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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一早就在耍我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季封宴勒住韁繩,駿馬高高揚起前蹄。

  他手裡緊握長弓,手裡的箭已在弦上,眼神銳利地盯著凌千葉。

  下一刻,弓弦顫動,利箭精準穿過凌千葉的髮髻。

  在生死面前,凌千葉的腿驀地軟了,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活閻王。

  他眼中的殘暴和怒火,讓她相信她是真的會死在他手下!

  凌千葉眼含熱淚不停磕頭:「我只是給沈時鳶下了一點點劑量,她不會有事的。」

  「求求千歲爺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季封宴大步上前,一腳踹翻凌千葉,只一腳就讓她口吐鮮血。

  他怒道:「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拖下去亂棍打死拿去餵狗!」

  一向優雅如九千歲,這是他為數不多情緒外露的時刻。

  沈時鳶尚有一絲理智,喘息著攔著他:「留她一命,她還有用。」

  季封宴氣極反笑,都這個時候她還在想著其他事?

  甩給下屬們一個眼刃,他將沈時鳶抱在懷裡,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異常。

  見她眼神迷離,眉戴含春的姿態,季封宴喉頭一動,移開視線。

  大步流星走到上次的破舊的小宅子,將人放了上去,轉身要離開。

  沈時鳶卻緊緊抓著季封宴的衣袖不肯放手。

  鼻尖馥郁的紅廖香一步步蠶食著她的理智。

  「唔……」

  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露出一個淺淺滿意的笑容。

  伸手將他衣襟前的風光開得更低些,臉頰下意識蹭上季封宴的肌膚。

  如綢緞般細膩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蹭了又蹭。

  看著懷裡異常乖巧的小狐狸。

  季封宴縱容她的小動作,眼底划過笑意,等這隻小狐狸清醒記起自己做的事,怕不是要羞得躲入床底去。

  輕笑著:「忍不住了?是本座的錯,一定好好滿足你。」

  季封宴摟著她的腰肢,兩人一同滾入錦被中。

  沈時鳶能感受到他熾熱的呼吸掠過她的耳鬢。

  不知是在藥物作用下,還是她真想這麼做,頷首朝他的薄唇湊去。

  季封宴沒想到懷裡的小狐狸竟然這麼直白,那雙詭譎異常的眼此刻如一汪春水。

  「這是你自找的,等清醒了別後悔。」

  說罷,他一低頭,毫無顧忌地採擷她的美好,馥郁的紅廖香充斥著兩人。

  在他遊刃有餘的挑逗戲弄下,沈時鳶根本無力抵抗,一雙眸子春水朦朧,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像是汪洋上的一帆孤舟,只能依靠掌舵人,才能在一波波巨浪來襲中保持清醒。

  地上的衣裳有她的也有季封宴的,兩人太過忘情,早就不知衣裳是什麼時候剝落的。

  沈時鳶只覺得此刻渾身燥熱得很,單手挑開季封宴的腰帶,貼著他的耳朵,身子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動著。

  「別急……」季封宴的嗓音沒了往日的從容,多了幾分被情慾沾染的顫音:「握著我,別抖……」

  她渾身顫抖著,一雙柔夷搭在季封宴身上,雪白的肌膚染上緋色的嫣紅。

  低吟聲伴隨著外頭隱約的慘叫聲,驚擾了樹上的烏鴉。

  *

  沈時鳶閉上眼。

  她不想面對現在的一切。

  不敢相信這麼主動的人是她……

  當情潮褪去,沈時鳶的意識清醒了。

  凌千葉給她下的劑量很少,只要忍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擺脫束縛。

  但她竟然跟那隻妖孽玩了這麼久!

  沈時鳶拍了拍自己緋紅的雙頰。

  在心底不斷安慰自己,他們還沒做到最後一步,更何況他們還是未婚夫妻,親密些也無可厚非……

  見沈時鳶不停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季封宴敞開著胸膛,把她的柔夷放在自己胸膛上。

  他微微挑眉:「看見了?這上面可都是你做的孽。」

  一道道深淺不一致的紅痕,還有指甲划過的痕跡,無一不在顯示方才的激烈。

  「你……」

  沈時鳶的緋紅又染上整張臉,把她偽裝的面具擊碎。

  她忍不住在他精壯的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聽見季封宴微不可察的呼吸聲,這才滿意的鬆開手。

  「哼……」季封宴摟著她,嗤笑著:「這會兒倒是野上了,方才怎麼不見你保護好自己。」

  他的語氣帶著不滿,沈時鳶把身子放軟貼近:「我怎麼沒有?你不是看見我身邊的侍衛了?」

  她一早安排燕梁在暗處保護她,只是沒想到凌千葉乾的那麼出格,藥效發揮地出乎她的意料。

  「你別殺了她,留著她,我要看她跟唐氏狗咬狗。」

  沈時鳶眼底閃過微光。

  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她就要用這個為契機,讓唐氏把礦場給她老老實實吐出來!

  季封宴擺弄著精緻的指甲套,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語氣涼薄:「何必這麼麻煩?」

  「本座會讓侯府嘗下自己種的苦果。到時候侯府上下處處開滿陀羅花。」

  他頓了頓,唇角微微勾起:「那場面想必會精妙絕倫。」

  沈時鳶垂眸,不置可否。

  她的善良可不應該用在這時候,侯府做的孽是時候償還了。

  「千歲爺,你若是對侯府動手,不怕宋妤澄生氣?」

  沈時鳶驀地提出跟此刻格格不入的名字,這讓季封宴手上撫摸她青絲的動作頓住。

  「還跟我裝呢?」他不滿地哼著:「你派人去查宋妤澄,不就是想知道她是我心上人還是我妹妹?」

  他睨著沈時鳶,眼角眉梢一片春意:「現在有結果了?」

  沈時鳶幽幽移開視線。

  端起桌上的茶細細品了起來,她仍舊端著瑞寧郡主的架子,但細看之下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

  她派人連夜去查宋妤澄的身世。

  宋妤澄對外宣稱是遺落在外的大小姐,可結合她在五年前能偶遇季封宴看來,這事一定不簡單。

  她想到一種可能,很可能宋家是迫於九千歲的威壓才認下這個女兒。

  宋家在京中好歹也排得上號,作為家族的女兒不會那麼早送她出嫁。

  況且宋妤澄帶入侯府的嫁妝顯然跟宋家狀況不符。

  思及此,沈時鳶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緩緩落下。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

  她狠狠瞪著季封宴:「你一早就早耍我!明知道我會誤會,還裝出對宋妤澄情根深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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