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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弟弟好粘人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沈時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傻弟弟怎麼又回來了?

  脖頸處傳來炙熱的溫度,馥郁的紅廖香再次席捲而來。

  季封宴咬著她的耳朵,含笑調侃:「你弟弟又回來了,小孩子怎麼粘人可不行。」

  沈時鳶憤憤瞪了他一眼。

  弄成這個尷尬局面是誰的問題?

  要不是他胡來,她也不至於來這房樑上當一回「君子」!

  「畢竟千歲爺沒兄弟姐妹。」沈時鳶反嗆:「不知道帶弟弟妹妹的辛苦,也不懂他們有多粘人。」

  季封宴把她的頭掰向他,狹長的眼眸閃過微光:「誰說我沒妹妹?」

  沈時鳶怔了,季封宴有妹妹?

  「你不知道我找到妹妹了?」

  季封宴扯了扯嘴角,臉上掛著笑意,但沈時鳶知道這是他羞惱前的徵兆。

  「我寫給你的信數不清多少封。」他頓了頓:「可你一直不回,本座後來就沒寫了。」

  「原來——你一封都沒看過……」

  耳邊涼薄的嗓音沉吟著,沈時鳶的心劇烈跳著。

  季封宴給她寫過信?她從來沒收到過!

  見他逼近,只露出下半張精緻的臉,瞥見他唇角勾起的一片漣漪笑容。

  沈時鳶心中一驚,伸手抵住他的肩,低聲:「別……我弟弟在外面。」

  季封宴握住她的柔夷,冰涼的手指讓她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讓他看見又何妨?」

  沈沐澤站在沈時鳶的閨房,見裡面空無一人,疑惑撓頭。

  「奇怪,明明聽見有聲音的。」

  雕花木門『吱呀』一聲被關上。

  見沈沐澤的腳步聲遠去,沈時鳶提著的心終於放下,神志漸漸沉溺。

  空氣中如蘭似麝的紅廖香漸漸濃郁起來。

  有細微的壓抑的喘息聲,沉寂在一片暗潮湧動中。

  季封宴抱著懷裡纖細的人影落了下來。

  看著懷裡被弄得近乎失了神志的人兒,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沈時鳶低吟著,臉上的緋紅還未散去,從季封宴的懷裡掙扎脫開。

  「千歲爺這樣戲弄小女,很有意思嗎?」

  想起之前種種,她的眼底掠過羞憤的厲色。

  她最恨被當成一件玩物肆意對待!

  季封宴一步步逼近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輕嘆:「你在生氣?」

  沈時鳶垂眸。

  心頭瞬間湧上一股無法言明的委屈感。

  是她錯了,妄圖跟上位者爭取平等對待。

  「惹你生氣,並非我的意願。」

  季封宴慢悠悠用指尖划過沈時鳶的臉頰:「但我不後悔。」

  抽出袖袍里的匕首,他倏然啟唇一笑:「若你生氣,不妨往這兒捅一刀?」

  用匕首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沈時鳶抬眸,靜靜的看著他,對上他那雙詭譎的眼。

  她問道:「這把匕首削鐵如泥嗎?」

  「你可以試試……」

  不等季封宴說完,她驀地彎了彎唇,拿過匕首。

  沒有絲毫的猶豫往他的心口上刺,沒有一點阻滯感,鮮血染紅了她的手。

  「這把匕首確實如千歲爺所說的削鐵如泥。」沈時鳶笑著:「讓小女長見識了。」

  季封宴捂著胸口,鮮血從指尖溢出,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樣,連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動。

  「你這妮子的心莫非是鐵做的?」

  沈時鳶故作不解:「不是千歲爺讓小女這樣做的嗎?」

  見她伸出爪牙和利刃對著他,季封宴低聲輕笑,聲音里滿是說不出的快意。

  他喜歡這樣的沈時鳶,不論是何種的姿態在他眼裡都是如此熠熠生輝。

  哪怕是用匕首刺向他。

  這可是別人都沒有的待遇……

  見季封宴不語,沈時鳶拿出先前他送的『生肌膏』。

  一點也不手軟地扯開他的腰帶和衣衫。

  季封宴也不反抗,放鬆著身子靠在沈時鳶身上。

  「沒力氣了扶著我。」

  難得聽見九千歲放柔的腔調,沈時鳶扯了扯嘴角,沒有抗拒他的靠近。

  止住了血,她將藥膏重重抹在傷口處。

  「嘶——」季封宴低吟吃痛起來:「不怕我流血身亡?」

  沈時鳶搖搖頭:「我下手很有分寸的,這種程度對千歲爺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好歹也是將門之女,爹爹在她小時候總教她騎馬射箭,該用何種力度戳心口最疼但不致死,她一清二楚。

  「長公主的宴席上記得謹言慎行。」

  季封宴見她低頭為自己包紮,驀地提醒道:「三日後,陛下會召見你入宮,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沈時鳶包紮的手頓了頓。

  若是她在宴席上出事,那先前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

  這一切沒有唐氏在背後推波助瀾,她決計不信!

  「面見王公貴族的著裝準備了嗎?」季封宴的嗓音含著笑:「上次為你準備的宮裝,你穿得倒是有幾分神韻。」

  沈時鳶一怔。

  那件宮裝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是她誤會了……

  她感覺自己的臉開始滾燙。

  「本座對沈小姐這麼好,不打算給點回報嗎?」

  季封宴的聲音含著笑,他翹首以盼沈時鳶的回應。

  「千歲爺想要些什麼?」

  他直起腰肢,兩人四目相對著,他能清晰看見沈時鳶眸中的身影。

  「自然是貼身的、能時刻用到的。」季封宴勾起她放在腰間的手帕:「或者是你親手做的。」

  沈時鳶垂下眼眸。

  這隻妖孽死性不改!

  見她沒有動作,季封宴倒也不惱,牽起她的柔夷,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下次見面記得給我。」

  說罷,他從窗戶邊一躍而下,再眨眼沒了他的身影。

  這人跑的真快……

  她捏緊了衣角,絕不是在擔心他的傷口。

  只是怕她親手做的東西到時候送不出去!

  沈時鳶在房間踱步著,細想該送些什麼給他。

  香囊、手帕、還是她親手做的香料?

  可這些貼身物件,只能送給最為親密的人,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驟然想起季封宴說給她寫過信,可她分明沒有收到過任何一封。

  她的直覺告訴她,她要找到這些信,或許能解開這些時日的困惑。

  「阿姐——」

  沈沐澤從外頭走來,見到沈時鳶,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剛剛去哪兒,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阿澤,你有見過我的信嗎?」

  沈沐澤的腳步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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