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很多的第一次

  看到顧詩曼回來，李千帆也是有些驚訝。

  「顧總，你有什麼東西拉下了嗎？」李千帆道。

  顧詩曼沒有回答李千帆的話，而是道：「李千帆，你覺得你那個小姨子怎麼樣？」

  「什麼意思？」

  「看著人獣無害的，但好像很腹黑呢。」顧詩曼道。

  「呃，不知道她對你做了什麼？我代她向你道歉。」李千帆道。

  「沒關係，我回來也不是想對你問責發難。」顧詩曼頓了頓，又道：「你說，請我上來喝茶，但我好像還沒喝到茶呢。」

  她真正的意圖是，在李千帆這裡多停留一會。

  當然，她並非是想和李千帆有什麼發展，而是為了氣林沫沫。

  在顧詩曼看來，林沫沫坑自己，是因為她喜歡李千帆，在爭風吃醋。

  她此刻肯定就在樓下守著。

  但如果自己一直不下去，那她一定會想到自己留在李千帆屋裡了。

  她肯定會著急的。

  「呵，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跟姐姐我玩心眼，我玩死你。」顧詩曼心道。

  李千帆不懂讀心術，也不懂女人之間的鬥心眼。

  他給顧詩曼泡了一杯茶，然後端到了顧詩曼面前。

  「顧總，請喝茶。」李千帆道。

  顧詩曼有些漫不經心。

  「我在李千帆的屋子裡也逗留一段時間了，這林沫沫怎麼還沒上來？」

  就在這時，李千帆的手機響了。

  微信來消息的聲音。

  李千帆看了一眼微信。

  是林沫沫發來的。

  「我已經用激將法把顧詩曼留在了你屋子裡，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想要在三個月內找到三個女朋友，尤其是顧詩曼這種級別的女朋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加油吧。」

  李千帆嘴角微抽。

  林沫沫之前說，她會幫自己完成清單上的心愿，包括幫自己找女朋友。

  李千帆原以為林沫沫只是隨口一說，但看起來，她是認真的。

  只是...

  李千帆內心深處稍稍有些失落。

  剛才，林沫沫和顧詩曼展開修羅場對決的時候，他一度在想：「沫沫是不是喜歡我啊？」

  但現在看，似乎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唉，想想也是。我這小姨子眼界甚高。白雲飛這種雲城男神，她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上我這呢？」

  這一點倒不是李千帆自卑。

  而是實事求是。

  不說別的，單說自己五年之內兩次離婚就足以讓很多女人望而卻步了。

  一杯茶喝完，林沫沫還是沒上來，顧詩曼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這屋子裡，孤男寡女的。

  就算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但此事要是傳到公司...

  【美女總裁夜宿已婚男屬下家】

  一看就很勁爆。

  「不行，得回去了。」

  就在她猛的站起來的時候，頭卻有些眩暈，身體直接朝後面仰摔過去。

  眼瞅著後腦勺就要磕到地板上了，李千帆沖了過來，在顧詩曼摔倒之前，接住了她。

  「顧總，你沒事吧？」李千帆趕緊道。

  「沒事，可能就是站的太急，腦供血沒上來，休息一下就好了。」顧詩曼道。

  李千帆想了想，然後道：「顧總，我覺得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他就是疏於身體檢查，所以才會在癌症晚期了才發現。

  「沒事的。」

  「我送你去醫院。」李千帆又道。

  顧詩曼看了李千帆一眼。

  李千帆現在的態度有些強勢，似乎又恢復到罵她是豬的狀態了。

  顧詩曼素來討厭被別人命令做事。

  但這一次，她妥協了。

  畢竟，李千帆也是為她好。

  兩人重新回到顧詩曼的車上。

  都沒說話，車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話說...」這時，顧詩曼主動找著話題道：「你平常看著挺笨拙的，沒想到剛才扶我的反應這麼快。」

  「呃...老實說，我也有些驚訝。」

  李千帆頓了頓，又道：「我聽說，每個人的體內都隱藏著或者說沉睡著一種潛在力量，當處在絕境或者危險境地時，就會爆發出來。以前就看新聞，有一個女人為了救孩子竟然能和雄獅對峙，並嚇退了雄獅。」

  「就是說，你當時非常想救我，所以爆發了潛能？」顧詩曼道。

  「應該是這樣。」

  「謝謝。」

  「不客氣。」

  然後，車裡又安靜了下來。

  不過，氣氛沒有剛開始那麼沉悶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李千帆帶著顧詩曼來到了雲城第一人民醫院。

  之後，李千帆就忙著掛號，繳費，找醫生。

  顧詩曼坐在那裡，看著跑來跑去的李千帆，沉默著。

  這世界上有很多男人對她很好。

  但她也清楚，這些人都是有目的的。

  或是衝著自己的美色而來，或是衝著自己的財富而來。

  當然，也有喜歡自己，純粹的想追求自己。

  只是，她沒有談過戀愛，分辨不出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又因為朋友被騙感情的事。

  以及當年母親的事。

  她一直對戀愛畏懼著，恐慌著，逃避著。

  顧詩曼看著李千帆的背影，沉默著。

  「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暗忖間，李千帆過來了。

  「搞定了，我們去做體檢吧。」李千帆道。

  「嗯。」

  一套體檢做完，已經將近深夜十二點了。

  但全部結果出來至少得三個小時。

  顧詩曼打了個哈欠。

  已經到了她生物鐘的睡覺點了。

  「顧總，要不，你先去車上睡會？」李千帆道。

  誰料，顧詩曼卻突然露出驚恐的標籤，猛搖著頭：「我不要睡車上！」

  李千帆愣了愣。

  他沒想到顧詩曼反應這麼大。

  「她以前在車上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雖然想問，但李千帆最終還是忍住了。

  如果這就是顧詩曼一直苦苦隱藏的秘密，那他又何必揭開呢。

  這世界上，誰沒點秘密呢？

  就像他，也沒有告訴顧詩曼他患癌的事。

  收拾下情緒，李千帆在醫院樓廊的長椅上坐下，然後又微笑道：「顧總，要不，你躺在我腿上睡會。」

  顧詩曼表情狐疑。

  「顧總，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作為一個員工單純地想討好老闆，並沒有其他意思。」李千帆又道。

  顧詩曼還是感到很狐疑。

  但她也沒有說什麼。

  又打了個哈欠。

  真的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

  但在這醫院裡，她唯一認識的人只有李千帆。

  「算了，反正這是醫院走廊，人來人往的，諒他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隨後，顧詩曼深呼吸，然後頭枕著李千帆的腿，在長椅上躺了下來。

  「仔細想想，這好像還是自己第一次枕著男人的腿睡覺。說起來，這兩天和李千帆相處下來，他倒是破了我的不少第一次。第一次被人罵是豬，第一次和男人一起私下吃飯，第一次去男人家裡，第一次由男人陪著上醫院，第一次枕在男人腿上睡覺等等。」

  顧詩曼突然想到什麼，眨了眨眼。

  「他不會以為我故意勾引他吧？他雖然和妻子已經登記離婚了，但還在離婚冷靜期內。沒正式離婚之前，依然算是有婦之夫。我還是跟他保持距離吧。」

  不過，這時，顧詩曼又打了個哈欠。

  乏意襲來，昏昏欲睡。

  想起身和李千帆拉開距離，但奈何身體不聽使喚，困得要死，直接枕著李千帆的腿睡著了。

  初夏的夜裡，還是有點冷的。

  李千帆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顧詩曼的身上。

  夜越來越深，李千帆也是漸漸困了。

  但怕錯過時間，李千帆一直強撐著。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實在扛不住了。

  坐在長椅上，背靠著牆，也是睡著了。

  顧詩曼是被護士輕輕拍醒的。

  「美女，你的檢查報告都已經出來了。」護士小聲道。

  顧詩曼迷迷糊糊坐了起來，李千帆的外套從她身上滑落下來。

  「嗯？」

  她眨了眨眼，隨後清醒過來。

  扭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李千帆，表情有些複雜。

  這時，護士輕聲道：「美女，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呃...」

  顧詩曼想了想，最終並沒有去否認。

  似乎也沒必要跟陌生人解釋她和李千帆的關係。

  收拾下情緒，顧詩曼看著護士，然後道：「護士，我檢查報告...」

  護士把檢查報告單給了顧詩曼，又道：「我剛才看了下，沒什麼事，就有些低血糖。之前給你掛號的時候，看你男朋友緊張的，我還以為得了什麼絕症。看來只是虛驚一場。」

  「這樣啊。」

  顧詩曼接過檢查報告單，瞅著。

  而這時，李千帆也醒了。

  他倒是很緊張。

  「怎麼樣？沒...沒事吧？」李千帆道。

  顧詩曼笑笑：「沒事，就是有些低血糖，然後睡眠不足。」

  李千帆鬆了口氣：「那就好。」

  「那你大半夜的把我帶到這裡，結果沒啥事，你不感到愧疚嗎？」這時，顧詩曼又道。

  「不。你沒事，我很開心。我也不後悔帶你來做檢查。」李千帆道。

  「你倒是很強勢呢。」

  李千帆笑笑：「我就當是顧總在誇我了。」

  顧詩曼翻了翻白眼。

  不過，雖然她被李千帆一番『折騰』，但倒也沒有生氣。

  「我們回去吧。」這時，顧詩曼站起來，又道。

  李千帆點點頭。

  兩人隨後出了醫院。

  「顧總，要不，你開車回去吧。我叫個滴滴。」李千帆又道。

  顧詩曼沒有說話。

  李千帆看了她一眼，想起什麼，又道：「那個，顧總，你是不是夜裡不敢一個人開車？」

  顧詩曼點了點頭。

  「那，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在我那裡先湊合一晚？放心，我的房子雖然不大，但也是兩室一廳，你睡客房。剛好，沫沫今天買了兩床被子，客房裡也是新被褥。」李千帆又道。

  顧詩曼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隨後，李千帆帶著顧詩曼回到了家裡。

  「要洗澡嗎？」李千帆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