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霍都心動了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見沈時鳶良久不語,長公主以為她是開心壞了。
也是,大仇終於得報,親眼看見仇人死在自己眼前,這怎麼不算是一份大禮呢?
想到這裡,長公主滿意地笑笑,拍著她的肩膀道:「今後,放下仇恨。
唐氏害死你爹娘,但這一切跟承安侯府無關,本宮欲放過傅之寒,讓他繼承侯爵之位。
但你大可放心,傅之寒在京都的日子不好過。承安侯府只剩下個空架子,斷然不能跟將軍府相比!」
沈時鳶緊咬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她聽著長公主那勸她大度放下仇恨的話語,眼中有怨憤的火苗在跳躍,卻只能拼命壓抑。
為了不讓長公主看出她眼底的情緒,她微微垂眸,胸脯微微起伏,遮住心底的怒火。
「殿下說的是。」沈時鳶忍著氣:「時鳶會聽的。」
長公主點點頭,看著她低眉順眼、一副順從的模樣,嘴角緩緩勾起。
這孩子果真聽話,是個好苗子。也不枉費她一直待她好!
只可惜沈時鳶無緣跟霍都在一塊……
長公主輕輕打了個哈欠,帶著幾分睏倦。
見她疲憊的眼神,沈時鳶笑道:「時候不早了,殿下累了,還是早些休息。」
長公主點點頭,轉身要走,腳步又頓了頓,她扭過頭:「若……若你不滿現在的生活,可以找本宮,本宮定會竭盡所能讓你跟九千歲和離!
九千歲畢竟是個……他給不了你幸福,你是個好女人,應當要有更好的未來。
九千歲是個善於玩弄權勢的人,他不適合你。女子要找個穩妥,會照顧娘親的老實人家嫁了,才是一生的歸宿!」
沈時鳶淺笑不語。
待長公主離開後,空曠的大廳只剩下沈時鳶一人。
四周的燭火在寂靜中微微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似是鬼魅在起舞。
沈時鳶聽著窗外的風聲呼嘯而過,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幾分。
她的眉眼滿是冷意。
好女人?找個老實的男人嫁了?一生歸宿?
合著乖巧懂事的女人就該嫁給一無是處的男人,將嫁人、將男人視為自己一生的追求?
即使如長公主這般尊貴的身份,也難逃世俗禮教的觀點。
又有何資格立場來告誡她?
更何況……她們都不知道,她嫁入九千歲府後,過得是怎樣的生活。
在沈時鳶思索時,在不遠處的霍都聽到母親的話。
他的目光轉向沈時鳶,那一瞬間,他的臉龐竟泛起紅暈。
霍都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好,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又忍不住悄悄看向沈時鳶。
沈時鳶靜立在長廊之上,微風拂過她的髮絲輕揚。幾縷碎發俏皮地拂過她的臉頰、眉眼。美的不可思議。
霍都得嘴角微微上揚,又趕忙抿住。
那害羞的模樣,宛如未經世事的少年,全然沒了戰場上的霸氣。
他知曉沈時鳶已然嫁給九千歲,是千歲王妃,這一點在他認識她之前就明白。
先前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想來,霍都只覺得這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
悄然緊握雙拳,他的青筋暴起,似在克制自己的情感。
他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早已經被沈時鳶盡收眼底。
沈時鳶是聰明人,一看便知霍都的心思。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眼中滿是對霍都自作多情的不屑。
可她面上卻依舊帶著禮貌的微笑。
走到霍都面前,微微欠身,語氣輕柔客氣:「霍小將軍還不離開嗎?時候不早了,長公主也回去休息了。
若無其他事,本王妃也要回府休息。」
霍都下意識問道:「你要回九千歲府嗎?」
「將軍這話問的奇怪。本王妃不回千歲府,難不成要回將軍府?」
霍都語塞,對上沈時鳶的目光。
她的眼神平靜如水,仿佛眼前之人與街邊路人並無二致,絲毫看不出內心真實想法。
霍都渾然未覺女主眼中的嘲諷,他望著她,緩緩道:「若王妃不棄,可時常來府上小住片刻。」
說罷,他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
完全沒留意到沈時鳶眼神里的異樣。
「有機會的話。」
沈時鳶很是體面地答應下來,對霍都下了逐客令:「現在天晚了,將軍還是儘快離開。」
他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看著沈時鳶。
見她不動,霍都只能悻悻而去。
霍都的身影剛消失在視線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在沈時鳶面前——正是九千歲。
「千歲爺……」
不等沈時鳶說話,季封宴猛地伸出手,緊緊摟住沈時鳶纖細的腰肢,將她狠狠拉向自己。
他的語氣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
「哼,看來本座的王妃還記得本座?本座見你跟霍小將軍聊的開心,生怕打擾你們的好事!」
聽著口氣,沈時鳶就知道這妖孽定然是吃醋了。
她有些頭疼,但季封宴在乎的語氣,又讓她覺得歡喜異常。
「讓本座好好檢查下,王妃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
說著,季封宴的手不安分地在沈時鳶的身上遊走。
沈時鳶卻沒有絲毫抗拒。
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千歲爺,霍小將軍可比你強多了,他光明磊落,心懷大義,哪像你這般陰鷙。」
聽到這話,季封宴的臉色愈發難看,眼中殺意涌動。
他恨不得立刻將霍都那小畜生碎屍萬段,讓其消失在這世間,以解心頭之恨!
瞥見沈時鳶玩味的笑,他知道小狐狸是在逗她,冷哼一笑。
他細長的手指輕輕勾起沈時鳶的一縷髮絲,繞在指尖把玩。
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眼中滿是笑意。
季封宴微微俯身,湊近沈時鳶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輕聲道。
「那王妃,可願教教本座,本座跟霍小將軍究竟差在哪裡?」
他的另一隻手緩緩滑過沈時鳶的手臂。
動作輕柔又帶著一絲侵略性,眼神始終未從她臉上移開,似要將她看穿。
季封宴馥郁的紅蓼花氣息縈繞在沈時鳶周圍。
每一次手指的輕觸都讓沈時鳶的臉頰愈發滾燙,仿若能滴出血來。
她的心在胸腔中劇烈跳動,兩人之間的動作愈發明顯……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下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