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折磨

  「別逞強了，柳錦瑟那點手段你當我還不清楚？」

  商月看著雪霽，眼神之中都是諷刺。

  「你想幹什麼？我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夫人絕不可能會放過你！」雪霽有些怕了，商月也不在意。

  「我不想做什麼，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留在柳錦瑟的身邊？」

  商月看了一眼雪霽的傷口。

  「嘖嘖嘖，若是這麼下去，只怕總有一天你會被柳錦瑟給折磨死。」

  她憐憫的看了雪霽一眼。

  這讓雪霽很不舒服。

  在她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麼如今商月就能夠高人一等？

  「雪霽，你想不想離開柳錦瑟？」

  雪霽聞言，心中一驚。

  她是柳家的家生子，從小就跟在柳錦瑟身邊，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離開。

  她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商月。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姐不可能會放我走的。」雪霽無可奈何的開口。

  柳錦瑟做的那些事情，雪霽都心知肚明。

  除非她死了，否則柳錦瑟怎可能輕易放過她？

  「這件事想要辦到其實不難，只要你答應，從今往後幫我做事，我們可以一同對付柳錦瑟，等到事成之後，到時候我會送你離開這裡。」

  商月說罷，雪霽心跳加速。

  這些年以來，她一直在柳錦瑟身邊備受折磨，可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如今再聽到這種話，怎可能不心動？

  可是她跟了柳錦瑟許多年，到底還是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信不信都是你自己的事，你若是想通了，大可以來我的院子裡找我，到時候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若你不願意，今日就當從未見過我。」

  商月說罷，也帶著小秋從這裡離去。

  雪霽聞言，也只是呆愣愣的坐在原地，不知該做出什麼抉擇。

  「夫人，我看這丫頭也不是個老實的，這樣的人您真願意拉攏？」

  小秋擔憂的看著柳錦瑟。

  柳錦瑟聞言，對此不以為意。

  「小秋，你不懂。

  雪霽雖然表面看起來柔弱，但她的心思細膩，對柳錦瑟的脾氣和習慣了如指掌。

  她若能為我們所用，那將是柳錦瑟身邊的一把利刃。」

  柳錦瑟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可是夫人，雪霽她……」

  從前雪霽經常欺負商月，商月怎能不給自己報仇？

  小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柳錦瑟打斷。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雪霽的處境比你想像的還要糟糕。

  她若不選擇站在我這邊，那麼她將永遠是柳錦瑟發泄怒火的工具。

  我給她一個機會，也是給她自己一個機會。」

  小秋沉默了，她知道商月的話不無道理。

  雪霽在柳錦瑟身邊的日子確實不好過，而柳錦瑟的手段，小秋也是親眼見過的。

  「夫人，我明白了。我會留意雪霽的動向，如果她真的來找您，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嗯，之前的事情總有一日我會全部奉還給柳錦瑟，雪霽這丫頭，應該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柳錦瑟心思狠毒，也從來不會把這些下人當回事。

  雪霽只怕早就生出了逃走的心思。

  如今有商月煽風點火，她哪能不心動？

  雪霽拖著有些沉痛的身體，慢悠悠的回到了柳錦瑟的院子裡。

  院子裡依舊燈火通明。

  柳錦瑟坐在主位之上，看到雪霽緩緩的回來，臉上的神色晦暗莫名。

  「雪霽，你還知道回來？」

  柳錦瑟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在她看來，雪霽不過是個奴才，哪有這麼嬌貴？

  「小姐……」

  「雪霽並非有意，只是剛才有些其他事情耽誤了，求小姐原諒。」

  柳錦瑟冷哼一聲。

  「你可知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之人？

  最恨的就是有人欺騙我，剛才你在千鯉池碰到了誰？你真以為我如今被禁足，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雪霽心中駭然。

  初晴見狀，也是在一邊添油加醋，畢竟只要擠走了雪霽，她就是柳錦瑟身邊最得臉的大丫鬟！

  「小姐，我看雪霽只怕早就已經生了不好的心思，這樣的人可留不得，否則有朝一日若是背叛了小姐，又該如何是好？」

  初晴故作憂慮。

  她這點心思，柳錦瑟自然也能看出來，怎會輕易讓初晴如願以償。

  只見柳錦瑟直接站起身，甩給初晴一個耳光。

  「哼，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裡置喙？

  讓你在身邊伺候兩天，還真以為自己能夠飛上枝頭了？」

  初晴摸著腫痛的臉，目光中都是不可思議，明明這些日子柳錦瑟最信任她……

  「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都是為了小姐好……」

  柳錦瑟冷冷地掃了初晴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你這蠢貨，難道自以為能猜到我的心思嗎？她若背叛，我自有辦法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好了你若再敢多嘴，我可不保證你的下場會比她好。」

  初晴被柳錦瑟的氣勢所懾，不敢再言，只能低頭退到一旁，心中卻對雪霽的怨恨更深了一層。

  雪霽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柳錦瑟的話並非虛言，自己若真的背叛，後果不堪設想。

  但商月的話也讓她心動，她渴望自由，渴望擺脫這無休止的折磨。

  「雪霽，你過來。」柳錦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雪霽緩步上前，低著頭，不敢直視柳錦瑟的眼睛。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背叛我的念頭，你明白嗎？」

  柳錦瑟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姐，我……我明白。」

  雪霽的聲音有些顫抖。

  柳錦瑟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坐回了主位，仿佛剛才的怒火已經平息。

  「好了，你雖然沒有背叛我，但是，你今日和商月說的太多，讓我心中不滿，你去院子裡跪上三個時辰，聊表衷心吧。」

  「這……」

  雪霽滿臉惶恐，外面正在下著大雨，柳錦瑟分明就是故意真磨人。

  「怎麼，不願意？」

  「不…不敢，奴婢這就去。」

  雪霽知道，她若不去，只怕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