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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照顧

2024-11-17 20:55:53 作者: 關山客
  所以,那個那個男孩變成了男人,即將娶另外一個女人,她也沒有絲毫的怨恨和不服。

  相反,她會祝福他。

  儘管他用出軌來壓她,讓她離婚。

  但是終究並不完全是他的錯。

  「婉青,人生是人生,感情是感情,你還年輕,我和祺生的事,已經過去了,我祝福他以後幸福,我們喝完這杯酒,打個滴回去。」

  「要回你回。」

  「我並不想你同我喝酒以後出事,然後你家人把我告上法庭這種事出現,我還想繼續做我的生意,長長久久,你也知道,梁聲地產可以養活你小姨一家,同樣也可以養活我,我還不想因為這個失去這個財源。你現在畢業了,也別總這麼天真,也許你可以這輩子都有這麼好的條件,但是萬一呢,成熟一點不是什麼壞事。」

  梁婉青目瞪口呆,所以這是在教育自己?

  只見林春曉端了一杯酒,另一杯塞到梁婉青手上,想要碰杯。

  梁婉青手一移,避了開來,「你放心,你還不足讓我家訛。」

  只見林春曉唇角一揚,「誰曉得呢,風水輪流轉,就像你不相信陶然喜歡我一樣,他不就喜歡上了我?」

  林春曉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把這位大小姐送回家,過於天真的她並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她的成長路上,一切都有人輔好路,只見過諸多的好和善,未曾見過壞與惡。

  「換做是你以前,你會相信一個長你這麼多歲,從遠不如你出生地的農村而來,沒有你時尚,沒有你有錢,離過婚的女人被你心儀的男生追求嗎?所以別小看命運的安排,誰知道哪一天我會不會就比你更強?」

  梁婉青被說得張不了口。

  這是被什麼附體了嗎?

  這是過去那個只會躲在後面對著眾人笑的林春曉嗎?

  她的手被林春曉拉著,抓住了酒杯,只聽到輕輕地玻璃觸碰的聲音,然後就見林春曉仰頭喝下了酒,她也愣愣地被林春曉抬上的酒杯迷惑住了一樣,喝了酒。

  梁婉青喝得不少,有些暈,有些發傻。

  就這樣被林春曉拉到門口,坐上了車。

  林春曉其實頭已經很暈了,並且隱約有些想吐。

  然而她控制著自己,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拖著梁婉青送到了她家樓下。

  坐上車以後沒多久,梁婉青就回過神來了,她怒火衝天,但當著司機的面,她好面子,不願意與林春曉發生衝突。

  她想到了上回陶然送自己回家,好像和今天有好多相似的地方。

  不禁心中更加難受了起來。

  所以他們是真的情侶嗎?連這些地方都越來越像。

  晚上林春曉說的那些話的表情、語氣,和那天陶然在樓梯口與她說的,不就是差不多的邏輯差不多的言語嗎?

  看著梁婉青進了小區,林春曉頭已經很暈了,昏昏沉沉的。

  她勉力留了一線清明,說了自己的小區,胸中強烈的想要吐的感覺也拉住她的清明,她需要克制住這份想吐的感覺。

  後來晃晃忽忽感覺要睡著了,司機一句到了驚醒了她。

  她已經非常想吐了,好幾次湧上來都咽了回去,勉強忍到小區的垃圾處置處,扒著垃圾桶就吐了起來。

  吐完了以後頭更暈了,意識也開始潰散。

  勉強保持住步形,把注意力放在腳上,努力讓自己走直線。

  上了樓,摸出鑰匙打開門,就衝到了客廳的衛生間抱著馬桶繼續吐了起來。

  一直在房間內等著的陶然在林春曉開門的時候就出來了,大吃一驚,趕緊過去把門關起來,然後跑到廁所。

  看到在那兒狂吐的林春曉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今天不是去送貨嗎?怎麼後面會喝成這樣?

  呆了一會兒,緩過來的陶然打開林春曉的房間去了浴室,取過毛巾泡到溫水裡,捏幹了水過去遞給林春曉。

  林春曉已經意識模糊了,反應有些慢,沒有伸手接毛巾,緩了半天她才說,「馬桶,髒。」

  聞言,陶然看了一看,林春曉雙手抱著馬桶邊緣,是說毛巾會碰到馬桶髒是嗎?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自己上手去給林春曉擦臉。

  她的身上不免也有一些吐起來的東西,湊近了以後,味道很不好聞,然而陶然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排斥。

  相反,他的內心有一絲開心,自己可以去照顧她。

  然而林春曉沒等陶然消化完這種可以親自照顧的激動,馬上又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林春曉已經完全迷糊了

  吐完了的她,睜開看了看,她知道眼前的人是陶然,然而她失去了控制自己理智和邏輯的能力。

  她拉著陶然的衣服,說道,「你是喜歡我嗎?」

  陶然手上的毛巾瞬間落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是掉進了馬桶邊,好在沒有掉進馬桶里,他趕緊彎腰撿了起來。

  「陶然,謝謝你,我很開心。」

  陶然抑制住亂跳的心,起來扶著林春曉,「姐,你先起來洗個臉,刷個牙,換個衣服睡一覺。」

  林春曉起不來,她現在全身都發軟,還想吐。

  然而已經沒有東西好吐的了。

  陶然低頭撿起毛巾,又跑到林春曉的浴室取了牙杯,擠了牙膏,遞給林春曉。

  她趴著馬桶就刷了起來。

  陶然跑去倒水,兌了一杯溫水,本來是需要放蜂蜜的,但冰箱裡沒有,於是他放了兩顆冰糖。

  等他兌好水跑到衛生間一看,杯子放在地上,林春曉就抱著馬桶,頭磕在馬桶沿上居然就睡了。

  他連忙走出來把水放桌子上,跑到浴室抱起林春曉回到她的房間。

  他不敢把她放在床上,這身衣服又是污漬又是抱著馬桶的,他擔心第二天她會崩潰,於是就把她放在床邊的地板上,讓她的上半身靠著床沿。

  然後跑著去把毛巾洗了,擰乾了水過來給林春曉擦了臉和手。

  可能是毛巾覆在臉上,讓她感覺到不舒服了,林春曉一用手使勁地拉著毛巾的邊緣。

  陶然一邊擦一邊笑,這真像是一個小孩子,以前看電視裡大人給吃完飯的孩子擦臉,小孩子就是這種反應的。

  擦完臉,洗了毛巾掛好,他去端了水走到房間,只看林春曉又睡著了。

  他猶豫了片刻,叫醒她,「春曉,起來喝點糖水。」

  搖了好幾次,林春曉才迷迷糊糊醒來。

  她這兩天沒怎麼睡,晚睡早起的,晚上又喝了過多的酒,儘管吐了很多,然後後勁一上來,還是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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