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可知罪

  見到公主總算離開，小秋連忙上前來。

  看著商月的臉，自然也覺得心疼。

  「夫人，你怎麼就不知道躲一躲？您的臉都有些腫了……」她心疼的看著商月白嫩的臉上出現了紅痕。

  商月聞言，也不過是笑了笑，對這件事情不以為意。

  「無妨。」

  「公主為何要如此對你？明明上次在國公府，你們二人還能相談甚歡……」

  小秋欲言又止。

  「公主何曾看得起我這種出身？好了，頂著這些紅痕也沒什麼不好，待會兒若是有人問起，千萬要記得如實相告。」

  「我倒要看看長公主會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商月勾起一個笑容。

  她的身份低微，一個巴掌又算什麼？

  可若是能把長公主拖下水，也是值得。

  另一邊，裴恆也來到景陽宮。

  比起前殿正在舉行宴會那樣熱鬧，景陽宮裡的是有幾分冷清。

  太后年事已高，也不願意參加這種宴會。

  可如今見到裴恆還是露出笑容。

  「恆兒，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進宮，可是把哀家這個姨母給忘記了？」

  太后的神色也是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姨母，只是這些日子實在太忙，所以減少進宮，還請娘娘能夠不要見怪。」

  「好了，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哀家倒是聽說你身邊多了個知冷知熱的人，今日本想見見，怎麼不見跟你一同過來？」

  裴恆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娘娘，今日她覺得宮中宴會氣氛緊張，便留在了御花園中等候，我本想帶她來見您，但考慮到她可能不適應，便讓她在涼亭中靜候。」

  太后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哀家明白，宮中規矩繁多，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的。不過，哀家倒是很好奇，能讓你裴恆如此上心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樣。」

  「商月她雖出身平凡，但心性堅韌，聰明伶俐，與我相知相惜。」

  太后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讚許。

  「恆兒，你的眼光哀家是信得過的，既然她能讓你如此看重，哀家也想見見這位女子，下次來宮中，記得帶她一同來見哀家。」

  裴恆恭敬地應了一聲。

  「姨母放心，下次我一定帶她來拜見您。」

  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幾句，裴恆便告退離開了景陽宮。

  回到御花園，裴恆遠遠便看見了商月，她正坐在涼亭中，神情淡然。

  只不過臉上的紅痕卻格外的觸目驚心。

  裴恆心中一驚。

  他快步走向涼亭，一眼便看到了商月臉上的紅痕，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是誰做的？」

  裴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顯然已經怒不可遏，眼神之中卻都是心疼。

  商月抬頭，看到裴恆那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卻還是保持著平靜。

  「公爺，沒什麼，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她輕描淡寫地回答，似乎是不想讓裴恆為她擔心。

  裴恆卻不肯就此罷休。

  「告訴我實話，商月，這是命令。」

  「夫人，有什麼不能說的？既然你不願意告訴公爺，那小秋來說。」

  小秋說罷，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裴恆聽完，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緊握著商月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公爺，我沒事，真的，您不必為了我與公主起衝突。」

  商月柔聲勸說，神態之中卻是止不住的委屈。

  裴恆面色凝重，他拉著商月的手，回到宴會。

  回到宴會現場，喧囂瞬間靜寂。

  眾人目光聚焦在商月臉上的紅痕。

  帝後一臉疑惑。

  「裴卿，這是……」

  「陛下。」

  「方才我的夫人在御花園被掌摑，這件事，我需要這個說法。」

  靈犀公主原本得意的神情僵在臉上，她沒想到，裴恆會如此直接而公開地將此事擺上檯面。

  「裴國公此言何意？宴會上怎會有如此不堪之事發生？」

  「是啊，這件事或許只是個誤會。」

  一些大臣都對此事議論紛紛，誰知，裴恆沒有回答。

  反而轉過身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長公主。

  「長公主，裴恆素聞您寬宏大度，今日此舉，卻令我大惑不解。」

  裴恆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他目光直視靈犀公主。

  靈犀公主臉色難看，卻也知道，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絕不能夠承認此事。

  「公爺此言何意？本宮與月夫人相談甚歡，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月夫人，你說呢？」

  靈犀公主強作鎮定，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這時候，她看了一眼剛剛在，試圖將話題引開。

  然而，裴恆並未打算就此放過。

  「長公主，這件事情有許多人都曾目睹，剛才在悅花園做事的兩個小太監也跟著我一同前來。」

  皇帝聽到這話後，臉色越發的陰沉。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這個妹妹會如此愚蠢？

  「靈犀，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帝不滿的看著她，在宴會上做出這種事，實在有損皇家顏面。

  還沒等長公主開口，長公主身邊的小丫頭立刻跪到皇帝面前。

  「陛下，奴婢能夠佐證，剛才是月夫人對我們公主出言不敬，所以公主才會小懲大誡，並不是無理取鬧。」

  「是嗎！月夫人初次進宮，有時候不懂規矩也是正常，靈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皇后故意開口。

  也只是想把這件事重新推回長公主身上。

  「哼，本宮身為公主，懲罰一個妾室又有什麼不行？」

  「公爺，你如此黑白不分，是否有失偏頗？」

  靈犀公主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此事。

  否則，這件事也會讓自己聲名狼藉，如今只能推到商月的頭上。

  公主惡狠狠的盯著商月。

  商月故作委屈。

  「公主，這些人都是你的心腹，他們的證言如何可信？而我第一次進宮，御花園那些小太監終歸是不會騙人……」

  商月說罷，抹了抹眼淚，看上去好不可憐。

  皇帝見狀，沒由來覺得這就是靈犀公主的錯！

  「靈犀，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