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十三朝古都
2024-11-24 16:22:15 作者: 九州霜降
當時還給易以軒整懵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吧……
現在看見盛新月,倒是豁然開朗了。
哪裡是受到自己邀請來的,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姐啊……你剛剛在想什麼,我不過就是攔你一下而已,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擰斷了!」
程黎深深地流下麵條寬的淚。
「不好意思哈。」
盛新月也有些抱歉,「你突然出現,我也是下意識地反應。」
「算了算了,小爺我大度,不跟你計較。」
程黎哼了一聲。
易以軒目光亂轉,眼見程黎打開了話匣子,好像還有一籮筐話要說,連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那什麼,你要不要跟我出去逛逛?」
程黎被打斷施法:「逛哪裡?」
「隨便逛!」
「那盛姐和阿宴也……」
「他們不去!」
易以軒斬釘截鐵地說道!
話脫口而出,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反常,又連忙乾笑著找補;「那什麼,你們去嗎?」
「我就不去了。」
盛新月道。
很好,和她想的一樣。
易以軒又將目光轉向謝知宴,瘋狂使眼色:「小少爺……」
謝知宴偏頭看了盛新月一眼:「我也不去。」
易以軒長舒一口氣:「你看,我說他們不去吧。」
程黎不解,還想挽留:「幹嘛不去,我們四個一起走啊——啊!」
一聲慘叫,易以軒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腰!
「你幹嘛……」
易以軒使眼色使得眼角都快抽搐了,脫口而出:「因為我想和你單獨出去玩啊!」
此話一出,兩人雙雙愣住。
「你……我,這……」
程黎張了張嘴,臉頰一下爆紅,舌頭更像是在沸水裡滾了一遍,連話都不會說了。
易以軒也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但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她頂著臉頰傳來的燙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一種極其蠻橫的姿態扯著程黎的胳膊:「走吧走吧,開始我們的甜、蜜、約、會……」
最後四個字,她是咬著牙才說出來的。
「那,那你這麼說,就……」
程黎腦袋暈乎乎,哪裡還能顧得上盛新月和謝知宴,「我們就,出去逛街吧……」
兩人渾渾噩噩地走了。
鋪了厚厚地毯的走廊里,於是只剩下了盛新月和謝知宴兩個人。
兩人又不傻,易以軒剛剛那一出,擺明了就是給他們創造獨處的空間。
「……」
謝知宴率先開口,「你沒事吧?」
她看上去狀態很不好,好像很累的樣子。
「還行。」
盛新月輕輕搖了搖頭,「你跟我來。」
這一路上她的神經都是緊繃的。
現在在謝知宴面前,總算是得到了片刻放鬆的機會。
謝知宴抿了抿唇,也沒有多問,默不作聲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盛新月刷了房卡推門而入,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像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默契,就算是安靜的環境,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尷尬。
總統套房裡有準備好的水果,廚房裡還有榨汁機。
謝知宴去給兩人榨了一杯橙汁,飄著冰塊的杯子放在她面前,盛新月沉默片刻,從特製的背包里拿出了那張棋盤。
背包是危竹給她的,畢竟棋盤不小,而且上面還沾著血跡。
盛新月如果就這樣抱著棋盤招搖過市,誰知道會不會引來什麼麻煩。
「棋盤?」
謝知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將最近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那隻黃鼠狼,還記得嗎?」
盛新月道,「周齊來了消息,那隻黃鼠狼在被押送回東北的路上潛逃了,逃跑的方向,便是西北。」
西北之地,古都深處。
淨空大師臨終前的話,也提到了西北。
而且這兩個字,盛新月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桂圓?」
謝知宴想了想,「結合淨空大師最後的那個龍字,桂圓正好還有一個名字,就叫做龍眼。他想要表達的,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是。」
盛新月用手撐著額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沒有辦法將龍眼這兩個字說出口,於是便只能用別稱為龍眼的桂圓替代。
「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麼,西北古都,龍眼……」
西北之地最出名的便是十三朝古都,秦城。
早有傳說,秦城地下鎮壓著一條龍,秦嶺更是有華夏龍脊之稱。
至於龍眼……
難道說背後那個人,就躲在秦城龍脈的龍眼處?!
在離開那座寺廟的時候,小和尚可是特意交代過的,一定要讓她牢記淨空大師的話!
這短短的幾句話,信息含量確實不是一般的高。
「他還說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什麼死了幾次,輪到他死……」
盛新月深吸一口氣。
她重生又重生的事,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淨空大師那麼說,她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看穿了自己身上的這個秘密。
而且他話里的意思,分明兩人之前就是認識的……
但是盛新月真的很確定,她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樣一號人!
……不,等等。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猛然愣住。
真的沒有嗎?
淨空大師的臉被完全毀去,並且因為他的道行頗深,自己根本沒有看穿他的底細。
她只是沒有見過「淨空大師」而已。
但是那張原本的面孔,真的沒有見過嗎?
「啊,頭好疼!!!」
盛新月在巨大的沙發上打了兩個滾,頭髮糊了一臉。
她的實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
煩死!
謝知宴遲疑了一下,一邊從桌上找到一根吸管,放進橙汁里,一邊問道:「要一起去秦城嗎?」
黃鼠狼的逃跑方向是西北,淨空大師臨終前提到的地方也是西北。
事情怎麼就這麼巧,兩件事指定的方向都是同一個?
將橙汁遞到盛新月嘴邊,盛新月半靠在沙發靠墊上,很自然地張開了嘴,叼住了吸管。
她惡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目光定在某個地方:「去!當然去。」
「其實還有一句話,我並不是很明白。」
「什麼。」
「血親是一切之始,亦是一切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