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天不見,她又想勾他了?
2024-11-18 22:48:05 作者: 君逸然
蕭傾瀾注意到她,身穿宮女服飾,卻依舊曲線明晰,妖嬈動人,此刻跪在他面前,一縷謙卑,更撩人心弦。
蕭傾瀾立刻伸手接過了茶杯,手指邊緣,還碰到了她的手。
姜清顏嘶了一聲,立刻縮回手,交疊在腹部,似是要隱藏什麼一樣。
沈音柔神色微暗。
姜清顏當真是個心機深沉的狐狸精!
她讓她烹茶,她就不服氣來勾搭蕭傾瀾,真以為自己能被蕭傾瀾當回事嗎?
她柔柔笑道,「姜小姐送完茶等著不走,原來是為了給烹茶給傾瀾哥哥喝,我還當你做不慣這宮婢的活呢。」
她暗暗嘲諷,既貶低她如今身份低微,又告訴蕭傾瀾,她是故意為之。
專程等著勾引他呢!
蕭傾瀾端著茶杯,挑起一邊眉頭,「是嗎?」
他就昨日沒見她,她便又想勾他了?
姜清顏微微笑,嗓音柔婉,「臣女既為宮婢,自是該伺候王爺的,倒是辛苦沈小姐,從慈寧宮到月華宮來,等著與王爺相聚。」
沈音柔一怔,隨即面頰泛紅,「姜小姐何必如此呢?你我原本是貴女,該在傾瀾哥哥面前端莊一些的,你如今受罰,我也是想著,讓你做些煮茶的活兒,比去洗衣倒水要鬆快些。」
她說著,眼裡露出委屈和受傷,分明是為了姜清顏好,卻還要被她誤解,說成是來勾搭蕭傾瀾。
蕭傾瀾看著她笑了笑,「音柔是心善的。」
沈音柔聽了他這句話,心頭頓時一暖,眼神也格外的溫柔,「傾瀾哥哥自小便知道我的性子。」
她並未看姜清顏,卻足夠打姜清顏的臉了。
姜清顏心中冷笑,他當然懂她,青梅竹馬的情分,又豈是旁人能比的呢?
可她也不是為了在蕭傾瀾面前爭什麼,總得讓他覺得,她這個『盟友』,是『在乎』他,並非沈音柔口中的懶惰矯情之人。
蕭傾瀾瞥著姜清顏,她斂眉不說話,一張臉看不出喜怒,也沒什麼情緒,方才只爭辯了一句,好似曇花一現。
他似乎是白高興一場。
他沉了臉色,品起手中這杯茶來。
姜清顏樣樣出眾,煮茶的功夫也是貴女中屈指可數的,他早有耳聞,卻沒機會喝,如今沾了沈音柔的光,他認真品味起來。
這茶香氣四溢,茶味入口,卻清淡了些。
他初嘗覺得沒什麼特別之處,可茶味餘韻在唇齒中彌留,竟是回甘甚濃的。
他頗為訝異,又頓了片刻,再品一口,清冽幽微,閉眼回味,一日的疲倦都被掃空,整個人胸腔里,都似回了春一樣清新舒爽。
茶藝高超。
京中傳聞不虛。
蕭傾瀾沒有特意的夸姜清顏,低頭看她那一眼,卻叫沈音柔差點克制不住。
她死死捏著手帕,恨自己前世愚蠢,竟未發覺,蕭傾瀾還沒娶姜清顏,就已經對她寬容到了這個地步!
「傾瀾哥哥,你可去看望過姑祖母了嗎?」
她急著找個理由搭話,把姜清顏給趕走。
蕭傾瀾說去過了,可他也順便攔下了姜清顏,「你既到月華宮來了,便四處看看,有什麼可打掃的地方,弄乾淨了再回掖庭去,也叫人同你的管事說一聲。」
姜清顏以為他是要單獨跟沈音柔說話,嫌她礙事。
她起身告退,隨即便按他吩咐的去做了。
可當她尋了個宮婢,問月華宮裡有什麼要灑掃的地方時,宮婢卻笑著說,「姜小姐住了幾日未曾細看嗎?月華宮上下一塵不染的,哪兒還需要您來打掃?」
王爺只不過心疼她,想給她偷個空閒,省得她回掖庭做事勞累罷了。
姜清顏未理會其意,卻仍舊認真的,在月華宮裡打轉,看看有沒有需要自己動手的。
蕭傾瀾把她泡的茶喝完了,看到沈音柔也坐到了茶桌面前,似乎也要烹茶。
「你今日難得好興致,到母后這裡來煮茶喝,慈寧宮裡的茶不好喝嗎?」
他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沈音柔卻一笑含羞,「許久不曾來看過了,倒還是懷念,小時候常與傾瀾哥哥在月華宮談心。」
她是溫柔端莊,又大方得體的,自小被沈太后放在蕭傾瀾身邊,蕭傾瀾也明白皇祖母的意思。
可他更明白自己的心意,「音柔,本王愛喝什麼茶,自有選擇。」
沈音柔手一頓,神色瞬間有些僵硬,「傾瀾哥哥的意思是,喝過姜小姐的茶,便不想喝音柔泡的茶了嗎?」
她神色悽惶,泫然欲泣,眼圈瞬間便紅了起來。
蕭傾瀾以往都會安慰她的。
此刻他高雅端坐,眼神裡帶著幾分幽邃,幾分不羈,「音柔,本王自小了解你,也從不讓人欺負你,可太傅府不善收藏寶物,前朝的金蟬,不該是太傅府里有的東西。」
「那金蟬,只是音柔偶然所得,正因祖父廉潔不貪財求寶,而姜貴妃喜奢華,音柔才將金蟬送了她,這樣既不壞太傅府的名聲,也可與姜貴妃維持表面的關係,豈不是對表哥有所幫助的嗎?」
沈音柔婉轉解釋,話語裡都是對蕭傾瀾滿滿的關切。
蕭傾瀾幽暗似海的眸子打量著她,「當真嗎?」
沈音柔背脊泛寒,眼神卻愈發憐弱,又透著堅定,「音柔一心只為傾瀾哥哥,亦如太傅府待傾瀾哥哥之心。」
蕭傾瀾淡笑了一下,「本王也只是順口一說,本王知曉沈太傅的心意。」
沈音柔輕輕擦了下眼角,沒再說什麼。
她烹茶的技藝雖然沒有姜清顏那麼好,可端到蕭傾瀾面前,他還是喝了,並且溫柔的誇讚她,令她愉悅。
姜清顏閒了大半日,回到掖庭,姜幼薇腿腳酸軟的朝她抱怨,「這皇宮也太大了,沒車沒轎,分明只是跑跑腿送東西,卻要走上好幾個時辰,我的腳都磨起泡了!」
她脫下鞋,皮肉細嫩的玉足上,確實有兩個顯眼的水泡,可這掖庭條件差,沒有大夫更沒有藥,姜清顏勸她忍忍,過兩日等它自然消,否則自己弄破了傷口感染可會麻煩。
姜幼薇想著昨日那個被剜了胸肉的女人,再嬌氣也只能忍了,含著眼淚碎嘴一陣,躺上通鋪,也就睡著了。
姜清顏本也是要睡的,可她聽到窗外有輕微的響動。
一聲,兩聲,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