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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番外)我很想你

2024-11-17 14:22:23 作者: 沙塔塔
  明媚兒強壓著嗓子裡一陣陣湧上來的麻癢咳意,憋的臉色泛紅,渾身無力,她只能盡力抓住景文帝的衣袖來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眼下她一切都明白了。

  裴羨陽不過是一時私心作祟,並沒有想過真正的傷害她。

  不然他明知道景文帝趕過來需要一柱香的時間,若真想做什麼,早就可以生米煮成熟飯。

  沒必要掐著時間,正巧趕到景文帝來。

  他表白一番心意是想讓自己同意他的方案和做法,可是自己沒有回答他。

  他才兵行險招。

  給她下藥,也是為了洗脫她的污濁,減少景文帝對她的怨氣。

  她簡直不知道說裴羨陽什麼好。

  這種自我犧牲和自我奉獻似的愛意,壓的她喘不上氣。

  不過,無論如何,她不想讓裴羨陽死。

  景文帝的手一頓,看向明媚兒,看到她渾身虛弱,咳嗽的眼眶都氤氳起淚花,眼神卻還放在裴羨陽身上。

  一時間悲怒交加,重重甩開裴羨陽。

  「你們可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在孤眼前唱大戲,互相為彼此開脫,倒是很乾脆。」

  景文帝臉色極差,黑沉如墨,連帶著看明媚兒的眼神都極具侵略和危險性。

  裴羨陽先將明媚兒洗脫乾淨,讓他對明媚兒心生憐憫和感情。

  同時,再利用這份憐憫和感情,讓明媚兒反過來為裴羨陽求情。

  以此保全兩個人。

  真是高啊。

  現在,景文帝甚至有些恨自己對明媚兒的感情了。

  這種感情的存在,讓明媚兒和裴羨陽能這麼玩弄他。

  可偏偏他明白了一切,看到明媚兒眼裡的淚意,還是忍不住心疼。

  外面的生活,怎麼比得過宮裡呢?

  明媚兒在宮外十幾年,一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景文帝在愛和恨之間徘徊不定,讓他更加暴躁。

  明媚兒和裴羨陽同樣聽出了景文帝的弦外之音,同時腦子嗡的一聲。

  裴羨陽走過來,還想解釋什麼,卻被景文帝再次一掌拍開。

  「滾。」

  冷如堅冰的怒斥響在屋內,明媚兒和裴羨陽毫不懷疑,若是再違逆景文帝的意思,他們都會不得善終。

  可是裴羨陽怎麼放心明媚兒和暴怒的景文帝獨處一室。

  「讓你滾啊。」

  明媚兒看出了裴羨陽的意圖,只能趕在裴羨陽開口前同樣斥了一句。

  景文帝像是一頭被激怒隨時可能失控的獅子,她不能再連累裴羨陽了。

  若是再挑戰景文帝的耐性,景文帝絕對會殺了裴羨陽。

  裴羨陽深深看了明媚兒一眼,明媚兒眼底是堅定和認真。

  「……」

  裴羨陽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離開了內室。

  她不願意他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又怎麼能再恬不知恥的留在那。

  明媚兒看到裴羨陽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痛意和悲傷。

  這抹情緒消失的極快,卻被景文帝捕捉到了。

  他翻身壓在明媚兒的身上,將明媚兒的雙手禁錮在枕頭的兩側,讓她動彈不得。

  「和孤演戲?」

  「演得很爽?」

  「玩弄一個帝王的真心,是不是讓你們覺得很有成就感?」

  景文帝的聲音壓在明媚兒的耳畔,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侵略性十足,讓她渾身燥熱又有難言的心臟震動和酸澀。

  「不…我只是…啊。」

  明媚兒聲音有些顫抖,話還沒說完,景文帝便在她的鎖骨上留下一個重重的咬痕,引得她一聲輕叫。

  在助情藥物的左右下,這聲本是驚慌的叫聲,也顯得魅惑嬌軟十足,引人犯罪。

  景文帝的動作一頓,隨後便像是欣賞寶物一樣,看著自己在明媚兒身上留下的痕跡。

  青紫,占有欲十足。

  勾起了他更深層次的欲望。

  他的吻幾乎不間斷的落在了明媚兒的脖頸間,密密麻麻又糾纏不清。

  屋內響起陣陣壓抑不住的喘息聲,明媚兒的身體忍不住發抖。

  不知是景文帝太了解她的身體,還是助情藥物效果太好。

  總之,她漸漸不可控制的沉淪、情動。

  「只是什麼?」景文帝偏偏又問。

  逼著明媚兒繼續說話。

  他喜歡聽明媚兒在床笫之間喘息情動的說話。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她是完全屬於他的。

  夫妻床笫之間的蜜語,不是很讓人心動嗎?

  「…我只是…想過安生太平的日子。」明媚兒這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卻讓景文帝的動作徹底停下來了。

  他整個人剛剛升起的濃烈欲望,此時像是被人整頭兜滿了冰水。

  他掐住明媚兒的下巴,逼著她只能直視他的眼睛。

  「什麼意思?」

  「孤不能讓你過安生太平的日子,裴羨陽可以?」

  明媚兒感覺到了強大的威壓。

  但是她沒理景文帝的『醋味』,轉而是將自己的真心話都講了一遍。

  關於她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又選擇離宮,為什麼不再回去。

  中途敘述中,隱匿去了豐郎中,只說是自己中毒閉氣陷入假死狀態,後來又醒了。

  在棺槨中,碰到了前來看她的裴羨陽,陰差陽錯才被救了。

  這些年她真的很累了,她不想再和景文帝玩你追我逃的遊戲了。

  景文帝像是一把懸而未落的刀,這把刀已經橫亘在她心頭十幾年,沒有一刻能夠讓她真正的安心。

  如今是生是死,總該有個痛快。

  「……」

  景文帝聽到明媚兒的話,久久地沉默。

  他不能理解明媚兒那些所謂不安和擔心,還有那不能放下的恨意。

  在他看來,那些不安和擔心根本是無稽之談。

  而沈皇后等人都已經死了,他也知道沈皇后的死是明媚兒做的手腳,他沒有追究,便是默許明媚兒出這口惡氣。

  所有作惡的人都死了,明媚兒為什麼還要對過去的一切耿耿於懷。

  他在明媚兒娘親的死上,確實有疏忽,但他也沒有未卜先知到知道沈皇后會選在那日下手,知道明媚兒的娘親會死。

  他也對明媚兒娘親去世感到愧疚和心痛,但這份愧疚和心痛是對明媚兒的,他並不是導致明媚兒娘親死的主犯,也沒必要對她的死日夜難安。

  對於一個幼年登基的帝王來說,生死見過太多了,若是他有那麼豐沛的情感,早就被自責死了。

  所以明媚兒的話聽在景文帝的耳朵里,更像是一種託詞。

  一種,隱瞞她不愛他的事實,想出來的託詞。

  只是景文帝看到明媚兒眼裡落下的淚水,終究是說不出什麼指責訓斥的話來。

  冷靜下來以後,只有心疼,和久別重逢後的想念。

  「我不管你曾經是為了什麼,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只是從此以後不能再出宮了,鳴玉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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