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很怕孤?
2024-11-20 12:43:03 作者: 雲嶠
祠堂里。
裴彧已經被罰著跪了許久了,這會正百無聊賴,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以為是父親讓人來放他出去了,頓時來了精神,急忙轉頭看了過去。
當看清楚來人的那一刻,裴彧眼底依舊滿是欣喜,「大哥?大哥你回來得正好,你快去跟爹說一聲,快放我出去,我在這裡待得都快要生霉了。」
裴彧這麼說著,看著裴延面色不太好看,這才意識到不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大哥,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著裴延從身後拿了一根藤條出來。
裴彧瞬間變了臉色,下意識地對著外面呼喊了起來。
但是祠堂的門很快就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隨即祠堂內,一聲聲藤條抽在肉體之上的聲音伴隨著裴彧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了出來。
「哥,哥你幹嘛!」
「你弟弟我才被逃了婚,我心裡正難受著呢,你這是幹嘛啊!」
「啊!哥,你怎麼越打越重了?」
「娘,娘,救命!」
裴家祠堂此刻喧鬧一片,毓慶宮中卻顯得格外地安靜。
姜錦書在把絲綢呈給了姜婉兮之後,姜婉兮就以她回來的太晚,污衊她私自出去躲懶,罰著她又在院中跪了一個時辰。
一直到外面遞進來了姜欒的家書,姜婉兮看過之後心情好了幾分,這才允了她回了耳房休息。
等到回到耳房的時候,姜錦書渾身已經跟散了架一般了,身上更是被汗液包裹,難受得厲害。
所以即便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姜錦書還是褪去了衣衫,到了角落處,拉起了自製的帘子,準備簡單沖洗一下。
宮中的宮女是有洗澡的地方的,但是比不得主子們,都是一堆宮女一起洗,而且還要輪到了才能去洗,不是什麼時候想去洗都行的。
但是姜錦書到底是個現代人的性子,受不了渾身這股味道,所以才自己在耳房內弄了一小塊地方,用竹管自製了一個管道,再在上面放了一個漏斗,每次都用這樣的方式簡單沖洗身子。
今日身上黏膩的厲害,她便跟往常一樣,拿了一小桶的水,在水中放了一小塊自己研製的驅蚊留香的香料。
香料在遇水的那一刻就融化了,馨香的氣味瞬間就侵入到了姜錦書的鼻腔之中。
不過姜錦書每次放得都不多,所以這個味道外面是聞不到的。
沒敢耽擱,姜錦書很快就把那個小木桶拿到了上面掛住了,傾斜了一個小小的角度,讓裡面的水流可以緩慢地流入到漏斗之中,再淌入到竹管之中,她就可以湊著沖洗身子了。
小心翼翼地沖洗乾淨了脖間傷口附近,姜錦書這才開始沖洗身上。
帶著馨香的水流在周身暈開,姜錦書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跟著稍稍鬆緩了幾分。
可是就在她微微閉著眼睛想稍稍享受一下水流沖走疲倦的感覺時,耳房的門卻突然被人一把推開了。
姜錦書被狠狠嚇了一跳,但是這會她正在沖洗,也沒敢吭聲,只趕忙扯過了一旁的帘子,焦急擋在了胸前。
謝暨白壓根沒想到姜錦書會在這個地方沐浴,再加上屋內燭光昏暗,他只看著她在這邊支了個帘子,帘子後面影影綽綽的,不知她在作甚,雙眉頓時跟著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帘子。
掀開帘子的那一刻才發現姜錦書此刻的模樣。
「殿下!」姜錦書慌亂不堪,臉頰滾燙,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跟著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櫻粉色。
「殿下恕罪,奴婢,奴婢……」
是真的沒想到謝暨白會再次闖入到她的這個耳房內,姜錦書一開始是真的慌亂。
但是她很快就跟著冷靜了下來。
這不是現成送上門來的機會嗎?
這麼想著,姜錦書頓時輕輕咽了口口水,不安地看向了謝暨白,「殿下,奴婢的衣服在您身後,您可以遞給奴婢嗎?」
那是姜錦書準備洗完澡之後穿的乾淨衣服。
因為原本以為自己洗完澡就能睡了,所以只拿了一套褻衣放在那裡。
她這麼說著,眼看著謝暨白蹙著眉不動彈,只能壯著膽子出聲道,「殿下若是嫌棄的話,可否閉上雙眼,讓奴婢自己過去拿?」
姜錦書這麼說著,依舊牢牢抓著手中的帘子,好似生怕被謝暨白看到一星半點。
謝暨白剛剛也覺得眼前這一幕過分香艷了幾分,但是也並未想要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畢竟他這一次來是有其他正事想來問清楚的。
可是如今看著她那副恨不得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謝暨白心中反倒是生了幾分惱意。
這東宮上下,上到太子妃,下到婢女,哪一個他想要要不得?
偏生她自入宮之日就一遍遍地表示她絕無如此心思,甚至視他如洪水猛獸一般。
此刻他離她極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馥郁香氣,不由得想到國公府上那一幕。
那時候他雖著了道,可是所有的感觸卻依舊記得清楚。
她軟糯的腰肢還有那股熟悉的馨香味,每一點都在勾著謝暨白向前。
剛過弱冠之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偏生薑錦書又生得過分美艷,此刻剛剛沐浴過的她就如同沾染了露珠的花骨朵一般,惹人採摘。
謝暨白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伸手一把將人扯入到了懷中。
「殿下……」
姜錦書猛地撞入他的懷中,整個人嚇得渾身發顫,就連聲音都是在抖的。
「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不知道殿下會來,不是故意在殿下面前失儀的……」
謝暨白看著她在自己懷中顫動的樣子,呼吸卻越發深沉了幾分,低沉開口道,「你很怕孤?」
姜錦書垂低了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要壓下驚慌的感覺。
但是最後還是徒勞。
只能繼續微顫著回道,「奴婢,奴婢不敢,奴婢只想好好跟著太子妃,奴婢不敢有逾越之舉,殿下在奴婢入宮之時的告誡,奴婢日日謹記於心。」
姜錦書渾身雪白,即使在燭光之下也能看得出來膚如凝脂。
她此刻這副顫巍巍的模樣實在過於招惹人。
謝暨白聽著她一再地說話點自己,心中那股火越發燒得「噼啪」作響,不由得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啞開口道,「謹記於心?」
「姜錦書,這番費盡心思勾引孤,你還敢說謹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