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口水藥

2024-11-17 21:28:52 作者: 君夜
  很快!

  進來的男子就在廢墟中發現五具屍體,燒得乾乾淨淨。

  真是應了那句話。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那股燒焦的味道,讓眾人都捂著鼻子,膽子小的都不敢進來。

  但是有人發現了不對勁,怎麼會是五具屍體?

  男子們一陣驚慌,連忙跑去外面數自家的人。

  這一跑不要緊,可嚇壞了外面圍觀的婦女。

  難道詐屍了不成?

  男人們見到自家婆娘都活得好好的,都鬆了一口氣。

  真怕她們為了救人,衝進裡面。

  現在除了村長家出事,別戶人家都安然無恙。

  多出的一具屍體,見鬼了不成。

  「八成是李大夫。」

  張胖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是一陣暗噓。

  要是李大夫也說得通,這幾天看病,天天往這跑。

  幾乎成了王富強的專用御醫。

  一青年說道:「李大夫,天晚時我還看到她去王寡婦家,不應該是他吧!」

  「王寡婦,那個王寡婦?」

  「就是隔壁村的那個王寡婦啊!」

  「隔壁村有很多王寡婦。」

  「腿長的那一個,我給你說……問這麼多幹什麼,死的肯定不是李大夫。」

  眾人疑惑,躺著的不李大夫又是誰啊,如今村長死了,村子裡連個主事的都沒有。

  「那個……他旁邊有個大刀,會不會是山匪啊?」

  秦夜指著地上被燒的,染上一層灰的大砍刀,面露詫異地提醒道。

  「山匪?」

  眾人心裡咯噔了一下。

  對於村民們來說,山匪就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每年秋收的季節,山匪都會來村里收一次糧,如果有人反抗,後果很嚴重,甚至是滅門都是常事。

  但是,秋收已經過了,這個時候的山匪還來這做什麼?

  要知道春季時,官府收一次稅,秋季山匪來收一次糧,村民們的日子已經是苦不堪言,要是再來一次,肯定會有餓死人的。

  到時候出現流民,官府必然鎮壓山匪,想必山匪也明白這個道理,不可能一個村子來搶兩次。

  除非……

  搶杏花?

  眾人相互看看,杏花在這一片也算得上美人了。

  至少也是村花級別的。

  「還真是山匪。」王富大膽地走向前:「這種大砍刀村民們不會有,我見過山匪,他們用的就是這種刀。」

  王富這個獵人都這麼說了,大家臉色一白,相互看看。

  感覺村長的死已經是小事,也沒有人在乎了。

  畢竟,山匪死在他們村子,必然會遭到瘋狂的報復。

  據說前一年,達達村的人在跟山匪搶糧食的時候,有一個村民殺了一名山匪。

  當天,整個達達村除了女人被搶,男人幾乎都沒殺光了。

  這件事還驚動了官府,他們出兵剿匪,可是幾百人在幾座山翻了三四遍,連人家的老巢都沒有找到。

  秦夜也看出來了。

  山匪還真是惹不起的存在。

  大家都很怕。

  他沉思了下,說道:」這哪是什麼山匪,肯定是王富強在外面的兒。」

  秦夜突然的一句,讓眾人有些蒙圈兒,可王富幾人瞬間反應過來。

  「對對,山匪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來,這肯定是王富強在外邊的娃兒。」

  「說得很有道理,王富強這傢伙天天在外面玩,欺負寡婦,肯定是和隔壁王寡婦的種。」

  聽到大家這麼議論,張胖有些蒙圈兒:「王寡婦?隔壁村那個王寡婦,我們要不要通知啊?但是我怎麼感覺這個兒子好像比王富強還要大啊。」

  「這是人家在外面養的,你瞎通知什麼,毀了人家的名聲。」

  牆倒眾人推,為了自家的生命安全,眾人心照不宣。

  同樣也慶幸,沒有讓那些村婦們進來。

  不然是真的藏不住這件事情,一旦有山匪死在村子裡的事傳出去,今年算是不好過了。

  窩窩村都要經歷一場大殺戮。

  秦夜鬆了口氣,麻煩事解決了,他最後再看一眼屍體,露出了嘲諷,然後緩緩離去。

  完美的滅門。

  一切都很順利。

  後面的事情,他已經不需要參與。

  回到家中,夏小軟坐在院子裡傻乎乎地等著他。

  一個晚上沒合眼。

  不過安全意識很高,小院門鎖得緊緊的。

  秦夜敲門這小豆芽才開門。

  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去睡會吧。」

  「我不困。」夏小軟揉一揉眼睛問道:「夫君,村長家怎麼樣了?」

  「燒沒了。」秦夜剛張口,就感覺後背一股疼痛。

  他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想起後背被杏花的板凳砸了一下。

  一晚上都在高度緊張中忙碌,現在安靜下來,痛感也是愈發強烈。

  「嗯!」夏小軟對村長一家的事並沒有多大反應。

  對他們本來就沒有好感。

  死了才好呢。

  夏小軟小心翼翼地扯開衣服看了一下,後背紅紅的,有的地方還冒出了血跡。

  她呆滯地看了一會兒。

  秦夜趴在了床上,讓小豆芽搞點藥草,塗一點在上面。

  夏小軟直接找來秦夜上次帶回來的藥草,已經曬乾了。

  她乾脆放在嘴裡攪動了幾下。

  很苦。

  小表情都跟著變動。

  口水因為藥草都變得很稠。

  攪都差不多了,才點了點舌頭上的藥跡,少量的塗在後背。

  一瞬間,秦夜只感覺麻麻的,但是不涼,反而溫溫的,這一點很舒服。

  而且小豆芽的小手很輕,很軟。

  特別是動的時候,像按摩一樣在畫畫。

  夏小軟臉頰紅紅的,也不知道夫君嫌棄不嫌棄。

  但見他一動不動,只是趴著指揮位置。

  她的膽子更大了。

  點了下舌頭,又摸了下後背。

  很快,塗完了。

  她才吐出草藥,舌頭已經麻了。

  小臉蛋卻是喜悅。

  沒有比幫夫君做事更開心的事情了。

  秦夜等藥草幹上面了,才穿回衣服。

  只是看著小姑娘不停地吐著小舌頭。

  還用小手不停地扇著。

  他才明白,這傻丫頭是用嘴攪的。

  額。

  豈不是塗了我一後背的口水。

  秦夜嘴角一揚,給了她一棗瓜,說道:「去喝點溫水去,不要說話,不然,幾個時辰不舒服……小舌頭都泡湯藥里了,真是個笨蛋。」

  夏小軟懵懂地點了點頭,很麻溜地鑽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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