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在你心裡的份量有多重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季封宴挑眉,細細思索沈時鳶這話的意思。
沈時鳶微微一笑,即使九千歲再聰明,也察覺不到她的用意。
關心則亂,更何況在季封宴看來,宋妤澄這個妹妹是他頗為虧欠的存在,他更不可能想到其中的關鍵點。
有沒有可能這個妹妹,不是他的親妹妹?
若是弄清楚這點,不需要她出手,被欺騙多年的九千歲就會替她出手。
季封宴這種驕傲的人,怎麼會允許有人欺瞞於他?
但沈時鳶現在也沒有證據,她不能貿然說出自己的猜測,現在也只是猜測。
她驀地轉移話題,看著轎子外不停移動的景色,她幽幽道:「妾身倒是想不到千歲爺這麼猴急。」
沈時鳶想過季封宴會來找她,但她沒想到他直接帶著一頂轎子殺了過來,不給她留任何拒絕的機會。
「是嗎?」季封宴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捻了捻手指殘餘的晶瑩的。
對上沈時鳶微微發燙的臉頰,他輕笑道:「看來猴急的不止本座一人。」
曖昧如情人之間的呢喃之語,在沈時鳶的耳畔響起:「你也很想要,對不對?」
不等沈時鳶說話,他的手指只是輕輕一拉,沈時鳶立即捂著胸口,眸中似有兩團火焰般跳動著。
「你瘋了!」沈時鳶羞惱:「青天白日的,這兒還是朱雀大街!再急不可耐也不能在這兒……嗯?」
沈時鳶的眼角瞥見外頭景致,原來已經到了九千歲府中。
轎子停在後院,周遭早已沒了下人,就連礙事的鳥雀都被趕走了。
沈時鳶垂眸。方才太過忘情,這才沒注意到……
季封宴斜倚在轎中,眼神慵懶卻透著絲絲情慾盯著眼前掛著兩塊布料的人兒。
他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睨向沈時鳶。
一隻手輕輕搭在她柔軟、沒有絲毫戒備的地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看來是小別勝新婚,今日的你格外主動。」
沈時鳶臉頰微紅,眼神卻直勾勾對上季封宴那雙詭譎的眸,瞥見他眸中深處一閃而過的急切。
「主動的人何止妾身?」
她喘息著,雙手搭在季封宴的肩膀上,在他鬢邊輕輕呼出一口氣。
馥郁的紅蓼花鑽進兩人心間,他們的衣衫不知何時一件件掉落在地上,身子忍不住地顫抖著。
她水光瀲灩地瞥向季封宴,看著身下的小狐狸情難自抑的模樣,本就躁動的心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著……
季封宴感嘆著小狐狸難得這麼大膽,只覺得腦中那根弦驀地斷了,他低頭深深纏上心心念念的,沈時鳶揚起頭被迫承受著。
兩人的動作越發熾熱,似是要把這七日未成完成的事繼續下去,所有的思念都在唇齒之間被所知。
「該喚我什麼……」
他喘息著,遲遲不肯下一步。
沈時鳶的眼角沁出淚花,聲音細若蚊嚀:「夫君……你、你快點!」
沒有男人能在這時候還忍得住。季封宴自然也不例外,兩人將七日未見的衝動和思念狠狠用在對方身上。
*
從日上三竿到了月上柳梢頭。
當理智回歸後,沈時鳶只覺得渾身像是被煮熟了的蝦一樣!
她竟然直接跟著季封宴走了,把凌千雁和聞人水丟在路邊。
天哪,她是有多饑渴?
更何況,那兩人都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季封宴對她的動作幾乎沒有遮遮掩著,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啊啊啊——
她捂著臉無聲尖叫著。
季封宴將目光落在沈時鳶的臉上,只見她粉臉含羞帶怯,明眸中似帶著些楚楚可憐的淚光。
喉頭莫名有些發緊,原本散了的欲氣此刻又躁動不安。
他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溫香軟玉在懷,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指尖忽然狠狠往她細軟處懲罰地一戳……
「唔……」她的喘息聲就是他最好的獎勵。
沈時鳶伸手去推他:「你夠了,我受不住了……」
季封宴哼笑著,沈時鳶感受到他從胸膛傳來的震動,臉頰再次緋紅羞惱著。
「說正事!」
沈時鳶漸漸恢復神志,她對上季封宴那雙詭譎的眸,沉聲道:「今日你特意來找我,是不是為了霍都?」
「你——不想我跟霍都見面?」
沈時鳶一開始被季封宴的動作弄糊塗了,她沒能在一時間想到,現在才有空思考。
他們冷戰了七日,本可以繼續冷戰下去,為何今日他忍不住了?
若說是為了那檔子事……不至於這麼上頭吧?
沈時鳶還是更傾向於季封宴不想她跟霍都接觸。
可他們本就沒有了解,霍都對她的印象也不好,至於這麼忌憚嗎?
驀地,一個念頭福至心靈,沈時鳶臉上綻放出笑容,幽幽道:「千歲爺覺得受到了威脅?」
見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得意,季封宴無聲的笑了。
季封宴知道,沈時鳶這隻小狐狸從不是世俗禮教和一紙婚書就能永遠禁錮在身側的。
她是自由的,只有自己所有的東西,能讓她心甘情願停留,她才永遠屬於他。
一旦手段強硬,用親緣來捆綁她,或者不能達到她的要求,這隻小狐狸就會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即使在她不能反抗的時候,她會稍微收斂牙齒。
但只要找到破綻,她就會露出鋒利的牙齒,將禁錮她、強迫她的人狠狠撕碎!
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沈時鳶。
可也就是——他才會止不住地害怕。
霍都比起他來說,是個不可忽視,如同謠言討厭的陽光的存在。
他幾乎有著季封宴沒有的一切。
不論是高貴的出身,兄友弟恭的親緣,還是父母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以及上天對他的特殊關照。
每一處都勝過季封宴百倍。
季封宴怕啊。
他在怕沈時鳶之所以喜歡他,是因為她還太年輕了,沒見過比他優秀的人。
若她意識到這點,轉身去尋找耀陽的光芒,伸出在地獄修羅之中的他要何去何從?
這段關係里,沈時鳶才是時刻能抽出身離開的人。
季封宴將懷裡的小狐狸緊緊摟著,第一次露出脆弱:「是呀,我受到威脅了。」
「我在想,我在你心裡的份量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