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衣人
2024-11-17 16:31:52 作者: 思橋
裴恆眯起眼睛,冷冷道:
「你這時候倒是假惺惺關心起我來了?」
商月連忙擺手。
「不,妾身只是覺得……他畢竟是您的兒子,這樣懲罰怕是……」
「哈哈哈……」
裴恆大笑,打斷了她的話。
「兒子?」他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府中唯有你一個女子,你幾時生的兒子?我的兒子,他也配?」
裴恆心生不滿。
看來,這次不能心慈手軟。
若裴秀傑不知悔改,國公府斷然容不下他。
裴秀傑躺在院子的榻上,背上的疼痛依舊隱隱作痛,他的臉色蒼白,眼神卻愈加陰冷。
旁邊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替他換藥,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柳錦瑟帶著一臉不悅的表情走了進來,她看著裴秀傑,冷笑了一聲。
「夫君,你這可是自作自受啊。」
裴秀傑皺了皺眉,語氣不悅。
「柳錦瑟,你什麼意思?」
柳錦瑟輕搖團扇,慢悠悠地開口:
「你說你,沒事去招惹商月做什麼?
你可知道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笑話你,甚至連皇上都知道了!」
裴秀傑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她不過是個賤婦,想要借父親的寵愛上位,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柳錦瑟撲哧一笑,眼中滿是嘲諷。
「夫君,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父親早就把她當成心尖寵,你去惹她,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裴秀傑臉色一沉:「你是特意過來來嘲笑我的?」
柳錦瑟收起笑容,面容嚴肅。
「哪能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今時今日,商月地位超然,可不是從前任人欺凌的孤女了。」
裴秀傑眼睛一眯,寒光四射。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讓她繼續留在府中。」
柳錦瑟聽見裴秀傑的話,心中一凜,小心翼翼地問道:
「夫君的意思是?」
裴秀傑冷冷地看了一眼柳錦瑟。
「此女心機深沉,留她在府中,只會威脅到我們的地位,必須儘快除掉她。」
柳錦瑟默然不語,她自然明白裴秀傑的意思。
但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過危險,一旦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燒身。
「可是,夫君,這樣做風險實在太大,如果被父親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啊。」
裴秀傑咬牙切齒。
「你怕什麼?若不除掉她,我多年籌謀都會毀於一旦,難道你甘願一輩子屈居人下?」
「我明白,我們得謹慎行事,不能衝動。」
裴秀傑看著柳錦瑟,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只需配合我便是。」
柳錦瑟沉默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好,既然夫君已經決定了,我自當竭盡全力配合你。」
「那賤人這些日子三方五次和我作對,總該付出些代價。」
夜晚,商月獨自站在窗前,心中思緒萬千。
小秋輕聲嘆息。
「夫人,您為何不直接告訴公爺呢?世子實在太過分了。」
商月搖了搖頭,她知道,裴秀傑不是好對付的。
他性子陰沉,有的是理由給自己開脫。
「沒有證據,貿然告狀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小秋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是,小秋明白了。」
「不過,我可不會讓他們如願,讓他們且等著,今時不同往日了。」
她知道,最近柳錦瑟一定會有所行動。
若想要魚兒上鉤,她必須趁此機會,裝作毫不知情,給柳錦瑟製造機會。
傍晚,柳錦瑟悄悄來到裴秀傑的房間,看見他正在書桌前沉思,便上前輕聲說道:
「夫君,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我們便動手。」
裴秀傑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
「很好,這次務必要讓她身敗名裂,否則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柳錦瑟點了點頭。
「我明白,會派人下手,絕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當晚,商月在廚房忙碌了一整天,想給裴恆親手做些吃的。
然而她實在不是這塊料。
回到房間時,覺得頭暈目眩,便倒在床上熟睡過去。
半夜,一黑衣人悄悄潛入商月的房間,他們目標明確,直奔商月而去。
然而,當他們靠近商月時,卻忽然被幾道人影制住。
流螢和畫屏迅速出手,將黑衣人制服。
兩人本就是裴恆安排的,雖是女子,可武藝高強。
商月被驚醒,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中暗叫好運。
「夫人,您沒事吧?」流螢關切地問。
商月搖了搖頭,她的心跳還未平復,但已經恢復了鎮定。
「我沒事,多虧了你們。」
看著黑衣人,商月也不意外。
早知道裴秀傑和柳錦瑟會下手,只是沒想到他們竟會這麼蠢。
畫屏則警惕地環顧四周,確保沒有其他危險。
「夫人,這些黑衣人顯然是衝著您來的,我們必須立刻通知公爺。」
流螢建議道。
商月點頭同意,她知道這次事件非同小可。
必須讓裴恆知道。
「你們先將這些黑衣人看管好,我這就去找公爺。」
流螢和畫屏領命,將黑衣人牢牢綁住,確保他們無法逃脫。
商月匆匆穿好衣服,快步向裴恆的書房走去。
裴恆的書房裡還亮著燈,商月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她推門而入。
裴恆正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
見到商月,他微微一愣。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
商月深吸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裴恆。
裴恆聽完,臉色變得陰沉。
「我早該料到的。」裴恆自責地說。
「公爺,此事出自誰的手筆,尚且不得而知,這些黑衣人如今已被控制,該如何處理?」
商月詢問。
若要審訊,她們自然比不上殺伐果斷的裴恆。
裴恆聞言,放下了手中的事務。
「走吧,且去看一看。」
裴恆到來,那些黑衣人依舊面面相覷,什麼都不肯透露。
「看來,你們都很固執。」
裴恆冷著臉。
前些年他征戰沙場,到也學了一些審訊的本事。
若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也不介意試一試。
感受到了裴恆眼中的冷意,幾人不戰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