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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小別勝新婚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凌千雁跟著沈時鳶的腳步離開,心頭還是升起疑慮。

  「時鳶,你兜這麼大一圈子,是要幹什麼?」

  她看出來沈時鳶是在將計就計。

  唐氏和她姐姐想要讓她在朱雀大街丟盡臉面,被沈時鳶識破。

  「哎……差了一點。」沈時鳶苦笑:「誰知道霍小將軍會來?」

  她知道霍都跟傅之寒交好,但她沒想到霍都能沒眼睛成這個樣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侯府的錯。

  承安侯府現在聲名狼藉,她不信長公主沒跟霍都提起別再跟傅之寒廝混在一塊。

  但他還是執意站在侯府這面,唐氏覺得有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這才敢對她下手。

  不論她能不能化解,霍都對她的印象都不會好。

  「我承認霍小將軍身份顯赫,不僅自己戰功赫赫,還是長公主和霍家最小、最疼愛的兒子。」

  凌千雁不解道:「但這又如何?你可是有九千歲撐腰的人,你怕個什麼!直接上去大嘴巴抽他!」

  再厲害抵得過九千歲的勢力嗎?

  就算霍那副身軀是銅牆鐵壁打造的,去躺都察院也得老老實實爬下當孫子!

  「是吧!」凌千雁用胳膊肘頂了頂身側的聞人水:「千歲爺會幫自己的王妃出氣的,是吧!」

  聞人水擦了擦劍上的痕跡。

  他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屬下不知,全憑千歲爺和王妃處置。屬下聽令就是。」

  見凌千雁吃癟狠狠瞪著聞人水的樣子,沈時鳶原本鬱悶的心情驟然好了起來。

  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呆若木雞,這兩可真是活寶。

  「都怪唐氏,害我不能繼續採買了。」凌千雁不滿地抱怨:「要不是他們打攪了我的興致,我還想去買……」

  「我準備的聘禮不夠?」聞人水的聲音驟然打斷凌千雁的話。

  凌千雁愣了一下,呆呆傻傻地瞥著他,心想這榆木腦袋竟然開竅了?會來問她的意見了?

  「沒有……」她難得扭捏了一下,雙頰緋紅得不想樣子,手指捲起垂下的頭髮一圈圈繞著。

  「就是、就是想多買些而已,挑些符合自己心意的,哪個女子嫁人前不希望自己有更多的陪嫁?」

  再加上又是沈時鳶出錢讓她買,她當然巴不得揪住這個時機好好買一買。

  見聞人水若有所思的神色,沈時鳶也不想在這兒繼續妨礙兩人,顯得她特別多餘一樣。

  「我回將軍府,接下來的路不必跟著我。」

  她對上凌千雁的眸,笑了笑:「今天沒讓你盡興,等你成婚那日,我定會送上一份大禮。」

  話音剛落,聞人水立即阻止:「屬下得時時刻刻侍奉在王妃身側,這是千歲爺的命令,還請王妃切勿讓屬下為難。」

  沈時鳶苦笑著。

  見凌千雁一臉「我早就習慣」的神情,她只得繼續當他們兩之間「礙事」的傢伙。

  驀地。朱雀大街遠處傳來一陣由遠及近、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每一下都震得人心頭髮顫。

  漸漸地,一頂華麗至極的轎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那頂轎子以黑檀木為框架,散發這幽幽的暗沉光澤,仿佛是從地域伸出撈起的神木所制。

  轎子的四周垂掛著層層疊疊的紅色紗幔,上面用暗金色繡著紅蓼花的紋路。

  抬轎的是八個身著黑色勁裝的都察院侍衛,隨著轎子的靠近,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

  原本人聲鼎沸的朱雀大街此刻安靜如雞,周遭的人紛紛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轎中的人。

  沈時鳶站在原地不動,心裡隱約猜到是誰來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

  轎子施施然停在沈時鳶面前,從紗幔之中伸出一隻蒼白修長的手。

  緊接著,沈時鳶便被那隻手拖進了轎子裡。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感受到身後之人馥郁的紅蓼花香。

  不由得放軟了身子,淺笑著對上他那雙狹長而陰鷙的眸子。

  「千歲爺,好久不見了。這麼大張旗鼓,是特意來尋妾身的嗎?」

  季封宴靜靜坐在轎子裡,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帶著不容置喙的力度,他將沈時鳶一把摟入懷中。

  沈時鳶也不跟他對著幹,她知道把眼前的人逼急了,倒霉的絕對是自己。

  察覺到他的衣襟開得很低,她忍不住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臉頰蹭上季封宴細膩的肌膚,讓她蹭了又蹭。

  季封宴的手放在她的纖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沈時鳶能感受到那張精緻到炫目的臉朝她逼近,感覺到他柔軟炙熱的呼吸,她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哼……」季封宴冷哼,冰涼的手指在她敏感的點上徘徊著:「你倒是狠心。」

  他們才新婚不久,冷戰了整整七日!

  知道他這七日是怎麼過的嗎!

  若他沒開過葷也就罷了,偏偏他開過。

  長夜漫漫,他本想跟身側佳人共度良宵,讓他盡情施展這些年在宮闈之中學到的技巧。

  那七日,他只能聽著沈時鳶的院子裡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

  氣得他捏碎了手裡的茶盞。

  這丫頭……沒他在身邊,這麼開心?

  季封宴承認是他輸了。

  他的心思時時刻刻被懷裡狡黠的小狐狸牽引著,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讓他失了神志。

  「千歲爺這話可就冤枉了妾身。」

  沈時鳶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懶洋洋地靠了上去。

  「這幾日妾身見不到您,胃口大減食不下咽,連覺都睡不好。」

  她故作委屈:「妾身怎麼就狠心了?真正狠心的絕不是妾身。」

  季封宴的大掌狠狠捏了下沈時鳶的腰間,耳鬢廝磨間發出的抽吸聲,這才讓他舒坦了些。

  當他沒聽出來,她是在陰陽他嗎?

  這人……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

  「我認輸了還不行嗎?」季封宴輕嘆一聲:「從此,我不再插手你跟侯府的事。」

  「至於宋妤澄——我還是要保下她一條命,我要她活著。」

  本以為沈時鳶會大吵一架,但懷裡的小狐狸沒有動怒。

  只是眨著一雙水潤的眸子,笑道:「既然千歲爺讓她活著,那就活著。」

  「只是……」她頓了頓:「希望後面您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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