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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分析

2024-11-17 20:55:53 作者: 關山客
  「紅茶?沒有哎,我平時不怎么喝紅茶。」

  「啊,那可惜了。」

  「哦,我前兩天回來酒店裡的紅茶包有帶回來,我找找看。」林春曉說,她起身回房間拿來紅包茶。

  「晚上喝茶是不是不好,會睡不著的。」她下意識地說。

  陶然眨了下眼睛,問道,「那你不喝你能睡著嗎?」說著就拿著紅茶包進了廚房。

  也就十來分鐘,陶然端出了兩杯奶茶,淡咖啡色的液體被裝在透明的透明玻璃杯里。

  陶然把其中的一杯塞到林春曉的手裡,「姐,你嘗嘗,這是我以前在上學的時候學的,好喝的。」

  林春曉嘗了一口,茶香中和了牛奶的腥味,牛奶淳厚的口感又中和了紅茶中的澀味,甜度很合適。

  是林春曉這種嗜糖人士愛好的口味,她又喝了一大口,露出一個滿足的表情。

  陶然見狀,心裡也很得意。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點甜的東西,會讓人感覺舒服一點。

  以前在上學的時候,大學是沒怎麼好好上,但亂七八糟的雜書和怎麼玩,那是研究了個夠。

  「很好喝。」林春曉舉著奶茶說道。

  「你喜歡就好。」陶然笑道。

  「陶然,你說有沒有可能,公司,就是以項目為名騙取別人的投資呢?」林春曉問。

  「不知道呢,也有可能,反正你先不要去做那個部門經理就是了。」

  「主要是我不知道怎麼對花姐和周總說,周總的那個意思就是說花總想讓我做那個經理,然後我去投資。」林春曉心裡還是不怎麼知道去拒絕,她覺得花滿滿對自己還是挺夠意思的。

  「你是覺得那個花姐對你很好,你不好去說出你不投資這種話嗎?」陶然問。

  「差不多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們對誰都那麼好呢,只不過在你面前包裝起來讓你感覺只有對你這麼好呢?」

  林春曉愕然,並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

  林春曉回憶了最近上班以來的相處模式,往往是花滿滿提出一個頭,然後就由周麗娟和自己聊。

  聊的時候一般會選擇花滿滿不在的時候,然後把花滿滿放在一個對自己很好的位置,由周麗娟完成說服的部分。

  陶然繼續說,「我們再整理一下思路,第一種可能,公司就是藉助項目的名義拉集資,這部分目前法律上並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一般情況下如果資金連結不上或者社會影響不好,很容易就會變成集資,搞不好就會成為詐騙。」

  「如果公司本身就是為詐騙設立的,一切都是為了騙取別人的投資,所有的東西都是偽造的,就為你們的這些錢,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少?」陶然問。

  林春曉想了想說,「不會把,公司的裝修挺好的,而且我也上了那麼久的班,大家確實都有在上班。」

  「那好,第二種可能,公司成立的目的並不是詐騙,公司是正規的,只是現在可能某些方面出了問題,比如說這份文件是不小心混進去的,或者說是意外,或者說公司現在有了一點點困難,需要做一個樣子給大家看,讓大家對這個公司有信心,需要一些資金補資金鍊。」

  「不排除,但是花姐和周總,始終讓我覺得有些奇怪,花姐一直對我很真誠的樣子,還有爬山聚會的那些人,好像平時聊的也都是相關投資的話題。」

  「她們,她們有意讓我看到這些投資的人都有很多的投資以及過得很好的樣子,花姐送我的鞋子,我曾經多次就這雙鞋子對花姐表示過感謝,明確提到過這鞋子這麼貴不好意思收什麼的,但是花姐從來沒有否認,也就是說她沒有告訴過我這鞋子是仿的,這點我覺得有些奇怪。」林春曉說。

  「等等,」陶然把這些都記到了本子上,「那就是說第二種可能性,真偽還不清楚,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或者是半真半假的。」

  林春曉用力地點頭。

  「第三,公司是真的,手續也是真的,但只有花姐和周姐兩個人是主謀,其他的人都是像你一樣並不知情,不排除這中間有一些項目,可能真的存在,也就是說通過項目的名義把大家的錢歸攏在一起,但程序有可能全是合法的,就好像類似集資一樣,以合法的手段把大家的錢「借走」。陶然說道。

  林春曉聽完,「陶然,我覺得,第三種可能性很大,我去的這幾個月,大家的積極性都很高,但是彼此之間並沒有談到說股份什麼的,完全沒有,除了這一次出差,當然也有可能我並不知道他們私下是有說的。」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而且這幾個月當中,花姐和周姐以不同的名義帶著至少好幾個人去過廣東,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是同我一樣的經歷,但是我沒有聽他們說起過,對,了周姐還有悄悄地囑咐過我,讓我不要和別人說起這些事情。」

  聽著確實有很大疑點,陶然在紙上寫寫畫畫。「姐,不管哪種可能性,我們現在呢都缺少證據,我們也知道這當中有問題,但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我的建議是你不去當經理,拒絕投資任何的款項,就只上班,當一個普通工作人員,至於這邊錢的事情,你就說房子出了什麼原因抵押有困難,什麼理由嘛就說這房子已經涉及了抵押或是擔保。」

  「那到底是抵押還是擔保?」

  陶然其實有些記不得了,他之前上學真的就是非常糊弄的,常常不去上課。

  都是混在要被掃地出門的邊緣,大部分時候真的涉及到學分的時候就臨時抱佛腳,整夜去刷一些選擇題,背一些概念,這種臨時性的記憶在考試過去沒多久常常就變得模糊。

  他已經從和林春曉的聊天中判斷出了這房子是林春曉離婚後分得的財產,所以要編一個理由最好就是抵押或是擔保。

  他大約記得這兩個原因房產也是可以過戶的。

  但是陶然不好和林春曉說自己學藝不精,「就說抵押吧,房子賣不出去,錢湊不齊,讓她們再給你一些時間,然後你一方面拖時間一方面可以觀察她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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