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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說錯就扒皮拆骨

2024-11-18 22:48:05 作者: 君逸然
  她語氣溫柔的像慈母,話語之間卻含著十分明顯的誘導,幾乎要將姜清顏已非清白之身一事,白紙黑字寫在面前。

  姜清顏咬著唇,眼中神色委屈,搖了搖頭,未曾說話。

  姜懷淵一看她委屈的樣子,頓時有了底氣,滿臉怒意的與蕭傾瀾對峙,「宸王,我女兒自小循規蹈矩,是京中備受讚譽的名門貴女,絕不會行差踏錯,

  你若不承認欺辱了她,微臣便是告到御前,也要為女兒討個公道!」

  「好啊,那便去御前吧,本王也要討個公道。」

  蕭傾瀾語調冰冷,自帶上位者的威壓,令人心頭髮顫。

  「宸王休要胡說,我女兒清白被毀,還要被你這樣倒打一耙,你當國公府是這麼好欺負的嗎?」姚氏摟著姜清顏,淚眼滂沱,卻急切定罪。

  姜清顏心尖刺痛,憶起前世渴望母愛的自己,哪怕猜到了事情有異,蕭傾瀾不會無端到她房中,也貪戀此刻靠在她懷中的溫暖,心甘情願的配合她,任由她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直至真相揭破,姚氏告訴她,她不過是她妹妹的女兒,在顧家男子都外出經商時,她將同時生產的妹妹接來,在她生下女兒後搶走,裝作自己產下雙生女,還以她為籌碼,要挾顧氏一門,為國公府大量斂財,讓她親生父母和哥哥半生勞累奔波,最終卻被污衊謀逆,滿門抄斬。

  顧氏滿門性命,和她一生被利用折磨的恨意在胸腔盤桓,她修剪整齊的指甲掐入掌心,恨不能立刻就撕破姚氏偽裝的臉皮。

  姚氏尚未發現她的變化,依舊哭著,說蕭傾瀾禽獸不如。

  蕭傾瀾冰冷的目光,落在姜清顏身上,「姜小姐,你來說說,本王可有對你做那禽獸之事?」

  姜清顏猶如被獵鷹盯上,但凡說錯一個字,都會被扒皮拆骨,萬劫不復。

  這便是蕭傾瀾給人的壓迫感。

  前世她早已熟悉。

  可姜懷淵和姚氏眼底,都有喜色跳動,蕭傾瀾給她說話的機會,她便可以任意攀誣他了!

  他們自小調教她,琴棋書畫,迎來送往,人情世故,她慣會應付大場面,也知道說什麼能讓蕭傾瀾罪名坐實,聲譽掃地,他往日清貴王爺的形象,會變成一個見色起意,禽獸不如的卑劣小人。

  姚氏心中更是譏誚想著,她費心巴力培養她十幾年,明明是她那妹妹同商人生的賤女兒,卻處處拔尖,樣樣比她暗地裡培養的親生女兒還要優秀。

  如今名聲一毀,她不知情還以為他們有多疼愛她,自毀清白為了國公府誣陷蕭傾瀾,待她說出口,往日的形象也崩塌完了,自然不配再與她冰清玉潔的女兒相較,往後只會是她女兒的墊腳石。

  她心中無比的暢快!

  這暢快讓她有些忍不住,催促姜清顏,「說啊!大聲勇敢說出來,他是怎樣欺辱你的,你若說不出口,也可讓眾人都看看。」

  男歡女愛,身上定然會有情動留下的痕跡,她說著便要去扒姜清顏的衣裳,讓她羞恥的暴露於眾人眼前。

  姜清顏護住自己的衣裳,被姚氏逼迫而哭,「娘,為什麼要這麼逼我?我分明沒有……」

  姚氏忍不住詫異:怎麼會?

  她讓婢女蓉兒身上藏藥,她貼身服侍姜清顏,定能成功下藥,若是沒與男人歡好,姜清顏現在會異常痛苦,又怎能安然無恙的說話?

  姜清顏對她的詫異置若罔聞,眼眶通紅的看向蓉兒,「你是我的貼身婢女,今日家中設宴,我身子不適被你扶回來歇息,才一入房門,便暈了過去,醒來王爺便在我房中了,你來回王爺,告訴大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蓉兒突然被喚出來,神色驚恐的跪下,「奴婢……奴婢不知啊!」

  她只負責聽夫人的話,暗地裡給小姐和宸王下藥,事後誣衊宸王與小姐苟且,誰也沒教她這會兒要怎麼說啊!

  「你不知?」蕭傾瀾挑眉,「本王方才便是被你引過來,你同本王說你家小姐性命垂危,向本王求救,方才你又在外言之鑿鑿,說你家小姐身嬌力弱,抵擋不住本王,如此有計劃有預謀,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區區奴婢,竟敢設計本王,冤屈你家小姐。」

  「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啊!」蓉兒渾身顫抖,連忙磕頭求饒。

  她只是聽夫人之命行事,哪裡有能力謀劃這樣的大事。

  「夠了!宸王敢做不敢當,何苦拿我國公府一個婢子出氣?你說你是擔心小女有性命之憂前來相助,小女現在可是性命無礙,倒是被你這浪蕩行為,壞了閨譽清白,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又豈會不對她的美貌心動?」

  姜懷淵繼續栽贓,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門外看戲之人匯聚,聽了都紛紛議論:

  「姜小姐貌賽貂蟬,身姿婀娜,是個男人看了都心動,宸王也不會例外啊。」

  「那是自然,世家公子愛慕姜小姐的都排到百里外了。」

  蕭傾瀾聽了這些話也不惱,反倒優雅從容道:「姜小姐確實美貌,可肅國公覺得,以本王的身份,喜歡誰人不可得?本王用得著跑到你國公府內院,強迫你家女兒,等著被你抓正著?」

  姜懷淵猛地一噎,老臉僵硬。

  「對啊!姜家小姐雖美,可宸王乃當朝尚書令,又手握兵權,清雅俊逸,京中貴女愛慕他者,也不知凡幾,他何必做這等不恥之事。」

  「且宸王素來潔身自好,王府中連個通房都沒有,又豈會強迫姜小姐?」

  「宸王若說一句想娶妻,只怕咱們肅國公上趕著送女兒,還不一定能巴結上吧?」

  「胡說八道!」

  姜懷淵朝門外看戲的人,怒吼止聲。

  眾人雖不再議論,可心底都默默有了判斷,不大相信蕭傾瀾一個權傾朝野的親王,會恬不知恥的來做這種強辱臣女之事。

  姚氏眼見風向不對,立刻跟姜懷淵眼神對視,姜懷淵堅持要坐實蕭傾瀾的罪名,蕭傾瀾卻讓人控住了蓉兒。

  「事情既跟這個婢女脫不了關係,本王辦案多年,便從她身上查起,南風,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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