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任由孤處置是嗎?
2024-11-20 12:43:03 作者: 雲嶠
謝暨白的聲音傳來,姜錦書這才停下了掙扎的動作,抬眼看向了眼前的人。
眼看著她認出了自己,謝暨白這才緩緩鬆開了捂著她的手,目光帶著幾分陰鷙看向了她。
姜錦書此刻身上染著幾分酒氣,眼眸微紅,月光之下看著帶著一股清冷的感覺,莫名地惹人憐惜。
只可惜此刻的謝暨白沒有欣賞的心思。
姜錦書心中明白,所以此刻趕忙出聲道,「回殿下,妾,只是想要這裡坐會,沒想到會衝撞了殿下,妾這就離開。」
這麼說著,姜錦書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謝暨白一把扣住了手腕重新拽了回來。
「這個時辰來這邊坐一會?」謝暨白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質問。
「嗯……」姜錦書應著,語氣之中已經帶起了幾分啜泣了,「今日是,是姨娘的生辰……」
姜錦書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滴落下來。
謝暨白瞧著她此刻的模樣,眼底的戾色才跟著散了幾分。
對於姜錦書,他自是都調查清楚了的,所以很清楚她的遭遇。
所以在她說出這個理由之後,謝暨白頓時就明白了。
看著她止不住地掉著眼淚的模樣,謝暨白將她拉入到了懷中,柔聲安撫了兩句。
姜錦書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過度,所以抽抽噎噎間強忍住了情緒,埋首在謝暨白懷中低聲開口道,「在國公府的時候,只有姨娘在的那段日子,妾才過過幾日像樣的日子。」
她知道謝暨白定然早就知道了,所以這會也不懼與他多說。
本就是醉酒的形態,會多說兩句平日裡不敢說的話,才顯得真實。
姜錦書這麼說著,自懷中緩緩抬頭看向了謝暨白,啞聲開口道,「妾一直以為,這一輩子身若浮萍,註定飄零,不得安穩,直到遇到了殿下。」
「殿下,您是妾的天,是您讓妾終於又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其實剛剛在拽著她進來的時候,謝暨白就聞到了姜錦書身上那濃郁的酒氣,這會瞧著她這般毫不遮掩地說著這樣的話,他就知道她是當真醉了。
只是他樂得見她這樣,醉意闌珊,媚態橫生,可比她平日裡那畏首畏尾的樣子勾人多了。
姜錦書這會也是大了膽子了,這麼說著,直接抬手一把摟住了謝暨白的脖子,嬌嗔開口道,「殿下,您會護妾一輩子嗎?妾想一生一世跟著殿下。」
她這麼說著,又好似沉吟了一下,細思了一下,認真開口道,「生生世世才好。」
謝暨白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俯身認真看向了她,「孤當真有你說的這般好?」
「嗯!」姜錦書故作醉態,異常堅定地應聲道,「在妾眼中,殿下就是最好的。」
「殿下有宏圖大志,滿腹經綸,是妾眼中最厲害的人。」
「如今殿下是太子,為陛下分憂,提出的朝政,妾偶爾聽爹爹提起過,妾雖不是很懂,卻依舊能感覺的出來殿下的雄才偉略。」
「待來日殿下登基之後,一定是誰都比不了的一代名君。」
「大膽!」雖知道姜錦書這是醉話,可是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謝暨白還是忍不住怒斥出聲。
姜錦書被嚇了一跳,眼淚再次「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妾只是說妾真心所想,若是惹惱了殿下,殿下便罰吧。」
「姨娘在時,妾不曾好好跟姨娘說過妾有多愛她,現在妾再也不想把這些話壓在心底了,妾就是覺得殿下是最好的!」
姜錦書一反往日的模樣,難得的執拗,看著眼前的人,姿態認真地開口道。
謝暨白看著她此刻的樣子,原本煩躁鬱結的一顆心突然就跟著軟了下來。
伸手輕輕抬高了她的下顎,謝暨白眼底浮現了幾分淺淡的笑意,緩緩出聲道,「你可知道欺騙孤的後果?」
姜錦書此刻依舊勾著謝暨白的脖子,大著膽子踮著腳去靠近他,「若是說謊,任由殿下處置……」
她語調曖昧,說話間已經靠謝暨白很近很近了。
她身上塗的脂粉都是她自己調製的,帶著一股自然的花香,這會靠得近了,那股花香混合著酒精的味道一起侵襲著謝暨白為數不多的理智。
「任由孤處置是嗎?」姜錦書這麼說著,俯身一把摟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那孤現在就好好罰你……」
姜錦書眼中滿是倉皇,「妾沒有說謊,殿下何故……」
「罰你大半夜跑出來……」謝暨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調已經染上了明顯的喑啞了。
說話間翻身將她扣在了山石之上,迫著她抬高身子。
姜錦書雙手按在面前的山石之上,是真的有些緊張了。
她知道謝暨白這會喝多了,禁不起這樣的撩撥,沒想到他竟直接在這裡就要……
但是如今她已經騎虎難下了。
身上衣袍被他掀起,遮住了視線,所有的觀感頓時變得異常敏銳了起來。
姜錦書本就沒喝多,這會緊張得繃緊了身子。
可是身後的人卻死死糾纏著,俯身咬在了她的後頸上。
聽著姜錦書吃痛輕呼卻又趕忙掩下聲音的樣子,謝暨白興致越發高昂。
「怕什麼,放輕鬆,姜錦書,以後有孤在,定護你一世安好。」
謝暨白說著情話,動作越發邪肆。
姜錦書雖然早就知道不能相信男人這種時候的話語,但是這一刻卻還是跟著軟下了身子。
一世安好。
在這深宮之中,已是難得的許諾。
所以也難得地迎合了他幾分。
原以為在這山洞之中,他不會折騰太久,可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狗男人。
「殿下……」到最後,姜錦書是真的哭了出來,「妾站不住了。」
謝暨白這才一把撈住了她的身子,俯身咬住了她的後頸,粗喘著平息了。
在那一刻,姜錦書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屬狗的,怎麼每一次都喜歡咬她,還是真咬。
只是到底沒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悅。
在他鬆開自己的一瞬間,姜錦書腳下是真的軟了一瞬,險些摔倒。
好在謝暨白一把撈住了她,取過自己的外袍將她全須全尾地裹住了,這才抱著她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