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殿下,好疼
2024-11-20 12:43:03 作者: 雲嶠
整個人被謝暨白擁入懷中的那一刻,姜錦書知道自己的計劃到底還是成功了。
有野心,孤傲,冷漠,視女人如棋子又怎麼樣。
說到底不還是個男人嗎?
雖然並不容易,但是這一刻,姜錦書知道謝暨白對自己是動了心思的。
哪怕依舊不如他的宏圖大業重要,但是至少自己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宮女了。
姜錦書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情緒,然後伸手揪緊了身下的被褥,低聲啜泣著。
「很疼?」
謝暨白抱著懷中的人,輕聲問道。
不管是在姜婉兮面前還是在范瑤安面前,他都表現出過溫柔體貼的模樣,但是那一切不過都是偽裝。
他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們覺得自己對她們是真心實意的。
後宮之中長大,對於這些手段,他再清楚不過。
可是此刻面對姜錦書的時候,他卻第一次有了無措的感覺。
明明她只是姜家一個不得寵的庶女,只是一個命運掌握在他手中的東宮宮女罷了。
但是他卻偏偏不想用那些手段來敷衍她。
姜錦書攥緊了身下的被褥,抽泣著想要出聲,但是卻疼得說不出話來。
緩了好一會才低聲應道,「嗯,很疼。」
她軟軟的這幾個字出口,謝暨白一顆心又跟著軟了一寸。
伸手拿過一旁的傷藥,他伸手倒在了她的左肩之上。
傷藥剛剛觸及傷口,姜錦書不由得再次狠狠顫了顫。
害怕她疼得胡亂掙扎,謝暨白一隻手輕輕按住了她,另一隻手這才輕輕將藥繼續灑在了傷口之上。
大掌之下,她的肌膚絲滑如同綢緞一般。
尤其是那纖細的腰肢,在他的大掌之下顯得越發纖細,他覺得他用力抓一把也許她都會吃不住。
那些混亂的思緒撞擊著大腦,謝暨白喉結不由得狠狠滾了一下,回過神來。
幫她塗好了傷藥之後,他將藥瓶放到了一旁,這才垂眸看向了她。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扯爛了,此刻只穿著一件青色的肚兜。
清冷的肚兜顏色越發襯得她膚如凝脂。
謝暨白這麼看著,眼神不由得灼熱了幾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上好了傷藥的姜錦書撐著身子就要起身。
謝暨白眼神晃動了一下,伸手一把按在了她光潔的後背之上。
謝暨白掌心滾燙,姜錦書被灼得呼吸微亂,語調不安地出聲道,「殿下……」
「身上有傷就乖乖趴著,別亂動。」謝暨白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血氣翻湧,他就怕姜錦書再亂動的話,事情會變得不可控。
聽著謝暨白這麼說,姜錦書也沒敢亂動了,只是低聲開口道,「多謝殿下。」
謝暨白沒有應聲,而是伸手抓起了她的右手。
看著她掌心那極深的傷痕,他輕嘆了一口氣,再次幫她上著藥。
倒是沒想到自己手上的傷痕他都注意到了,姜錦書深吸了一口氣,眼底跟著泛起了一絲潮意,再次低啞開口道,「殿下,這些小事,奴婢自己來就好。」
謝暨白已經不想再去計較她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了,只當沒聽見一般,繼續幫她上著藥。
眼看著他這樣,姜錦書一時之間倒是也沒敢再多說什麼,只能任由他幫自己上著藥。
手上的勒痕處理好了之後,謝暨白又查看起了她身上的擦傷。
感覺到他的大掌在身上遊走,雖然明知道他是在查看傷勢,但是姜錦書還是被他惹得面紅耳赤。
所以當謝暨白處理好傷痕俯身想問姜錦書哪裡還疼的時候,就看到她瑩白的臉頰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意,一直覆蓋到了耳朵。
心底剛剛壓下去的那點心思幾乎一瞬間被她拉扯了起來。
深壓下了欲望之後,謝暨白才沉聲開口道,「你是故意鬆開韁繩落馬的?」
姜錦書知道自己當時表現得有些明顯,但是原也是做給他看的,倒是也不懼他知曉,所以此刻也只是乖乖地應了一聲,「是。」
「知道有多危險嗎?」謝暨白聲音越發冷了幾分。
她那樣鬆開韁繩落馬,就算沒有摔壞,也極有可能會被馬蹄踩踏。
不管哪一樣,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其實這一點姜錦書又哪裡能不知道呢。
聽著謝暨白的質問聲,她語調委屈地開口道,「男女授受不親,奴婢身在東宮,就不該跟外男有任何的接觸。」
「哪怕一死,也總好過累及殿下的名聲。」
聽著她的話,謝暨白眸色越發深沉,再開口卻依舊是微冷的語調,「當真這麼想?」
姜錦書沒有片刻猶豫,認真應聲。
「殿下當日搭救之恩,奴婢銘記於心。」
「入這東宮已經是為難殿下了,哪裡還敢給殿下招惹是非。」
「是不敢?」謝暨白這麼問著,右手再次搭上她的腰肢。
姜錦書咬了咬牙關,再次點頭,「是不敢,也不願。」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謝暨白搭在她腰間的大掌不由得微微收緊,「男女授受不親,姜錦書,那孤是不是該對你負責?」
姜錦書頓時嚇著了一般,慌亂解釋道,「奴婢沒有這個意思,殿下,奴婢真的沒有,奴婢從不敢有這般僭越的心思。」
謝暨白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問話會讓她這般不安恐懼。
看著她慌亂解釋的樣子,謝暨白不由得狠狠咬牙,搭在她腰間的大掌也跟著狠狠收緊了幾分,「沒有?不敢?」
「姜錦書,你就不會別的話了嗎?」
感覺到他掐在腰間的大掌越發用力,幾乎要將她的腰肢掐斷一般,姜錦書不由得狠狠咬緊了下唇,隱忍許久還是沒忍住出聲道,「殿下,好疼……」
謝暨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控。
只是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半分要鬆開的意思,反而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俯身靠近了她,「姜錦書,如果孤要讓你敢呢?」
「乖乖跟了孤,你可願意?」
他這番話入耳,姜錦書渾身的神經不由得都跟著繃緊了。
他到底什麼意思,該不會想讓她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吧。
為了不驚動姜家,他會動這樣的心思也不一定。
可若是這樣,那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蓄滿了眼淚的雙眸轉頭看向了謝暨白,姜錦書啞聲道,「殿下都說了,這東宮的一切都是您的,您若想要,哪裡由得奴婢願不願意?」
「奴婢哪怕因此丟了性命,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殿下儘管隨著性子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