以對。

  雖然她強烈懷疑李千帆採用了什麼非法，至少是不道德的手段獲取了自己的例假日期，但她畢竟沒有證據。

  而且，這似乎的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給我弄點溫茶吧。」顧詩曼道。

  「好。」

  隨後，李千帆給顧詩曼倒了一杯茶，還放上了紅糖。

  顧詩曼表情微妙。

  這段時間和李千帆相處下來，也知道這個男人很心細，但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給她泡紅糖茶。

  她接過紅糖茶，默默的喝著。

  而李千帆坐在對面，一時間眼神不太敢往顧詩曼身上看。

  畢竟有透視眼，萬一看到了不能看的地方。

  剛才就不小心看到了顧詩曼的衛生巾。

  不過，還好。

  李千帆的『透視眼』只有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時候才會有效。

  跟他的其他能力一樣，在平常狀態下是無效的，就是普通的眼睛。

  而且，李千帆總感覺，他這變異的眼睛不只是『透明眼』這麼簡單。

  有待進一步探究。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坐在她屋子裡喝紅糖茶的顧詩曼。

  李千帆也不知道，這顧詩曼大半夜跑來是想求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才肯滿意。

  這時，顧詩曼打了個哈欠，又道：「對了，李千帆，我記得你上次買了女款的睡衣是吧？」

  上次，顧詩曼在李千帆這裡露宿後，李千帆就買了一套女款睡衣備用。

  這事，顧詩曼也知道。

  「你要住我這裡？」李千帆道。

  「不行？」顧詩曼表情狐疑，又道：「你這是金窩藏嬌了？」

  「我的百萬獎勵不發，我也沒錢藏嬌啊。」李千帆道。

  「你這是變著法的想跟我討要獎勵啊，庸俗！」

  「談錢庸俗，那...」李千帆頓了頓，靠近顧詩曼，又道：「我們來談色吧？」

  「我警告你啊，我妹妹武力天下無敵，你要是敢占我便宜，我妹妹分分鐘閹了你。」顧詩曼道。

  這是李千帆第一次聽到顧詩曼有個妹妹。

  他有些驚訝。

  「你還有妹妹？」

  「廢話。」

  「之前沒聽你說過啊。」

  顧詩曼目光閃爍。

  她和妹妹，也就最近關係有所緩解。

  少許後，顧詩曼收拾下情緒，瞪了李千帆一眼，然後道：「怎麼？你搞人口普查的啊。我有妹妹還需要跟你匯報？」

  「那倒不用。」

  「行了，別廢話了。把睡衣給我拿過來，我要洗個澡。渾身是汗，難受死了。」顧詩曼又道。

  「好，你稍等。」

  隨後，李千帆回臥室拿了一套女款的夏涼睡衣過來。

  顧詩曼看了一眼，嘴角微扯。

  「這麼薄，穿在身上，裡面都被看光了。李千帆，你居心不良啊。」

  「愛穿不穿。」

  顧詩曼有些鬱悶。

  這其他男人見了自己，都是百般討好。

  這李千帆倒好，時不時就懟她一頓。

  可偏偏，自己也不記仇。

  「我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少許後，顧詩曼的目光又落在李千帆遞過來的睡衣上。

  有些糾結，但最終還是把李千帆手裡的睡衣拿了過去，然後去洗澡間了。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留宿了。

  一回生，二回熟。

  李千帆則去客房幫顧詩曼鋪了被子。

  剛鋪好被子。

  突然。

  客廳的房門又被人敲響了。

  李千帆沒有著急去開門。

  他集中精神，『透視眼』再現，可以輕鬆穿透客廳的鐵門看到門外的情況。

  此時，門外，南宮雅正站在門外。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就穿著文胸和內衣，甚至連睡衣都沒穿。

  她看起來醉醺醺的。

  估計又喝了不少酒。

  南宮雅看起來神智不是太清楚。

  砰砰砰~

  見李千帆沒開門，南宮雅繼續敲著門。

  李千帆暴汗。

  此時都深夜了。

  若是讓她繼續敲下去，估計其他鄰居都要過來看了。

  李千帆趕緊開了門。

  南宮雅直接撲到了李千帆懷裡。

  「你怎麼才開門啊？」南宮雅醉醺醺道。

  「南宮，你喝醉了。」李千帆一邊瞅著洗澡間的方向，一邊道。

  他現在頭皮發麻。

  這要是讓顧詩曼看到了，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那女人小肚雞腸的跟葉心夏有的一比，要是讓她看到...」

  想到這裡，李千帆突然愣住了。

  葉心夏是他最愛的女人，但自己為什麼會把顧詩曼和葉心夏相提並論？

  這一刻，李千帆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對顧詩曼那麼在意了？

  並非是因為她的美色。

  而是因為，顧詩曼很像葉心夏。

  同樣傾城的容顏，同樣是B罩杯，同樣古靈精怪的性格，同樣小心眼愛吃醋。

  「我是在潛意識裡把顧詩曼當成葉心夏的替代品？」

  李千帆內心湧出一股罪惡感。

  誰都不想被人當成替代品。

  而且，顧詩曼和葉心夏也並非完全相同。

  自己和她們倆相處的時候，感覺也不同。

  葉心夏救過他，是他心中的天使。

  他愛她，但也敬她。

  在葉心夏面前，李千帆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葉心夏。

  可在顧詩曼面前不同。

  他在顧詩曼面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雖然顧詩曼曾經在面試的時候破格將他錄用。

  但也僅此而已。

  之後，她就沒再理會過自己。

  而自己在公司工作七年，早就償還了顧詩曼的『伯樂之恩』。

  他不欠顧詩曼的，所以，他在顧詩曼面前才能輕鬆愜意，甚至敢罵顧詩曼是豬。

  「所以，我才會覺得和顧詩曼相處最為舒服。」

  暗忖間，南宮雅又醉醺醺道：「李千帆，我，想過了。我願意跟你上床，我心甘情願。」

  李千帆微汗：「南宮，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喝酒只是為了壯膽，但我意識是很清醒的。我來找你，就是要跟你上床。」

  南宮雅說完，直接就開始脫衣服。

  她身上就穿著一個文胸和一條內褲。

  不管脫哪個，那都是...春光乍泄。

  這是什麼瘋狂的夜晚啊。

  李千帆就稍微猶豫了那麼一下，南宮雅已經把文胸脫下來了。

  然後，她又撲到李千帆懷裡，也不止是醉紅著臉，還是羞紅著臉，又道：「下面的，你來脫。」

  李千帆舉手無措啊。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就在李千帆風中凌亂間，洗澡間的門開了。

  顧詩曼洗完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