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真的是她
2024-11-20 12:43:03 作者: 雲嶠
如果真的是查雅丹要借刀殺人害死惠貴妃的話,那安姝然就已經成了一枚註定會被棄的死棋子了。
其實不管查雅丹和惠貴妃怎麼斗,不管她要算計誰,姜錦書都不是很在意。
可是偏偏被牽連其中的人是安姝然,她不能置之不理。
但是查雅丹畢竟是皇后,哪怕自己能發現什麼證據指向查雅丹,一旦得罪了皇后,她這個小小奉儀只怕也是活到頭了。
可是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下安姝然呢。
還是得在不得罪皇后的情況下,救下安姝然。
惠貴妃這會已經被人扶到了那邊床榻之上躺下了,其餘人都不遠不近地圍著,眼中滿是擔憂神色。
皇后更是好似剛從驚慌之中緩過神來,轉頭看著安姝然厲聲道,「安良娣,你在惠貴妃的茶盞之中放了什麼?」
安姝然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成這樣,眼看著皇后懷疑自己,她趕忙跪了下來看著皇后開口道,「皇后娘娘,妾沒有,妾真的沒有,妾什麼都沒有做,求娘娘明察,求娘娘明察。」
安姝然一直不爭不搶,驟然之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整個人也是跟著慌亂不堪,只能下意識地這麼解釋出聲。
姜錦書看著安姝然此刻的模樣,一顆心瞬間就跟著揪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皇后是怎麼動的手,但是她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安姝然是替自己背了了這場禍事。
自己衣服上的黃杜鵑的花粉如今看來就是皇后所為了。
也是,她這個身份想要做這樣的事情應當是不難的。
眼看著自己今天沒有如她所願穿上那套宮服,她才會勃然大怒,然後轉頭就把主意打到了安姝然的身上。
也許在她看來,不管是她姜錦書還是安姝然都不過是死不足惜之人。
利用她不成,就轉頭利用安姝然,對她來說都沒差。
只要能除了她的眼中釘惠貴妃,害死一個太子良娣算什麼。
姜錦書心中想得清楚,腦中卻亂作了一團,不住地在周圍查找著,想要知道查雅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惠貴妃對杜鵑花花粉過敏,所以鍾粹宮中一直都沒有鮮花擺放著。
昨日出現在自己衣服之上的黃杜鵑的花粉也是提前收集取出,然後製成了顏料,點在了宮服的花蕊之上了。
顏色明黃,點在花蕊之上倒是不顯眼。
如果不是她們欲蓋彌彰特意在上面用其他香氣掩蓋的話,只怕就連她也不一定會察覺。
那麼現在短短時間內,皇后又是怎麼把這個東西放到安姝然的身上的呢。
就在姜錦書一籌莫展的時候,御醫和謝暨白前後腳的到了,一起過來的還有謝淵身邊的大太監明福。
謝淵如今病情日愈嚴重,這裡人多口雜,他過來不便,但是心中又確實擔憂惠貴妃,所以特意派了明福過來盯著。
東宮眾人見著謝暨白過來都下意識地想行禮,最後都被謝暨白攔住了。
他轉頭看向了趕來的御醫出聲道,「先給惠貴妃診治。」
那御醫沒敢怠慢,急忙快步走了過去,仔仔細細地查看了惠貴妃的情況之後,眼中滿是焦急,趕忙打開了醫藥箱開始施針。
幾針之後,惠貴妃的氣息這才明顯平穩了下來。
待惠貴妃的情況穩定了之後,御醫這才看向了查雅丹和謝暨白出聲道,「貴妃的症狀已經穩住了,當是不服之症引起的呼吸困難。」
「好在吸入並不多,所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微臣馬上給貴妃娘娘開一副藥方,壓制這個症狀。」
隨著御醫這番話出口,周圍人頓時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謝暨白這才看向了皇后開口道,「母后,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查雅丹這才把整件事情跟謝暨白說了一遍。
隨著查雅丹的這番話出口,謝暨白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安姝然的身上。
他眼神微冷,安姝然撞上他這樣的目光,整個人微微發顫,本能地開口解釋道,「殿下,妾真的沒有,妾,妾只是按照皇后所說過來沏茶,妾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殿下,求您明察,求您還妾一個清白。」
謝暨白看著安姝然此刻的模樣,微微蹙眉。
他當然知道以安姝然的性子根本不會敢做這樣的事情。
再說她在東宮之中都不爭不搶的,又怎麼會跑到鍾粹宮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裡面明顯是有問題的。
可是皇后言之鑿鑿,謝暨白自然不能憑一己之私判斷行事,只能看著御醫開口道,「院判可知貴妃娘娘是因何種花粉起了這不服之症?」
院判這才出聲道,「回稟殿下,皇后,微臣剛剛仔細查看過,再根據貴妃往日的所發症狀判斷,應當是杜鵑花的花粉導致的。」
「剛剛細看之下,那花粉除了引起了貴妃的不服之症外還有毒素,當是黃杜鵑。」
「那麻煩院判細細看一下她們身上可有人沾染了那花粉。」
隨著謝暨白這番話出口,所有人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但是為了自證清白也都沒有異議,一個個自發地站著了一排讓院判查看。
事關重大,院判也不敢怠慢,仔仔細細查看過後,最後目光還是落在安姝然的身上。
「安良娣,可否抬起你的右手?」院判看著安姝然開口問道。
隨著他的這番話出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看向了安姝然。
安姝然整個人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但是這種時候,她也只能按照院判說的那樣,緩緩抬起了右手來。
院判細細查看了一圈她的衣袖處,然後又用工具掃了一些到白色絹布之上。
沾染在她宮服的袖口之上尚不明顯,但是撣落在絹布之上就格外顯眼了。
「真的有黃色的花粉,難不成真的是她要陷害惠貴妃?」
「可是,可是為什麼呢,她一個良娣怎麼敢,她這樣,不是等於把太子推到了風口浪尖了?」
「可不是,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這段時間恃寵而驕了,以為自己當真是個人物了,以為自己暗算惠貴妃不會被人發現,真是又蠢又壞。」
隨著周圍的這番議論聲傳來,安姝然的臉色越發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