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老公~~好久不見
2024-11-24 16:22:15 作者: 九州霜降
桑枝從前面丟了一包濕巾過來,聲音同樣冷淡:「大叔,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好好說話,我們最好是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杜喆是我們家的司機,但也更是我的朋友,你害人害到我朋友頭上,現在竟然還想著要來敲詐,不會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那,那他還是我兒子呢!」
王大強梗著脖子,「兒子養老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父精母血,他身上留著我的血脈呢,生恩,你們懂不懂什麼叫做生恩?要是沒有我,他能來到這個世界上嗎!」
「再說了,他現在這麼有錢,八百萬都能輕輕鬆鬆的拿出來,那我作為他的老子,我過的什麼日子,他過的什麼日子?要是不管我,他自己良心能安嗎?!」
杜喆捏著方向盤,手背上爆出了分明的青筋,他無數次在心裡告誡自己這是在開車,千萬不能生氣,車上還坐著兩個人。
桑枝卻已經忍不了了:「你在說什麼?只知道生恩,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養恩?這麼多年你養過他嗎?」
「是,你參與了一半,所以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那你付出了什麼?」
「十月懷胎不是你懷的,生也不是你生的,養你也基本沒養,你在這裡狗叫什麼?你除了出了一顆精子,你還出了什麼東西?」
「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騙去賭場,讓他欠下了八百萬,這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事嗎?」
「現在還想要繼續敲詐勒索,你是從城牆上揭下來一塊牆皮貼你臉上了嗎?」
「你現在倒是知道你是他父親了,你早幹什麼去了,兒子養父親是天經地義,那父親養兒子不更是天經地義嗎?!你養他一天了沒,你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那他又憑什麼會覺得良心不安?!」
要不是空間受限,要不是還繫著安全帶,桑枝高低得站起來輸出!
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精子」兩個字脫口而出,杜喆在一邊聽著手都哆嗦了一下。
和大小姐認識這麼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見她說話這麼不管不顧。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看著桑枝這樣言辭激烈地維護他,他憤怒異常的心情也被安撫了一些。
這些年他跟在桑父身邊當司機,他們雖然是下屬的關係,卻也更像是一家人。
比真正的家人更像家人。
「你……我……!」
王大強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你你我我了半天,最後也只剩了一句話,「我是他老子!」
「你是個屁。」
桑枝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小杜,去我郊區的那幢別墅,那裡很少有人過去,還有一個地下室,我覺得就算把這種人關起來一段時間,應該也沒人知道吧?」
「你說什麼……」
王大強瞪大了眼睛,「你們這是非法監禁!」
「喲!?」
桑枝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還挺懂法的,那怎麼辦,我就是非法監禁了,你去報警啊?」
「你覺得我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王大強張了張嘴,轉頭就要去強開車門!
盛新月對此早有準備,只是一個眼神,那車門就跟焊死在上面一般,掰都掰不動。
「勸你最好省點力氣。」
盛新月涼涼地說,「你以為我們只是要把你關起來嗎?」
王大強驚恐的說道:「難道你們還要對我動手?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你這種人懂法律,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諷刺。」
盛新月勾了勾唇角,「放心,我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就是覺得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過自己的老婆了,應該很想念她吧?」
「今天就讓你見見,你們兩個好好敘敘舊。」
「什麼意思!?」
他老婆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敘舊??
王大強心理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杜喆拎著他的衣領,就跟拎著一隻小雞崽子一樣,一路將人拖著往前走。
「放手,你tmd不孝子,你就是個孽種,聯合外人坑害我!」
杜喆一腳踹開地下室的大門,太陽穴突突直跳:「難道不是你先聯合外人坑害我的嗎!?」
話落,他毫不客氣,直接把王大強踹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還有一段樓梯,王大強瘦的皮包骨,一路顛簸著翻滾下去,骨頭都快散了架。
「哎喲,疼死我了……我骨頭斷了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不會真的要把我囚禁在這兒吧,你們這是在殺人,在犯法!」
根本不理他的呼喊,杜喆已經面無表情的關上了地下室的大門。
最後一絲光線被隔絕在外,房間裡瞬間一片漆黑。
黑暗更容易讓人感到不安,尤其是還在車上的時候盛新月說的那句話,王大強心裡發虛。
他按照下來時候的記憶,摸摸索索的摸到了樓梯上,正當他強忍著疼痛想要往上爬時,整個安靜漆黑的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唉……」
像是有一盆冰水從頭倒下來,王大強的渾身都好似被凍結!
他維持著那個往上爬的動作,理智瞬間被抻成了一根線。
「誰……」
他艱難的從哆嗦的齒縫中擠出一個字。
沒有人回應。
周圍安靜的可怕,他甚至能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
等了好半天,他拼命在心裡這麼暗示著自己,好不容易才感到手腳回溫,一口氣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松下來,黑暗中,一隻冰涼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老公……」
背後的汗毛瞬間炸開!
王大強拼命的睜著眼睛,似乎想要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安全感。
「好久不見了……」
聲音就在耳畔!
那隻冰涼的手順著他的脖頸,一寸一寸的往前挪著。
王大強幾乎成了一座冰雕,聲音中都帶了哭腔:「你……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幽幽的嘆息,「這些年,我可一直都記著你啊……」
「我都沒有投胎,就是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