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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一起

2024-11-17 20:55:53 作者: 關山客
  陶然愣了愣,他沒有見過這種藥水,怪異得很。

  林春曉推了一下陶然,「快去,在我那邊……。」

  說了一半,忽然想到什麼,沒繼續說下去。

  看著陶然疑惑的眼神,林春曉只好現學現編起來,「就是祛邪的。」

  其實不是,是生了孩子以後的產婦洗的,林春曉怕說了陶然會不肯洗,就現編了一個。

  陶然看林春曉一眼並不是在聽她說什麼,而是感覺到她的手隔著衣服按在自己的腰上,推著自己往前面走。

  力道並不是很大,然而熱源隔著衣服源源不斷地傳過來,陶然忽然感覺到全身開始發癢。

  過敏了?

  伸手去抓,然而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緩解。

  陶然回頭看林春曉,她臉上帶著笑,似乎他的反應給了她一種愉悅的感覺,一看到陶然在看她,笑意更深了,「快洗啊,過會兒要是涼了就不好了。」

  說完,她轉身出了浴室。

  陶然來到衛生間對著眼前這一盆似黑似紫的水發愣。

  陶然第一次用這種水洗澡,心裡頭怪怪的,想到她那一臉捉弄的笑,心裡又覺得似暖似癢,不禁又抓了一下身體覺得癢的位置。

  他近前往邊上看了一下,浴室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新的牙杯,新的牙刷,新的毛巾。

  浴室門一關,藥水的味道更濃郁了一些,氣味卻不難聞,有紫蘇的味道,過去他曾經吃過這種草的葉子做的溪魚,味道很好。

  沒成想,居然還可以拿來洗澡。

  洗好澡,穿上衣服,沒找到吹風機,於是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找吹風機。

  林春曉正在廚房裡忙碌。

  陶然看了看時間,倚在玻璃隔門說道,「現在離晚飯還早著呢。」

  「今天做一次大餐慶祝一下啊,你要不要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等可以吃了我叫你。」

  「我在賓館裡成天躺著,都快長瘡了,你今天是特地因為我請假的?」

  林春曉這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告訴陶然春曉頌被收購的事情,張嘴就想解釋,一時沒組織好,不知道怎麼說,說出來一個「我」字就閉了嘴。

  陶然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背對著他的林春曉,脫了外套的她繫著一件圍裙,纖細的腰被圍裙綁著。

  記憶忽然就浮現了出來,他見過她的腰的,白白嫩嫩的,看著細細的,實則很有手感的感覺。

  她的腰似乎比記憶中的樣子更誘人,明明裹著衣服,然而白白嫩嫩的樣子一直揮之不去。

  他似乎有聽到林春曉在說什麼,卻聽不清楚。

  他全身開始僵硬,從腳上開始往頭部燒,全身發癢,茫茫然地似乎有什麼指引著他一般,走上前從後面抱住了林春曉的腰。

  他把頭擱著她的頭頂上。

  頭髮纖毫分明的感覺像柔嫩的綢布撩撥著他的下巴,五官的感覺忽然就被放大了,熱氣源源不斷地從兩個人接觸的地方,從她身上鑽過來。

  「春曉。」他呢喃道。

  還沒有吹的頭髮上滴下來的水珠滾到了林春曉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紫蘇的香味。

  林春曉全身僵硬,整個人被定住了,一動不敢動,好一會兒才勉強呵呵地笑了一聲,試圖偏了偏頭說,「你頭髮怎麼……。」

  話還沒有說完,陶然就一手扳過她的身子,另一隻手捧過她的臉,吻了上去。

  欲望來得又凶又急,見面的拘謹,假裝客氣的寒暄一掃而空。

  他的唇含著她的唇,舌頭急急地撬開她的齒,卷著她的舌頭瘋狂地扭在一起,頭髮上的水珠順著林春曉的臉、脖子滑了下去,又冰又熱。

  他的手遊離在她的腰上,想像中的柔軟的感覺變成了真實的觸感,如同青青草原上的火,四處燃燒。

  他的手用力地抱著她,身上的肌肉從削瘦的身體上勃起,手臂上鼓鼓的,強悍地抱起她轉身。

  陶然只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往身後伸去,如同長了眼睛一樣關上了集成灶的開關。

  然後將林春曉往玻璃門處按去,又吻了上去。

  春曉發出嘶的一聲,「你輕點,門要壞了。」

  然而他宛若未聞。

  壓著她,嘴唇四處點火。

  「春曉,可以嗎?」他又問。

  但他完全沒有給林春曉反應和回答的時間和空間,一路抱著她來到了沙發處,壓了下去。

  林春曉只覺得自己仿佛是被拋進了盤絲洞,四周仿佛是閃著星星的圈圈,四處冒光,頭也暈眼也花心還想不了,被蠱惑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只覺得欲望從深處奔涌而出。

  她又一次聽到陶然問「可以嗎」的時候,似乎有了一絲的清明,然而她一手抓過那絲清明扔了出來,雙手回抱住陶然,用力地吻了上去。

  陶然轟的一聲,徹底失去了理智。

  年輕的身軀壓了上去,彼此都發出了餵嘆,又覺得始終都沒有得到滿足,不自覺地纏得更緊。

  ……

  儘管都滾了床單,林春曉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陶然的眼神,藉口要洗澡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忽然門後聽到有開門的聲音,水霧蒸騰間,一張俊秀的臉說,「姐姐,我來給你搓背吧。」

  林春曉急急地背過身去,「陶然!」

  語氣是生氣的,然而又軟糯可人,在浴室花灑的水霧下,纏綿入骨。

  陶然的手貼著她的後背環了上去。

  ……

  林春曉是被餓醒的,屋內漆黑一片,只余有浴室的燈。

  影影綽綽的燈光零散地飄過來,陶然一手環著她,睡得正是深沉。

  林春曉虛虛地描了一陣他的臉龐,然後起床去廚房繼續燒飯。

  已經是晚上了,窗外燈火輝煌。

  陶然醒的時候猶如在做夢,整個人被套在防護服裡面,氧氣不足,急急地就想脫了防護服,忽然就醒了過來。

  一陣的茫然,四處回顧,記憶紛紛回爐。

  他起身打開房門,一陣濃郁的香味飄來。

  林春曉聽到動靜,端著一碗菜出來,說道,「剛剛好,快來吃飯。」

  她換了一套家居服,寬寬大大的,綁著圍裙,燈光下的臉白嫩嫩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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