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健身
2024-11-17 20:55:53 作者: 關山客
哎呀,看吧,他們這些人提起錢來,都是這麼淡定的。
「那好的,謝謝。」林春曉聽到自己這麼回答。
第二天上午,林春曉依約來到健身會所。
花滿滿早就等待在那裡了,笑容滿面的她馬上倒了一杯水遞到林春曉面前。
林春曉內心是受寵若驚,表面上裝成一副正常的樣子接過水,對於花滿滿身上這種自然的狀態,她非常渴望。
花滿滿一邊走一邊說,「上午的人會很少,下午會多一點,晚上最多,晚上會有排舞和動感單車什麼的,不過不在這個教室,有興趣的話也可以過來體驗。」
林春曉有些懵懂,看著那一排排的跑步機和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發呆。
花滿滿觀察著林春曉的眼神,邊走邊介紹道,「這個是單車,這是臥推架深蹲架……春曉,這樣吧,我建議咱們今天第一天開始,先程度輕點,先讓我看看你的體力,以及柔韌性。」
林春曉轉過身體看著她說,「好的,麻煩你了。」
梁祺生常常說她不夠大方,她試圖做得大方一點。
站在跑步機上,速度調到快走,走了五六分鐘,再將速度調成慢跑,就這樣跑了十幾分鐘。
林春曉氣喘吁吁,心臟狂跳,大汗淋漓,不得不將跑步機關停走下來。
她慢慢停下來,花滿滿端著一杯水遞給她,「深呼吸,呼……吁……呼……吁……跟我這樣做。」
林春曉學著花滿滿的樣子做著呼吸,前方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向下凌空看到街面,車來車往地地在馬路上交織一起。
從前,梁祺生也帶著她來到過健身房,她也跟著他運動過幾回。
只是她不喜歡運動,不喜歡流汗,不喜歡人這麼多的地方,她放不開自己,總是擔心別人對她的各種指教,她對這種指教沒法坦然而真誠地去接受。
那張梁祺生給她辦的卡也就一直丟在抽屜,梁祺生約過幾回被拒之後,再也沒有提及過。
試課後,林春曉報了私教,交了大約30節的課時費用,她覺得自己迫切需要接受一些新的東西。
從前就是因為自己固步自封,現在總是需要改變的,難不成一輩子要那樣子嗎?
看著周邊的人一個一個成長,越來越好,光鮮亮麗,而自己一直停在五年前的過去,止步不前。
她還接受了花滿滿的邀請,周末去爬山,和一個會員一起,她嘗試著打開自己,一邊害怕擔憂著,一邊說服自己強制打開去與別人接觸、交往。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途徑,別害怕,她這麼告訴自己。
陶然是周五晚回來的,他告訴林春曉,自己去找了一個快餐店,周末打點工。
林春曉對此並不能提供更多的意見,時間過去太久了,大學時期她從鄉下入城,見識到了太多自己不懂的東西,戰戰兢兢地跟著課內的課轉。
直到大二的時候碰到了梁祺生,沒畢業就結了婚。
儘管後來去了梁聲地產上班,也是後台操作的,也是打醬油的樣子。
因為林春曉還承擔了家裡的早餐和晚餐,所以經常是遲到早退。
對此也沒有人會發表什麼意見,反而是梁偉毅會偶爾提醒她,上班要注意時間。
梁祺生那兩年已經很少回家住了。
和梁偉毅不同的是,梁祺生在中學時代,家裡就已經富裕起來了,故而他對於梁偉毅、趙鈴那種傳統的家庭觀念並不滿意,對於林春曉的唯唯諾諾也從一開始心疼到後來的不滿再到後來的漠視。
所以林春曉並沒有太多的職場經驗,她只對陶然露出笑容,大約意思是你真棒,但沒有太多其它的表露。
而對於陶然來說,一個之前素未蒙面的大他幾歲的姐姐,願意借他學費,幫他買衣服,提供住宿。
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溫暖,這個人和父母親戚都不一樣,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她救了他兩次,在他被所有的親人拋下之後。
周六,多雲的天氣,氣溫相對溫和。林春曉穿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又穿了一雙深色的運動鞋,自己做了點早餐。
豈知陶然也早早就起來了,她很驚訝,「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說著她順手又抓了一把面進去,然後另外煎了兩個雞蛋,這麼大的孩子,胃口大著呢。
陶然說,「今天我是上午七點到下午四點的班,春曉姐,你今天為什麼這麼早起來?」
林春曉說,「我今天約了人爬山,可能要很晚回來。」
「哦,那行,我還有點時間,過會兒碗我來洗。」陶然現在已經學會洗碗了,洗得很乾淨。
林春曉應了聲好,快手把面盛到碗裡,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吃。
吃完後,她帶了一瓶礦泉水加一袋麵包片,然後按著手機簡訊的地址就趕了過去。
林春曉自從考了駕照,刮擦了一次被梁偉毅說了以後,就不敢再開車。
她擔心遲到,所以早早起來,她需要坐四站的地鐵,然後轉公交車到約定的地方。
林春曉到了約定的地點,又坐著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花滿滿。
花滿滿是開著車來的,她的車上還下來一位女性,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短髮,面龐很漂亮,身材也是相當好。
花滿滿今天穿了一套修身的墨綠色運動服,襯托著她的身材很修長。
她一看到林春曉,笑容滿面地打招呼,「春曉,等了很久了吧,快上車,她們都已經出發去那邊等我們了。」
「非常謝謝花姐特地來這邊接我。」林春曉說。
花滿滿點點頭,算是一種回應,「快上車吧。」
她看著林春曉上車坐好,又囑咐道,「系好安全帶,水帶了嗎?沒有的話後備箱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