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發配邊疆

  大門沉重的關上，父女兩人變了臉色。

  「裴恆，你給我記住！」

  汝陽王氣急敗壞地高喊，但裴恆終究沒有回頭，只是將商月緊密地護在身後。

  「父王，女兒的臉今日都要丟盡了。」

  郡主臉色不善。

  畢竟，她身為女子，可是自己上門。

  這也就罷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拒絕。

  「老夫人向來最重面子，黎陽，你且等等，父親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

  汝陽王心中清楚，如今裴恆正在調查他們家的事。

  此事若被太多人知曉，終歸是不好。

  若能拉攏裴恆，自然再好不過。

  可誰知，裴恆敬酒不吃吃罰酒？

  「父親！我不想繼續下去，我也知道裴恆心中只有那個妾室……

  即便是強求，也沒有任何意義。」

  郡主臉色難看，汝陽王不屑的笑了笑。

  「黎陽，身為我的女兒，怎麼能只想著這些小情小愛？

  只要你能夠成為國公府的夫人，到時候我們王府的地位才能更上一層樓，我們也不會再被裴恆掣肘。」

  他的眼神中都是算計，卻從未考慮過女兒的幸福。

  「可……」

  郡主還想說些什麼，卻也知道他聽不進去。

  只能閉嘴。

  裴恆帶著商月離開，商月心中一陣忐忑。

  她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公爺，如今我們得罪了汝陽王，會不會……」

  裴恆冷然一笑，並不把一個汝陽王放在眼裡。

  「他府上魚龍混雜，我豈能坐以待斃？你放心，此事我早有準備。」

  「準備？」

  商月不明所以，還未等她繼續問，突然，大門外傳來嘹亮的號角聲，接著一隊羽林衛迅速包圍了汝陽王父女和其隨從。

  「怎麼回事？」

  汝陽王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有如此變故。

  黎陽郡主更是臉色煞白，暗自揣度這是裴恆事先布下的局。

  羽林衛統領上前一步，冷聲道：

  「我等奉皇上之命，特地過來查案，汝陽王涉嫌謀逆，特遣羽林衛前來調查，還望配合。」

  汝陽王勃然變色，怒喝道，「這不可能！我一心為國，如何會有謀逆之事？」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裴恆做的局。

  「好啊，你們一定是聽從了他一面之詞！

  本王從前戰功赫赫，又怎會做出這種事？當年若非是本王，皇上怎會坐上這帝位？

  難道皇上這是想恩將仇報，過河拆橋？」

  他故意開口。

  統領臉色不改，只是冷峻地揮了揮手，士兵們便蜂擁而上，將汝陽王與黎陽郡主團團包圍。

  兩人面如土色，他們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你……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王爺，這些話還是等著和皇上說吧，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王爺和郡主配合。」

  說罷，也強行帶走了這婦女二人。

  屋內，裴恆悠然坐下，示意商月放心。

  商月萬分疑惑，沒想到皇帝的人會來。

  「公爺，您早有安排？」

  裴恆微微一笑，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汝陽王自以為聰明，總以為我會束手無策。

  然而，他府上的許多罪證早已被我掌握，送交皇上，此次不過是順水推舟。」

  他轉向商月，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你不必過於擔心，所有的事情，我都已安排妥當。」

  商月聽後，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著裴恆。

  「公爺，多虧了你，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裴恆搖了搖頭，對此不以為意。

  「此事不過順勢為之，何須多言。」

  屋外的動靜漸漸平息，汝陽王和黎陽郡主被羽林衛押上車，一干隨從皆被捆綁帶走。

  百姓們議論紛紛，傳言四起。

  正在此時，一位侍女匆匆跑來，臉色凝重。

  「夫人、公爺，老夫人請您二位過去，說有急事相商。」

  裴恆與商月對視一眼，便徑直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只見老夫人面色陰沉，眼神銳利。

  「母親，不知您有何吩咐？」裴恆恭敬地問道。

  老夫人望了一眼商月，嘴角微微一撇，語氣冰冷。

  「裴恆，你將汝陽王父女交給皇上，可知此事若傳出去，對我裴家名聲大有影響？」

  裴恆不卑不亢，堅定地說道：

  「母親，以大局為重，汝陽王謀逆罪行，若不揭發，反而連累裴家。」

  老夫人冷哼一聲，「你就不怕汝陽王若被赦免，日後報復？」

  「更何況，他雖然做錯了事，可從前也是戰功赫赫的功臣，你如今把他逼到這個地步，必遭反噬。」

  老夫人憂慮的看了一眼裴恆。

  裴恆聞言，心中清楚此事自己別無選擇。

  「母親，此事是我早已不下棋局，至於商月，與她無關，今日的事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更何況，朝廷律法森嚴，汝陽王獲刑在所難免，而且，我從未看得起汝陽王過。」

  這時，商月突然開口，一雙眼睛亮亮的。

  「老夫人，公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裴家的安危，我們不能因一時之私，而放縱罪行。」

  老夫人聞言，一時間竟無話可說，只得嘆了口氣。

  「希望你們都對。」

  「罷了，我這把老骨頭，年紀也大了，有些事也該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侍女的報告。

  「公爺，皇上有旨，請立即進宮覲見。」

  裴恆應聲領命，與商月匆匆告別後，趕往皇宮。

  御書房內，裴恆跪拜下來，「臣裴恆參見皇上。」

  皇上目光慈祥，微微點頭。

  「裴恆，汝陽王謀逆之事，朕已經審查清楚，證據確鑿，本當嚴懲。」

  裴恆心中一震，靜候皇上繼續說下去。

  「但念在汝陽王曾有戰功，朕決定從輕發落，廢黜王爵，流放邊疆。

  其女黎陽郡主，貶為庶人。」

  皇上看向裴恆，語氣既嚴厲又溫和。

  「你對此有何意見？」

  裴恆腦中迅速轉動，思索片刻後，拱手回答，

  「臣無意見，皇上英明，望皇上保重龍體。」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還是個知進退的。

  「裴恆，朕知道你心懷赤膽忠心，為國為家。此次你立下大功，朕賞你黃金千兩，以示褒獎。」

  裴恆頓感受寵若驚，再次叩謝。

  「謝皇上恩典，臣定當竭盡全力，報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