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怕什麼?
2024-11-20 12:43:03 作者: 雲嶠
身上的衣裳被扯壞了,姜錦書此刻只能乖乖縮在了謝暨白懷中,不敢亂動。
雖然知道謝暨白將她裹得極好,但是一想到應舟還在外面守著,姜錦書就還是忍不住地緊張了起來。
謝暨白看著她此刻的模樣,眼底的陰霾一掃而空,帶著幾分笑意故意使壞掐了一下她的纖腰。
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姜錦書嚇了一跳,幾乎下意識地躲閃,差點把身上的袍子抖落了。
「別動。」
一直到謝暨白的聲音傳來,姜錦書這才伸手輕輕攥住了他的衣服,沒有再亂動。
謝暨白也沒有再逗她,只是帶著她快步回了慈慶宮。
從這邊到慈慶宮有一段距離,姜錦書沒想到謝暨白會全程抱著她就過去了。
等入了慈慶宮之後,謝暨白就讓劉瑾去浴池準備了沐浴用的一切。
慈慶宮的浴池很是寬敞,有姜婉兮毓慶宮的那個兩倍大,也深了不少。
在這樣的浴池之中沐浴無疑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情。
至少肯定比她那個擁擠的浴桶要舒適的多。
姜錦書正這麼想著,就看著謝暨白抱著她到了浴池邊緣,扯下了她身上的袍子和外衣,然後走下了浴池之中。
「殿下……」
姜錦書滿心驚愕,他總不能要跟她一起沐浴吧?
「嗯。」謝暨白輕應了一聲,欺身上前,將她扣在了浴池邊緣。
姜錦書驚得眼睫微顫,「殿下,您……」
是真的好想提醒他節制,但是到底還是不好掃了他的興致,只能疲累地靠在了他的肩上,由著他折騰了。
等謝暨白停下的時候,姜錦書已經沉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但是伺候沐浴這種事情,她總不好倒過來,所以只能強撐著睜開了雙眼,伺候謝暨白沐浴。
看著他饕足地靠在浴池邊緣的樣子,姜錦書在心底暗罵了一句。
真是狗男人,還是條不知疲倦的野狗,瘋狗。
心中這般啐著,面上卻依舊還是乖順模樣,拿著浴布在他身上來回擦拭著。
擦拭到要緊位置的時候,她瞧著謝暨白呼吸變了,手上頓時一松,浴布就落了出去。
謝暨白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你怕什麼?」
姜錦書一雙眼中盛滿了無辜,「殿下明知故問。」
這麼想著,姜錦書不由得輕嘆了一聲,弱冠之年,果然精力旺盛。
「乏了?」謝暨白瞧著她這會是真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才笑著輕輕托住了她幾乎都快要垂下來的腦袋開口問道。
姜錦書是真的撐不住了,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嬌聲道,「嗯……乏了。」
謝暨白這才抱著她幫她清理了一下。
感覺到謝暨白的動作,姜錦書頓時驚得沒了睡意,臉上羞紅了一片,一邊躲閃一邊不安道,「殿下,妾,妾不敢……」
謝暨白卻霸道地一把扣緊了她,「沒什麼不敢的,你乏了,且睡你的。」
姜錦書自知掙不開他的束縛,也是真的乏的厲害了,最後便乾脆趴在他肩上放任自己沉沉睡了過去。
她覺得自己大概也是這東宮之中第一人了,竟敢讓謝暨白伺候她。
但是誰讓他每次都不做個人。
姜錦書這麼想著,迷迷糊糊的,一晚上睡得倒是踏實。
待她醒來的時候,謝暨白已經去上早朝了。
瞧著日光不早了,姜錦書幾乎立刻就被嚇得沒了睡意,急忙下了床榻。
一直在外間候著的劉瑾聽到動靜,這才把梅染帶了進來,瞧著姜錦書出聲道,「奉儀,殿下說了讓您不要著急,太子妃那邊已經讓米盈去幫您告了假了,您且安心。」
姜錦書聽著劉瑾的話,跟著微微頷首,但是心中卻還是有些惴惴難安。
這段時日,范瑤安一直在養身子,姜婉兮也因著「身孕」不宜承寵,所以謝暨白雖去毓慶宮多一些,但是其實也都是因著她腹中的孩子。
這種時候,姜婉兮應當是最擔心自己被分了寵愛的,尤其是被她姜錦書分了寵愛。
看著姜錦書臉色微白的模樣,劉瑾上前了一步小聲道,「奉儀安心,今日晚些,殿下自會去安良娣那歇著,斷然不會讓人覺得您專寵的。」
姜錦書羽睫微顫,倒是沒想到謝暨白能覺察到她的這些心思。
不過也是了,他也是在戰戰兢兢的環境之中長大的,若不然,她也不會用這一點輕易博得了他的好感。
聽著劉瑾的話,姜錦書微微頷首,「多謝殿下周全。」
劉瑾臉上跟著堆著笑意,看著梅染伺候著她梳妝,輕聲道,「奴才跟著殿下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著殿下把小主帶回慈慶宮來的。」
「殿下有雄心壯志,滿腹朝堂天下,所以時常冷落了這東宮中的主子們,唯獨對奉儀您不同。」
這一點姜錦書是知道的。
但是這些都是她用手段得來的,所以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只是在劉瑾出口的一瞬間,她還是跟著羞紅了臉,低聲道,「公公這番話你可千萬不能出去說。」
劉瑾連忙點頭,「奴才知道,奉儀放心。」
兩人這麼閒聊著,梅染就已經幫著姜錦書梳理好了。
在這裡久待到底是招惹是非,所以姜錦書在跟劉瑾打過招呼之後就帶著梅染快步離開了。
這一夜之後,她很清楚自己在謝暨白的心中多少是有點分量的了。
至少短時間內,他會做到他的承諾,護她安好。
至於這承諾的有效期,便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她也不能當真事事擾他,否則這點恩寵大抵是轉瞬即逝的。
出了慈慶宮往回走著,姜錦書看著梅染低聲道,「回去之後就快些把我給你那個藥粉取出來。」
「小主,您還要用那個藥粉嗎,太受罪了。」梅染低聲道,有些不忍。
「只有這樣,讓她們以為我被夾竹桃毒素折磨著,我才能躲過這一劫。」
「不然就我昨夜留宿慈慶宮的事,都不知道得招來她們多少的恨意。」
聽著姜錦書這麼說,梅染雖然心疼,但是到底也只能跟著應了下來。
兩人這麼說著,姜錦書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走來的兩人。
倒是裴延先一步認出了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