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黃皮子現身

2024-11-24 16:22:15 作者: 九州霜降
  盛新月笑容戲謔:「您身上到底多味兒,您是一點兒都意識不到啊?」

  「隔著老遠都能聞見了,果然畜生就是畜生,不管行為舉止怎麼學人,不管怎麼朝人靠攏,還是掩不了你就是個畜生的事實!」

  「你找死!」

  這句話狠狠激怒了「司機」,他一生的修行都在向著「人」靠攏,他也自認為修為高深,行為舉止已和常人無異,現在卻被盛新月毫不留情地揭穿,並且狠狠嘲諷了一通。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凌厲的掌風當面襲來,盛新月眼睛一眯,身子一矮就輕鬆躲過了這一道攻擊,順勢一擰身,修長的右腿已經狠狠橫抽了出去!

  那黃鼠狼硬生生受了她這一擊,眼中閃過駭然:「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

  盛新月哼笑一聲,專往他的痛點上戳,「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人,這輩子也都變不成真正的人!」

  「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黃鼠狼大怒,「我們本來應該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三番五次插手我的事情,現在還對我惡語相加!」

  「三番五次?」

  盛新月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她冷笑道,「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成語都沒學好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你都把手伸到了我朋友身上,這叫什麼井水不犯河水?」

  「看來狼牙背後的那個人果然是你,都說黃鼠狼是極其精明的生物,但是我現在看你好像差的還挺遠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就這麼沉不住氣,現在竟然還來我面前自爆,果然是因為沒有變成人,所以腦子發育不完全嗎?」

  她最知道這隻黃鼠狼在意什麼。

  逮著他的痛點死戳!

  今天這個劍她必販!

  世間流派繁多,黃鼠狼屬於東北出馬仙之中一家,盛新月原本對他們並沒有惡意,但是這隻黃皮子儼然已經幹上了傷天害理的勾當,她自然不會客氣。

  「我知道天地規則對你們這些精怪多有壓制,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你做壞事的理由!你們沒有經過天庭冊封,沒有神籍,又想享受香火供奉,安安分分地做一個保家仙未嘗不可!」

  「強行吸取他人氣運,這是逆天道而為,是要遭受五雷轟頂的!」

  「五雷轟頂?」

  那隻黃鼠狼猙獰一笑,無比輕狂,「那你倒是說說,天道怎麼就不管我呢?」

  「天道天道,天道算個屁!天地規則又憑什麼打壓我們精怪一族,我只知道,我們明明修煉天賦極佳,卻礙於那狗屁天地規則不能成仙,憑什麼!」

  「天道不讓,那我偏要!」

  盛新月心底微沉。

  這隻黃鼠狼說得沒錯。

  他所行之事,已然違背了天地規則,天道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如果不是天道出了問題,那就是這是黃鼠狼本身有問題!

  她想到了給張渺渺蠱蟲的那個和尚,那個和尚就是背後有人出手,幫他掩蓋了天機。

  她不相信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多擁有這樣實力的人。

  唯一的可能是,幫那個和尚的,和幫面前這隻黃鼠狼的,都是同一個人!

  雖然之前對這件事她就有所猜測,但是現在這隻黃鼠狼所說的話,則是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這隻黃皮子卻已經明白了情勢。

  自己根本不是面前這個少女的對手。

  他眼中閃過幾分奸詐:「不好意思,我也不奉陪了,今天本來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指手畫腳,沒想到是個小姑娘,走了走了,你自己玩兒去吧!」

  一陣黃煙驟然騰起,盛新月心裡暗道不好,她連忙伸手,卻見司機身上一個黃色的影子抽身而出,那司機也像是瞬間被抽走了脊骨,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盛新月掩著鼻子,只能咬牙放棄了這次機會。

  黃鼠狼釋放出的氣體有麻痹人神經的功能,尤其是這樣修行多年的黃鼠狼,稍有不慎就會中招。

  以她現在解封的實力,還是不宜一個人追上去。

  「散!」

  單手捏訣,將這味道刺鼻的黃煙驅散。

  盛新月將可憐的司機師傅拖到路燈底下,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不禁有些皺眉。

  司機的情況不太好,他年紀大了,本來身體狀態就不是很行,剛剛在那隻黃鼠狼的操控下又做了一系列的大幅度運動,還受了自己那一擊,現在已經昏迷過去了。

  抬頭看了一眼,盛新月一陣無語。

  這裡有監控。

  那就是意味著,如果有人要探查監控的話,在別人眼裡,就是自己和這個司機起了爭執,然後大打出手,最後把人給打昏迷了!

  而且……

  盛新月面色凝重,這個司機大叔的身體情況,可是出問題了啊……

  想了想,她還打了個電話。

  那邊秒接:「怎麼了?」

  「謝知宴。」

  盛新月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有件事要麻煩你。」

  謝知宴一下站了起來,程黎見狀連忙攔他:「喂喂,你幹嘛去?這把小爺肯定是要贏了你的,你不會是怕了,預料到自己輸的悽慘的模樣,所以才怕了吧?」

  其餘人也跟著起鬨:「知宴,這不能夠啊!程少這小子都這麼猖狂了,你不得教他做人?」

  謝知宴看了程黎一眼,面無表情地說:「盛新月的電話。」

  「誰的電話都不好使……你說誰!?」

  程黎手裡一個哆嗦,一把牌直接撒了一地。

  但是他一點兒都顧不上了,扯著謝知宴的衣角,一臉激動:「我盛姐?她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做什麼,她為什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謝知宴把自己的衣角從他手裡解救出來,看著那上面的摺痕,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別叨叨了,我出去接電話。」

  程黎屁顛屁顛地跟上:「我也去我也去!」

  說著,也不顧謝知宴是不是反對,直接就跟在了他的屁股後面。

  只撂下了桌子上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什麼情況啊?剛剛他們說誰?」

  一個人遲疑道:「我好像聽說是……什麼盛新月?」

  「盛新月?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啊,怎麼感覺好像聽過,而且還是就在這不久前聽說過……」

  「那個譚家!前兩天譚家離家出走的那個假千金,不是對外宣稱自己改名叫盛新月了嗎?難道就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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