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可不好哄
2024-11-15 16:09:53 作者: 槐玉
民宿大廳。
周家投資的山腳民宿,其實也算是A市還不錯的景區之一。
周怡然坐在大廳的鞦韆上,看著旁邊坐著的顧寒宴,眼神直勾勾的,帶著直白的勾引和撩撥。
此時民宿沒什麼人,大部分住宿的人都是觀光的,白天都在外面玩。
周怡然越發大膽,幾乎是在用眼神調情,「顧總,你能不能看看我。」
「現在又沒什麼人,不如和我說說話呢。」
周怡然整個人靠在鞦韆上,裙擺微微飄動,露出一雙白嫩的長腿。
平心而論,周家人的氣質都不錯,周怡然雖然行事大膽,但也有一副好皮相。
顧寒宴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動動嘴唇打算說什麼,耳邊響起了一道呼喊。
「寒哥哥……」
顧寒宴驀然一驚,轉過去看,發現居然是林染。
林染捏著自己包包的帶子站在那邊,一雙眸子盯著顧寒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你怎麼過來了?」
顧寒宴急忙起身走去。
他沒想到林染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也沒想到林染會跑過來。
自己明明是交代過讓林染在公司那邊好好工作的,甚至也沒有告訴她地址。
林染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對顧寒宴說:「我本來想著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你現在身邊已經有……」
說到一半,林染直接捏著自己的包包就跑了。
周怡然已經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了,瞧見這一幕頓時也咋舌:「這是?」
她本來還想問顧寒宴這位是誰,但下一秒看著顧寒宴已經追著女人離開,頓時明白了。
這位應該是傳說中的,整個顧家都很寶貝的那位小姑娘了。
周怡然回憶著剛才看到的林染的樣子,的確是小白花的模樣,哭起來倒也是梨花帶雨,十分惹人憐愛。
但是怎麼說呢,她總覺得林染段位不高。
可是和溫栩之相比起來,林染又的確不好對付,畢竟顧寒宴是直接追出去了。
這麼想著,周怡然頓時有點心煩了,偏偏這個時候門又開了。
周夫人匆匆走過來,看著一臉莫名的女兒,頓時嗔怪道:「怡然,你做了什麼?怎麼剛才我看著顧寒宴那小子追著林染走了?」
聽到母親的興師問罪,周怡然頓時不高興了:「媽怎麼一上來就問我做了什麼?林染莫名其妙就哭了,顧寒宴就去追,和我有什麼關係?」
周夫人則是看著女兒,朝著她手臂上拍了一把。
「你是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麼?之前就跟我念叨著說讓我幫你說媒,我都說了顧寒宴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你就是不聽!」
周怡然自知理虧,什麼事都瞞不過周夫人,但這會兒還是不高興。
她想到的都是顧寒宴剛才毫不猶豫離開的樣子。
那個林染,到底有什麼好的?
這麼想著,周怡然還跟母親問起來了,「要我說,林染長得甚至還不如溫秘書好看呢,顧寒宴這是圖什麼?她是救過顧寒宴的命嗎?」
周夫人一聽就樂了,原本想說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又想到什麼,壓低聲音和周怡然說了幾句話。
周怡然聽了會兒,抿唇:「真的假的?林染和顧家老夫人?」
「我也是聽說的,你不要出去亂說。」
周夫人也怕這些八卦不是真的,到時候傳出去反而被顧家人嫌棄了。
周怡然沒再吭聲,只是想著自己剛才聽到的話,又想起林染的模樣。
小丫頭片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的確是運氣不錯。
這邊,顧寒宴沒幾步就追上了林染。
林染原本就沒打算走太遠,看到顧寒宴更是走不動路。
「林染,你怎麼來了。」
顧寒宴第一時間不是解釋,反而又開始問林染怎麼出現在這裡。
林染抽抽噎噎,好半天才說,自己是看了李可朋友圈,後來又去找了溫栩之。
所以住宿地點是溫栩之說的了。
意識到這一點,顧寒宴面色一沉,而他的表情落在林染眼裡,林染心中卻是一喜。
看來自己這次是一石二鳥,還能拉低溫栩之在顧寒宴心裡的評價。
這麼想著,林染哭的更起勁:「寒哥哥,你也不要怪溫秘書。她也是被我問的沒有辦法才告訴我的,起初我連你們來出差是做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只是想來給你一個驚喜,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林染將自己一路上感覺到的委屈和盤托。
「我聽說這就是你們這次出差來要件的負責人吧,你們兩個好像才是天作之合,周家和顧家以後還能有更多的合作,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
林染是以退為進,說了一堆讓顧寒宴感覺煩躁的話語,最後還不忘記委曲求全。
「你放心吧,回去之後我還是會去你家探望奶奶,如果她問起來我也不會說這麼多的。」
而顧寒宴一聽到林染提到老夫人,就再次覺得頭疼。
他沉聲說:「林染,這是我們幾個人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什麼都扯到老夫人。」
「寒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在用老夫人的身份壓你嗎?」
雖然林染的確是這麼做的,可是這一點被顧寒宴看穿,還是讓林染害怕。
一個男人在被感情蒙蔽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用理智分析這些。
而顧寒宴現在能意識到這一點,一定是因為,他這幾天來對於自己的感情的確下降了。
是因為周怡然嗎?
想到這,林染更是悲痛欲絕:「沒關係,你不用再解釋了,我現在就回去。」
顧寒宴無奈地扯住林染的手,「你別鬧了。我和周小姐不過是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兩個沒什麼。」
林染屬於見好就收的那種人。
當晚,就直接發了朋友圈,是本市一家著名的餐廳。
「謝謝顧總帶我吃飯。」
看著這行配字,溫栩之忽然笑了。
她突然就理解了一件事。
從前溫栩之只是覺得,自己在顧寒宴面前未免太過好哄。
現在才知道,其實顧寒宴沒有哄過她。
都是她把自己哄好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