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罪證如山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沈時鳶氣定神閒地站在大廳中央,手中拿著關鍵證據——侯府的帳冊。
『迎春樓』內所有的喧囂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她。
凌千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嘴唇微微哆嗦著,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她想去搶,但沈時鳶怎麼會給她機會?
一個轉身,沈時鳶直接撇開她的手。
見凌千葉憤恨地盯著自己,可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下。
沈時鳶輕蔑一笑,唇角微微勾起,將帳冊交給長公主。
長公主坐在高處,蛾眉緊蹙,面色陰沉得可怕。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正愁怎麼將唐氏這賤人的臉皮撕下。
沈時鳶將罪證呈上的那一刻,長公主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她的嘴角上揚著,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長公主迫不及待地翻開帳冊,看清上面的內容,瞳孔不可抑制地抖了幾下,她緊緊捏著手裡的帳冊,眼神驚疑不定,隨即是一陣狂喜。
有了這份罪證,別說是唐氏要被治罪,就連整個承安侯府都得陪葬!
長公主一掃之前的陰霾,氣場全開。
她眼神凌厲地看向唐氏:「罪婦唐氏,還不認罪!」
唐氏原本還神色自若。
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沈時鳶手中的帳冊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的雙眼睜得大大的。
這份帳冊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想也不想,唐氏怒視著凌千葉:「你這賤人,枉我那麼相信你,結果你背叛我!」
這份帳冊在她的書房裡,只有凌千葉跟宋妤澄兩人才可以進入。
這賤人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抄錄了侯府的罪證!
唐氏的眼珠子不停轉動著,她在腦中瘋狂思考著出路。
「你這賤人,為了陷害侯府竟然連這樣的昏招都用出來了。」
唐氏的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她跌跌撞撞地撲倒在長公主腳邊,雙手緊緊抱住長公主的腿,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長公主,侯府家門不幸啊,竟然娶了這麼一個毒婦,她誣陷臣婦不要緊,大不了臣婦一死以證清白。
可凌千葉不能陷害侯府於不義,若是侯府在臣婦的手裡出事,臣婦落到九泉之下被侯府的列祖列宗辱罵。
臣婦死不瞑目,真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凌千葉的!長公主,您最是明智,求您明鑑啊,侯府是被冤枉的……」
沈時鳶在一旁沒有動作,只是冷淡地看著唐氏,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
唐氏這個腦子轉的是真的快,要不然也幹不了那麼多壞事。
她這鬧的一出擺明了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
凌千葉手裡的證據是假的,是她誣陷承安侯府的,這本帳冊不能當做罪證。
「呵呵……」
沈時鳶對著唐氏輕蔑地勾起唇角。
她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唐氏:「姨母,此言差矣。
若侯府當真清白,即使凌千葉有心想要收集侯府的罪證,也怕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您說呢?」
唐氏面色鐵青,她就知道沈時鳶這個賤人一定會跳出來搗亂。
她繼續垂淚低著頭哭,諸位賓客被這哭聲吵擾著心煩意亂。
今夜發生太多事了,就為了承安侯府這麼點破事來來回回折騰許久,若還沒有一個定論,這場宴席可就是個笑話了。
在座的賓客也非傻子,都是待在京都的人精,一晚上就發了這點事,全是圍繞侯府。
他們要是還看不懂長公主的醉翁之意,可就是蠢豬了!
有幾個紈絝子弟不耐叫囂著。
「一直哭哭哭,福氣都給你哭沒了!怪不得承安侯離世得早,想必他是受不了這哭聲的。」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但說的也在理。侯府夫人別哭了,你有冤屈直說,長公主這般金尊玉貴之人定會讓你洗清冤屈。」
「就是就是!一晚上了,菜沒吃幾口,全聽你在這兒哭了,有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小爺我還要去找樂子。」
酒樓大廳的哭聲戛然而止。
唐氏擦拭著眼淚,眼底閃過一抹暗暗的憤懣。
這招示弱百試百靈,定是沈時鳶這賤人從中做的手腳!
「這帳冊里寫了承安侯府近些年的開支。」
長公主挺直脊背,高坐於上,一隻手緊緊握著罪證,眼神如利劍般直射向唐氏。
「可本宮記得朝廷發給承安侯府的俸祿可支撐不了侯府的開支,不知夫人是如何做到收支平衡的?
莫非夫人天資聰慧,經商有道,不盜用侄女家的礦場收益,這才能力挽侯府於狂瀾之中?」
唐氏聽到長公主質問這個,心底倏然放鬆。
她就說凌千葉沒有她想的那麼蠢,只是侯府收支問題而已,沒牽扯到那件事,一切都還能圓回來。
「回長公主,承安侯府畢竟承襲爵位,家中有祖上留下的積蓄,臣婦維持偌大一個侯府即使處境再艱難,也斷然不會挪用將軍府的礦場收益來補貼侯府!」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長公主低頭看著帳冊上的記錄,若非她親眼目的,還真的信了唐氏這番鬼話。
她冷笑道:「賤人,到了現在還在撒謊!
這上面每一筆銀子,你用在何處,用給何人寫得清清楚楚!
自從將軍府把礦場暫由你代管,你便開始挪用礦場每年三十萬兩銀子,將銀子全部用在給傅之寒請私塾先生。
還將這些銀子買了鋪子放在自己名下經營,這些年少說賺了20萬兩!你要本宮將這些鋪子一個個念出來嗎?」
話音落下周遭無聲,只有長公主清脆的聲響在『迎春樓』迴蕩著。
「不僅如此,這帳冊還記載不少你乾的壞事,例如你的夫君,承安侯是怎麼死的?
以及千歲王妃妹妹自幼體弱多病是怎麼來的?隨便講出一兩件事,本宮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唐氏,還不認罪?」
長公主質問道,聲音如寒月里的河水一樣冰冷刺骨。
唐氏跪在地上,她絕望地閉上眼,在聽到長公主說的罪證,她知道自己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見唐氏不肯說話,長公主的身體微微前傾,怒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