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父子攤牌

  回到御書房，文啟帝的臉色還是很難看過了片刻才沉聲吩咐。

  「讓安王馬上來見朕。」

  .......

  安王府

  慕容鈺的心情有些煩躁，總覺得有些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老五現在在幹什麼？」慕容鈺詢問深怕的暗衛。

  暗衛們搖搖頭，派出去跟蹤宸王的人還沒有回來。

  就在此時，路征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主子，出事了。」

  慕容鈺的臉色很是凝重：「出什麼事。」

  路征：「程七和程八死了。」

  程七和程八是被安排去跟蹤慕容風的兩名暗衛。

  慕容鈺：「是老五動的手？」

  路征點頭：「應該是，宸王遇刺受傷了。」

  慕容鈺聽後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本王還是小看老五了。」

  「這是不惜用自己的命也要陷害本王。」

  正說著，李德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主子，宮裡來人了。」

  ..........

  太極殿

  文啟帝坐在位置上，冷冷的看著慕容鈺。

  「兒臣參見父皇。」

  慕容鈺跪在地上，文啟帝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並沒有讓他起來。

  直到慕容鈺額頭上開始冒汗，文啟帝這才開口。

  「起來吧。」

  慕容鈺起來乖乖的站在一旁。

  文啟帝：「老大，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朕很偏心？」

  慕容鈺嚇得臉色蒼白：「兒臣不敢。」

  文啟帝嗤笑一聲：「嘴上說著不敢，但做的事卻很明白。」

  慕容鈺嚇得再次跪下。

  「請父皇恕罪。」

  文啟帝：「恕罪，你犯了什麼罪？」

  慕容鈺一噎.......

  文啟帝：「今日你五弟遇刺，那刺客是你派去的。」

  慕容鈺立即否認：「父皇，兒臣沒有，兒臣是冤枉的。」

  文啟帝：「冤枉，你的意思你沒有想要你五弟的命？」

  慕容鈺點頭：「兒臣不會傷害五弟。」

  文啟帝冷哼一聲。

  「你是說五年前你沒有派人追殺過他？」

  「這次你五弟回京城，你沒有讓殺手在半路截殺他？」

  慕容鈺聽到文啟帝的話，額頭上的汗水一顆顆的冒出來。

  「父皇....不知道是誰在父皇面前中傷兒臣，兒臣作為兄長怎麼會對弟弟動手？」

  文啟帝見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慕容鈺還在否認，氣得一把將桌子上的硯台甩了下去。

  「混帳，你以為朕說這些話是在炸你嗎？」

  「你當真認為你能夠隻手遮天，你做的這些事朕一無所知？」

  「朕不動你，是以為你會見好就收，可你倒好，變本加厲。」

  「你真以為朕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慕容鈺看著文啟帝那要吃人的眼神，突然很是心慌。

  「父....父皇....」

  文啟帝：「五年前，老五才多大，六歲，七歲？」

  「不過是一個稚子而已。」

  「你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朕怎麼敢這江山交到你的手上。」

  慕容鈺聽著文啟帝的話，心中大駭，這是第一次文啟帝跟他談論立儲的事。

  可因為這個理由就將剝奪了自己的繼承權，他不服氣。

  哪一個登頂高位的人不心狠？

  最終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哪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上踏出來的。哪一個手上不沾血？

  他是長子，本就應該他繼承。

  「怎麼，你很不服氣？」文啟帝看慕容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慕容鈺忍住不服氣，瓮聲瓮氣的回到。

  「兒臣不敢。」

  「這麼多年來，兒臣一直努力想要獲得父皇的認可，可是不管兒臣怎麼做，都比不上五弟在父皇你心中的位置。」

  「兒臣不明白，兒臣才是您第一個孩子，您為什麼不喜歡兒臣？」

  說著慕容鈺的眼眶都後果了，縱然再有野心，面對讓自己仰望的父親，慕容鈺還是會失落。

  為何自己就不討父皇的喜歡。

  文啟帝看著慕容鈺委屈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心軟，他是帝王，喜歡誰不喜歡誰從來都不需要向人交代。

  即使這個人是自己兒子也一樣。

  「朕喜歡誰不喜歡誰，難不成還要向你交代？」

  「再說了，就算朕不喜歡你，也沒有虧待過你。」

  「屬於大皇子的一切待遇，朕都給你了？」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慕容鈺想說，不，你沒有將一切都給與我，這江山你就沒給我，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出來。

  「可兒臣只是想要父皇的偏愛。」

  文啟帝：「你想要的是偏愛嗎，你想要的是這個江山。」

  見文啟帝這樣說，慕容鈺忍不住反問。

  「兒臣是您的兒子，兒臣很想要繼承您的志向，難道不應該嗎？」

  文啟帝：「你問朕應不應該？朕沒給你的東西，你覺得你應該搶嗎。」

  看著文啟帝冰冷的眼神，慕容鈺後背一涼，小聲辯解道。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沒有。」

  文啟帝是真的生氣了，到現在還在否認。

  「罷了，既然你死不承認，朕也不逼你了。」

  「看在你五弟沒有大礙的份上，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回去好好的閉門思過，禁足一年。」

  慕容鈺一聽臉色大變，他作為皇子，被禁足一年，那就意味著自己喪失了問鼎大位的機會。

  等到一年後再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父皇，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以後一定改。」慕容鈺哀求道。

  文啟帝：「老大，如果你夠本分，朕還能讓你繼續做你的安王。」

  「但是你再不安分，朕就不保證你這安王還能做多久。」

  「安分點，別去奢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這件事在八年前朕就已經決定了。」

  慕容鈺聽後面若死灰：「為什麼？」

  文啟帝：「朕要做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釋理由。」

  「就像當初你放棄郭家，你也從未向郭家解釋一樣。」

  慕容鈺瞪大眼看著文啟帝，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郭家是為他背鍋，郭家軍中真正與韃靼勾結的人乃是慕容鈺的人，郭淮不過是替慕容鈺背鍋而已。

  慕容鈺一下癱坐在地上，他以為自己做過的事，文啟帝不會知道。

  可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在父皇的眼中。

  「如果沒有八年前的事，父皇你有考慮過我嗎？」最後，還是在不甘中，慕容鈺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