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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你真的是他的父親嗎

2024-11-24 16:22:15 作者: 九州霜降
  桑枝腳下一頓。

  男人嬉皮笑臉地說:「這位美麗的小姑娘,聽說杜喆這麼多年,都是跟你們在一起生活的?」

  桑枝警惕地看著他:「關你什麼事?!」

  「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

  男人「喲」了一聲,「你們把我兒子養了這麼好,我作為他爹,不得親自感謝一下的呀?」

  杜喆死死捏著拳頭:「閉嘴!」

  「小妹妹,你還沒有男朋友吧,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我兒子這體格子,你要是跟了他,別的不說,以後在床上肯定能讓你……」

  話沒有來得及說完,杜喆已經出離憤怒,一拳狠狠掄到了男人臉上:「我他媽叫你閉嘴你是聾了嗎!」

  杜喆這些年給桑父當司機,每年都要按時體檢鍛鍊,身體素質自然不是這個一眼看上去就瘦瘦小小跟吸了毒沒差的男人能比的。

  一拳掄下去,男人慘叫一聲,整個人猛然後退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頰高高腫起來一塊。

  杜喆喘著粗氣:「大小姐,您先上車吧,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解決好……」

  「誰讓她走了!」

  男人用大拇指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跡,「你既然是這個孽種的主家,那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個說法!」

  「我好好的兒子怎麼跟了你們一段時間,就學會在外面賭錢欠高利貸了?現在那些追債的都找到了我的頭上,你們不是有錢麼,想走,也行,幫他把錢還了!」

  桑枝茫然地轉頭:「杜喆,你……去賭錢借高利貸了?」

  「我沒有!」

  杜喆一張臉蒼白,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他明白自己是瞞不過去了,恨恨地咬著牙:「大小姐,您別聽他胡說,您父親對我有大恩,我的人生都是被他一手撈起來的,我又怎麼能做這種自甘墮落的事!」

  「是他在去年的時候找到我,說自己是我的親生父親,在我很小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他一個人帶著我來江城打工,但是一轉身的功夫,我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我,還拿出了一堆我小時候的照片和這些年他列印的尋人啟事。」

  「我對小時候的記憶很少,他說這些話我一開始其實也並不是很相信,但是他拉著我去做了親子鑑定,經過鑑定,我們確實是生物意義上的父子關係!」

  「這些年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孤兒,所以突然冒出來一個通過了醫學驗證的親生父親,我一時間也是太激動太高興了,根本都沒有設防,當天他就帶著我一起去喝酒,說什麼慶祝一下,不醉不歸……」

  杜喆痛苦地捂住臉,「但是我沒有想到,第二天我是被人用涼水潑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紋了花臂的男人,拿著一張欠條,上面寫著,我前一天晚上在他們賭場欠下了八百萬!上面甚至還有我的簽名和指紋……」

  「我那時候才明白過來,我是被我這個所謂的父親給騙了!」

  「從一開始他找到我,就是有目的的……」

  桑枝捏著手心,滿臉都是難以理解:「你真的是他的父親嗎?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誒,大小姐你不懂可別瞎說啊,怎麼就不能有這樣的父親了?父精母血啊!我們兩個的關係可都是經過了現代醫學驗證的。」

  男人坐在地上,索性也不起來了,轉頭朝著旁邊吐出一口血沫子,得意洋洋地說,「就是因為我是他老子,所以是天意讓老子找到他的,懂不?哎呀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要感謝銀行的,我欠他們太多錢了,但是我哪兒來的錢給他們還?」

  「他們沒辦法,竟然把你給找到了,嘿喲,你說巧不巧,你還是這樣大富大貴人家的司機!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老子就知道你手裡肯定有錢!」

  「果然啊,不愧是我兒子!老子當年把你丟那麼遠,你都活下來了,還成了這種大戶人家的司機賺了這麼多的錢,這麼說起來,我還是你的貴人呢!」

  「否則你哪有機會接觸到現在這麼好的生活?」

  杜喆瞳孔一顫:「你說我當年是被人販子給拐走的……這些年你一直都在找我,你還拿出了那麼多的尋人啟事……」

  男人吧咋了一下嘴:「跟你媽一樣蠢,那不是騙你的麼?我不拿那麼多尋人啟事出來,你能信嗎?」

  「哦對了,還有你那麼多小時候照片,其實那都不是你,你自己看看和你長得像嗎?」

  杜喆耳邊嗡嗡響:「那我媽……」

  「你媽的死可和我沒關係哈!」

  男人連忙擺手,一副急著撇清關係的模樣,「當年可是她自己亂跑才被車給撞死的,可不是我害死的!」

  盛新月冷道:「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賭博欠下了巨額貸款,追債的找上門來,你竟然把自己的老婆推了出去想要讓她給那些人肉償,她能跑嗎?」

  男人臉上一僵:「你什麼玩意兒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杜喆渾身的血都冷了,他機械的扭過頭來:「大師,是真的嗎……」

  小時候的記憶過於久遠,到現在幾乎連一點模糊的印象都沒有,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子,更不記得母親死因,父親的真實德行。

  因此在乍然聽到這般殘忍的真相時,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

  「這女人哪冒出來的,你別聽她瞎逼叨。」

  男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老子當時只是想讓她幫我擋一下,哪裡就是那個意思了,再說了,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那些人都來踹我的門了,她幫我擋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亂跑亂跑,跟瞎了眼睛一樣,直接跑到大馬路上,被車撞死了吧?要我說,那也是她自己活該!」

  杜喆再也忍不住了。

  他滿眼都是那張散發著惡臭的嘴在張張合合,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在他的神經上凌遲。

  一腳狠狠踩在男人的胸口,他發了瘋一般揮起拳頭,卻在即將落下的時候,手腕被另外一個人猛然捏住。

  盛新月冷聲道:「注意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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