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處理水患

  商月想了想，前世裴恆受傷，大概就是這次。

  好在，她發現了黑衣人的下落，這次事件得以化解。

  「竟……這麼容易？」

  商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種不真實。

  裴恆一臉疑惑。

  「什麼容易？」

  商月喜極而泣。

  「太好了，那些人都被趕走了！」

  她一臉無辜的看著裴恆，就好像發生了令人愉悅的事情一般。

  「嗯。」

  裴恆依舊冷淡。

  這時，商月才聞到馬車中淡淡的血腥味。

  「公爺，您受傷了？」

  她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裴恆滿臉的淡漠。

  這點小傷對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無妨。」

  商月聞言，扯下了自己裙角的一縷。

  動作熟練的給裴恆包紮，目光中也露出擔憂。

  畢竟，裴恆可是她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絕不能出任何意外！

  裴恆眉頭微皺。

  「你似乎經常做這種事？」

  商月故作天真的笑了笑。

  「我從前是世子夫人身邊的奴婢，少不了會有磕磕碰碰的，我若不給自己包紮，也不會有人管我。」

  她的語調故意帶上了一絲酸澀。

  反倒讓裴恆心中不對味。

  是夜。

  「公爺，您受傷的地方還疼嗎？」

  商月將一碗藥湯遞給裴恆，眼中很是愧疚。

  裴恆接過藥碗，看著商月那張充滿關心的臉龐。

  「無妨，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商月輕輕皺眉，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公爺當真是鐵打的身子，但凡人總歸要休息的，您這樣勞累，會讓人擔心的。」

  「擔心爺？」

  裴恆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笑意。

  「你倒是個有趣。」

  尋常女子即便是對她有興趣，也不敢接近，商月和那些人卻不同。

  商月一愣，隨後低下頭，臉上飛起一抹紅暈。

  「公爺說笑了，妾身只是儘量做些力所能及的。」

  裴恆看著她羞澀的模樣，心中覺得甚是可愛。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被任何人打動，可商月和那些人不一樣。

  幾日後，車隊終於平安到達江南。

  一路上的風雨，好在總算到了。

  江南城內氣溫濕潤，綠柳成蔭。

  當車隊進入城門時，城中百姓紛紛站在兩旁歡迎。

  只是看著他們大多餓的面黃肌瘦，讓裴恆和商月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公爺的功德無量，江南百姓感激不盡！」

  「公爺千里迢迢前來賑災，真是菩薩心腸！」

  裴恆對於這些誇獎並未太放在心上。

  他心中只想著如何儘快將賑災銀兩分發到位，解決百姓的燃眉之急。

  城中的官員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裴恆車隊到來，連忙上前迎接。

  「臣恭迎公爺，辛苦一路奔波，請隨我前往府衙歇息。」

  裴恆點了點頭，看向商月。

  「你也一起吧。」

  商月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答應。

  府衙內，官員們忙碌地安排各項事宜。

  商月則在一旁默默地幫忙整理行裝，照顧裴恆的飲食起居。

  商月端著一碗粥走進裴恆的書房，見他還在燈下忙碌。

  「公爺，天色已晚，您該休息了。」

  裴恆抬頭看了一眼商月，微微一笑。

  「膽子越來越大了。」

  商月搖了搖頭，將粥放在桌上。

  「妾身只是擔心公爺的身體罷了。」

  裴恆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握住了商月的手腕。

  「有你在，我覺得很安心。」

  商月一愣，臉上迅速泛起紅暈，不知如何回應。

  她低下頭，輕聲說道：「公爺言重了，妾身只想盡力做些事情。」

  裴恆看著她的嬌羞模樣，才反應過來。

  這樣的話，他也第一次對別人說。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子動心。

  次日清晨，裴恆和商月一同前往災區視察。

  江南的水患極其嚴重，大片田地被淹沒，村莊變成了一片澤國。

  百姓們衣衫襤褸，面露悽苦。

  「公爺，這裡需要立即疏通河道，否則雨季再次來臨，災情會更加嚴重。」跟隨的地方官員指著地圖說道。

  裴恆仔細觀察地圖，點了點頭。

  「嗯，如今最重要的是疏導水流，同時要安排百姓的安置，以免染上疾病。」

  裴恆帶領官兵修築堤壩、疏通河道，分發賑災物資。

  過了半個月，江南的局勢漸漸穩定下來。

  傍晚時分，商月陪裴恆在河畔漫步，夕陽映照在河面。

  「公爺，您看，這裡多美啊。」

  商月輕聲說道，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喜悅。

  從前一直被困在內宅之中，這是商月第一次見到外面的風景。

  裴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只見夕陽如血，將天際染成一片金紅，河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這壯麗的晚霞。

  「沒見識。」

  裴恆下意識的開口，商月也不生氣。

  眼角眉梢都帶著瀲灩的笑意。

  「我是沒見識，畢竟一個內宅女子，又能有多少見識？」

  商月似乎感受到了裴恆的目光，她轉過頭，兩人視線交匯。

  「商月。」

  裴恆突然開口。

  「怎麼了？」

  「老夫人得知你跟隨我來到江南，震怒不已，這件事，你可得早做打算。」

  「如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回去該如何解釋，你心中應該清楚。」

  商月聞言，仿佛晴天霹靂。

  商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心中湧起一陣慌亂。

  她知道老夫人向來嚴厲，對於規矩看得極重？

  自己私自跟隨裴恆來到江南，無疑是觸犯了她的大忌。

  「公爺，妾身……」

  商月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和老夫人搞好了關係，看來如今又回到冰點。

  裴恆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不必太過擔心，」裴恆最終開口，「我會找機會向老夫人解釋，儘量為你開脫。」

  畢竟，商月不過是個妾室。

  有些事情若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多謝公爺。」

  商月回到院子裡，整個人都蔫蔫的。

  「夫人，怎麼出去一趟就不高興了？是不是身體不適？」小秋關切的看著她。

  商月欲哭無淚。

  「小秋，看來我們回去後，還得想辦法好好應付老夫人……」

  商月心中盤算著。

  大不了就被罰跪幾天，自己和老夫人好好認錯，想來也能相安無事。

  想及此，商月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